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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有一点没有告诉她,这位此次得了第一的黑脸少年是背着她那早已昏迷不醒的妹妹跑完全程的。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问完就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这个时候青芽正好拿了些糕点进来,万意问她道,“青芽,你来的正好。江倾怎么样了?”
青芽不悦的瞥了一眼青牛,这才说道:“我的小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用餐,难道就不饿吗?有什么事就不能吃过饭再说。”
万意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西沉,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啊,怪不得肚子有些饿呢,自己现在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古人讲究过午不食,她错过了午饭点,现在厨房里怕也没有什么主食可吃的了,怪不得青芽只拿了些糕点来。
人才啊,现在她手里可用的人还是太少了些,等到以后大概她就能轻松些了吧,而不是现在这样事事都需要自己操心。
青芽一边抱怨着万意不爱惜自己,一边回到:“江小姐已经从大牢里出来了,按照您的指示,她揭了清越坊的那个什么‘招聘启示’,所有人也只当她是心灰意冷自愿入坊,现在大家都在谈论清越坊肯不肯收留她呢。”
毕竟是个有“前科”的女人,歌舞坊也是要名声的,收留了这样的人,免不得被人说闲话。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前科”太不一般了,这要是留下了她,以后谁还敢来清越坊玩乐,尤其是那些要面子的公子哥们。
这个“招聘启示”是万意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大概写的就是某年某月清越坊招收‘高级管理’一名,年轻女性,有才艺者优先。你想那年轻女性又有才艺的谁愿意去那种地方啊,这榜单简直就是为江倾量身打造的,并且时间就在她出牢那一天,就粘贴在县衙牢房对面的那面墙上。
之所以这么做,万意也是有所顾虑,总不能明摆着告诉世人是她为江倾赎的身,还把她弄进清越坊内,这么做不仅会得罪江家和张家,更重要的是会被人误解她乘火打劫,逼迫江小姐就范。清越坊已经声名狼藉了,实在是不能再遭受一丁点打击了。
如今的情况却与清越坊无关了,毕竟他们只是恰巧招人,而江倾揭了榜自愿入坊,并且她用不用她还不一定呢。
“小姐,您就不怕一举得罪江家和张家,他们在河内也算是名门望族。”青牛有些担忧的出言提醒万意道。
“有些人注定成为敌人,逃避不了。即便没有江倾这事,我们也一直都是敌人,现在的情况大概仅仅是我把这种斗争从暗地摆到了明面上,给了彼此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置之对方于死地。”
青牛有些听不懂。
却听万意继续说道,“也许明天就能知道,到底谁更胜一筹。”
明天?明天不就是河内王广邀河内名士欢聚的日子吗?这跟自家小姐有什么关系?
万意在屋内坐的时间太久,感觉自己全身都快僵硬了,就从院子里出来活动活动,忽然看到远处红霞满天如新织成的锦缎,美不胜收。
不免见猎心喜,想要近距离的观看一番。
似乎只有现在的她才能更好的欣赏这样的美景。
也只有大自然的美,才能这样纯碎,没有一丝狡黠。
万府内有一处避暑胜地,是一建在高处的两层小竹楼,那竹楼是万府内最高的建筑,平日里万炜最喜去那处读书乘凉。夏日炎热之时,就用水车将水引至高处从竹屋屋顶泼下,瞬间凉意入骨,如沐春雨。
只是去年万炜新买了两个山头,修建了一处避暑山庄,这才弃了这竹屋。
万意忽然想起那竹屋来,以前夏季万慧总是带她去那里小住几日,只是唯恐旧物惹相思,以免睹物思人,万意这才不再去竹屋了。如今想起,那竹屋窗外的夕阳才是最美的吧。
果然那竹楼有些陈旧了,想必已经很少有人记起它了。
万意上了二楼,打开竹窗。
忽见窗外有什么东西飞来飞去,把万意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人影儿。
“万姑娘,好巧。”眼见武裎冉从窗外掠过,万意一个闪身,武裎冉就跳进了竹楼内。
万意:……
这是我家吧,好巧?
万意后退了一步,又惊又怒,“你堂堂一个王爷,什么时候学会了翻墙,私闯民宅。”
武裎冉一脸委屈,“我在府内纳凉,忽然见你开了窗,想着你我也是熟识,这才过来打个招呼。”
万意不信,掠过武裎冉向外看去,什么时候竹楼外竟然起了一堵墙,看隔壁的那间小院子与竹楼或者说是万府也只是一墙之隔。
武裎冉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绕到了万意身后,说道:“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现在就住在你隔壁,我们也算是邻居了。”
万意一回头,差点撞进武裎冉怀里,只得又重新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出言讽刺道,“有正儿八经的王府不住,偏偏住进万府隔壁的那处犄角旮旯里,王爷所图不小啊。”
“我可不想,我们万府天天被贼惦记。”
万意说话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只是不知为何,见了武裎冉她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总要讽刺她那么几句,自己心里才算痛快。
而万意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武裎冉对她的宽容。
武裎冉被万意挤兑惯了,也知道她说话就是那个样子,或者是只对她那个样子,可自己却生不起气来。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万意识是多么的容忍。
“王府新居起火了,本王怕是近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里了。”武裎冉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
王府着火了,哪能这么快,说着就着,你骗候呢?万意一脸鄙夷的看着武裎冉,这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武裎冉一脸坦然,一副你看信不信,反正本王是信了的架势。
万意心中有些烦躁,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她越想与武裎冉撇开关系,武裎冉反倒像一块牛皮糖一般黏了上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武裎冉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万意盯着武裎冉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这个武裎冉还是那个武裎冉,而不是什么人假冒的,“既然如此,王爷就在此地好生暂住,明日我将与家父外出避暑。”
惹不起躲得起吧。
行,你不走,我走。
原来想要欣赏美景的心情生生被破坏了。真是晦气。
万意留下此话就准备离开,武裎冉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别走。”
“我心里好难受,我只想找个人和我说说话。”前日上京传来消息,元朝使者不日将出使曳国,好似还是为元太妃返元一事,陛下有意令她接待。武元陛下能想起她这个远在嘎啦缝的王爷并没有令武裎冉感到开心。
一来元太妃一走,她在宫中将彻底沦为孤家寡人。
二来,她此次入京,势必重新引起两位皇子的猜忌,好不容易躲来河内,陛下却在此时相招,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将武裎冉当做了棋子来搅混朝堂那一池春水。
其三,元朝频频欲迎回元太妃,这是不是准备与大曳开战的讯息,若如此,武原令她接待元朝使者,这不是摆明了已经将她抛弃了吗。
她冒着被生身父亲杀死的危险在冷宫中苟延残喘,如今还被他当做弃子来回摆弄,即便是死,也要榨干她身上的那一丁点价值。
这怎能不令人心寒。
叶荇之说他危在旦夕,并非危言耸听。
心里好似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冲毁了所有理智,连心也开始渐渐结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自那日知道有人向万意提亲后,武裎冉回去后又开始做噩梦了,从高处跌落,飞快的下坠,每次都在落地前被惊醒。听人说在梦中死去的人就会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再也醒不过来……武裎冉甚至怀疑如果她没有在最后关头惊醒,,是不是真的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毕竟那样的高度,那样的速度,就算是一头熊也会被砸成肉馅的吧。
不安,焦虑,还是不安……
好像只有看到万意,看到万意好好的站在那里,她才能心安,稍稍的缓解一下这种内心的煎熬和不安……
“念儿,你能陪我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