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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性，少了多少情趣。”
“就是。”
两人见仆从人来人往，又顾忌人多势众暂且作罢。“反正老大今晚有的乐。他不乐完，咱们只能看着。走吧。”
觉真寺因着渡口的位置，过往借宿的香客络绎不绝。又加上四边不着村庄，行事很便利。久而久之，寺中竟财物堆积如山。怎奈寺庙不大，海翻涛便让不愿屈从的僧众当苦力挖密室以便储存珍宝。
除了享乐，海翻涛他们就命人把多余的金子磨成粉，塑佛像、抄佛经以作隐藏。半年多下来，香客中除了损失财物的，不少人身受到伤害，有的还丢了性命。寺中的僧侣，死伤大半，活着的不少也落下了终身残疾。
紫冰方明白那晚老方丈送她回房的善意，问道：“那老方丈还能说话吗？”
“京兆府已经派医官看过了，哑药都解了。只是……那些和尚们白天被喂了软筋散，晚上干苦力，累月下来，一时半会儿怕是还缓不过来。”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紫冰咬牙切齿道，“该杀！该杀！碎尸万段！”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不是得了报应吗？”紫云见紫冰愤恨难平，顾及赵普在，安抚紫冰道：“软筋散也不是没办法解，这两天我去看看。”又问赵普道：“国公，那这些恶人该如何处理？怎么没见开封府有告示？”
“觉真寺是古荥县下辖区域，这群歹人已经押在古荥县衙，待寺里一切清查之后，就当众处决。京兆府已经复审，处以极刑。”
“极刑也是便宜他们！害了那么多人！”
“是啊，好在觉真寺终于拨云见日了。去除虚伪恶劣之人，才更觉出真心的可贵！和尚们尝尽了悲苦磨难，或许会更珍惜那片普度众生的仁慈之心。”赵普见紫冰嫉恶如仇，笑笑：“所以老夫得好好谢谢姑娘！”
紫云忙示意，同紫冰一道施礼：“国公谬赞，紫冰怎敢受国公一拜？有缘相遇，哪有见危不救的道理？”
“只是国公……怎么知道是我？”紫冰疑问道。
“我是听孙媳说起的。”
“少夫人是您孙媳？”紫冰有些诧异。
少夫人比那两位未嫁女子略大，紫冰以为她们是同辈。没想到……不过被称为老夫人的和氏是赵普的继室，年纪较轻也是正常。紫冰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些失礼，忙谦和地问：“少夫人是怎么知道我的？”
“孙媳也是受了大惊吓，回娘家说起来，猜测像是你。”
“府上是？”
“曹璨你认得吧，正是孙媳的兄长。”
这让紫冰很是吃惊，没想到曹国公竟和赵普还有这层亲戚关系。曹国公素来不动声色地襄助南清宫，和其他皇子似乎没有什么来往。赵普此来真心扶持献策自然是好；若不是，是否会连曹国公这个后援也会失去？
紫冰想的有些出神。紫云在旁边遮掩着：“是啊。我们姐妹和曹将军打过两次照面，没想到曹将军就记得了，当真是荣幸。”
只是紫冰的跑神哪里能逃过赵普的眼睛，他心知肚明地笑笑：“紫冰想什么呢？”
紫冰忙掩饰道：“没想到两位国公还有亲戚关系。只是……”
“什么？”赵普以为紫冰要入主题了，心中暗喜，有些自矜起来——你们终归是要用的着我的。
谁想紫冰道：“两位国公似乎是同辈，可曹国公的女儿却是您的孙媳。曹国公这辈分可是吃亏了。”说完竟捂嘴笑起来。
赵普不知她这般回答是无心还是故意，可又见她笑得像个孩子，忖度紫冰只是功夫好，并非是计谋深沉之人，也就半含半露道：“这有什么？宫里谢贵人的妹妹谢敏嫁的就是元僖，那你说父子俩怎么论辈分？”
“哪个谢贵人？是谢慧吗？”这样敏感的人物，自然让紫冰掉进赵普这个老狐狸试探的陷阱里。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