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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沈墨平淡开口。
被说是生了心魔，赵灵音也不气恼。
认真的看着沈墨双眼，语气固执：“从你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了丹药的气味。”
“来往丹域的修士，不是丹师就是来购买丹药的。沾染了些气味，岂不是很正常？”
赵灵音摇了摇头，眼中亮起异样的神采。
那是对自身擅长领域的肯定与傲然。
“有四种二品灵丹的气味。分别是甘霖丹、龙力丹、大培元丹和伏魔丹。”
“而且，每一种丹药，都达到了绝佳品质！”
“而墨申才在丹塔内，炼制了这四种丹药。我不觉得，这是一种巧合。”
“所以，师弟你就是墨申！”
沈墨眉头皱了起来。
他改变了身形、容貌，改变了神魂气息，换了服饰乃至身上配饰。
偏偏没考虑到身上沾染的丹药气味！
可谁又料得到，赵灵音会对丹药气味如此的敏锐！
不仅能分辨出类型，甚至可以通过气味，判断出丹药的品质。
如此骇人天赋，想不佩服都不行！
当然，任凭她推测如何有道理，沈墨也不会承认。
“师姐真真好本事，不过我确实不是墨申丹师！师弟还得回峰听长老讲课，恕我不能久陪了。”
“墨师弟……不对，墨申只是化名。师弟！”
赵灵音苦苦追索了许久，现在连沈墨真名都还不知晓，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
直接动了轻身仙术，拦住沈墨去路。
“呼！”
沈墨猛地出手，钢筋铁骨般的手掌，直接锁住了赵灵音蝤蛴皓领。
赵灵音虽是丹师，但身具青木灵体，又有聚气中期修为，实力可不算弱。
可任凭她鼓动体内青木灵力，愣是无法挣脱钳制。
刚想动用法器、仙术，抬首就看到了沈墨冷厉的目光，好似再告诉她，若敢轻举妄动便扭断她脖子！
遂而，她很识趣的放弃了挣扎！
“赵灵音！”
沈墨抓着她，凑近了自己，语气很是不善：“实话告诉你，我要真是墨申丹师，第一件事便是斩了你！”
“你执着于丹道，也无可厚非！”
“但你有没有想过，墨申丹师破了你的炼丹记录，名震丹域。这是何等荣耀之事！”
“若无顾忌，他为何要在丹碑上留下假名？”
“你悬赏二十中品灵石，窥人根底已经不对！”
“现在，又雇人日夜守着丹塔，妄图找出其真实身份……”
“如此行事，很可能会让他陷入极其险恶的境地！”
“这些，你可曾想过？”
沈墨凶恶的表情和语气，虽是装出来的。
但他所说，确实是他一直以来的顾虑与忧烦。
看赵灵音的行事作风，想必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狡辩再多，也没什么用处。
只要一口咬死自己不是墨申即可，想来她也无法拿出什么实证。
另外，还可站在“墨申”的角度，威胁敲打她一番。
免得整日给自己找麻烦！
赵灵音原本还很从容，可随着沈墨一句一字的质问，神情逐渐有了变化。
找到“墨申”的得意与喜悦，逐渐变成了自责。
明亮的眸光也暗淡了下去，隐隐浮起了一层雾气，贝齿微咬着嘴角，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