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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齐虽然兵多,但忌讳刘瑞武功比他高强。不敢贸然带兵攻打暨远县城。而晋军这边,高振虽然心里希望能乘胜攻打宁远县城。若要去攻打,此时只有让刘瑞亲自带兵去,才能有几分胜算。可他不敢劳烦刘瑞。怕一旦有什么闪失,自己无法向皇上交代。也怕被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吃罪不起,自己有伤不能亲自带兵,出去出战,无奈暂时只得按兵不动。等自己伤势好一些再领兵出战。交战双方由于各自的原因,暂时都没有出来向对方挑衅。除了城墙上的官兵严阵以待。城中的居民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同时,百姓们得到了官府救济的粮食。虽然不多,但节约着吃。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百姓们出现了难得的祥和。
高振不同意出兵。刘瑞再想攻打宁远县城,苦于手中没有一兵一卒。也无能为力。只能安心在县衙中坐镇。也不能贸然回京。自己若走了。辽军若再来攻打暨远县城。暨远县城已无对抗耶律父子的良将。到那时,暨远县城又会岌岌可危。现在只能无所事事的待着。闲来无事就想起幸儿,居然辽国的耶律齐也惦记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不舒服。想什么办法能把她从家中找出来?得跟她说说这件事。
幸儿见刘瑞来了暨远县,暂时暨远县城没有什么危险了。为了躲避刘瑞,幸儿这几天一直躲在家中不出府。她每日在家中除了早晨陪母亲管家理帐,安排完院里的事,就去前院陪白老娘、大舅母以及钱老夫人和钱冬母亲及夫人闲聊打发时间,或给她们讲故事解闷,幸儿给她们讲西游记,听了开头。几个夫人就上了瘾。每日吃完饭。就早早的聚在一起。等她和白凤锦理完事,发完对牌,来前院,继续接着昨天的故事往下讲。白凤锦也想急着听下一回,晚上回去就把第二天的帐目理好,其余事情都事先准备好了。第二天匆匆安排完,发下对牌就急忙拉着幸儿去前院。和几个夫人一起,边喝茶边听她讲。幸儿每日给她们讲一个时辰,就说自己累了。歪在她娘怀里歇着,白老娘对白凤锦道:“你就惯着她吧。再有一年多就及笄了,到那时就该找婆家嫁人了,婆家可不能有人像你一样宠着她。你还能每日去她婆家,心肝宝贝的搂着。”几个夫人听了都笑起来,白凤锦道:“正是因为过两年她要嫁人。到了婆家还不知道会怎样。现在在家里时间越来越少了。我舍不得她嫁人,又没办法把她一直留在家中。只能现在多宠着她些,让她多享些福。”钱鹏夫人,钱冬的母亲金巧娘笑着道:“我若有明月这样的女儿,我也会疼到骨子里去的。也会像白姐姐一样,每天搂着亲不够。”白凤奇夫人宋玉娘道:“幸儿将来若是能嫁到我们家来,我每天也会和妹妹一样疼她,宠着她,这么个可心懂事的人儿,谁见了会不喜欢?”幸儿被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的不好意思了。从母亲怀中站起身来道:“我去看外祖父和夫子他们下棋。不同你们聊了。”说着去钱冬家住的小院中找她外祖父去了。
她没看见她一走。付雪娥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幸儿一进门,就看到为落子又拿起来,争论不休的两个老人,钱冬坐在旁边劝这个一句:“下棋不过是为了玩儿。都退一步。别吵了!”又劝那个一句:“他悔棋就悔棋吧,不行你们就重新来过,都消消气吧。”两个人正为一步棋争论不休,怎肯听钱冬的劝。幸而见状摇了摇头。知道这两位争吵一会儿就完事儿。劝也没用。她已见怪不怪了。索性到另一张桌子旁坐下。对钱冬道:“别管他们。让他们吵去。再拿一副棋来我们两个人下。”钱冬去里屋又拿出一付棋出来,二人旁若无人的战在一起。钱夫子和白秀才吵了一会儿,也无结果。又把棋盘重新摆上再从新来过。幸儿正专心致志的和钱冬下着棋。付雪娥带着丫头,端着茶进来了。付雪娥先从丫头手中接过茶递给了白秀才。道:“二老下了这么半天棋了,口渴了吧?喝杯茶润润嗓子再接着下。”白秀才接过茶道:“没想到你这个老倔头,居然有这么通晓事理的孙媳妇。”孙夫子也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道:“这孩子是懂事。在家里处处知道体贴人。你也不用羡慕。你有两个孙子呢。将来有两个孙媳妇争着讨好你,你就等着享清福吧。”付雪娥道:“伯祖父过奖了。有了好孙子才有好孙媳妇。您的两个孙子那么优秀。将来找的媳妇一定错不了。”白秀才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可惜我那两个孙子,老大不小的,一同他们说要,让他们去相亲。他们俩都推三阻四的。两人都说不急,我再着急也没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带回一个来。”付雪娥笑道:“瞧您老说的。就凭您家的条件。哪家不希望把自家的闺女嫁给您家的孙子做媳妇,恐怕是您家的两个孙子眼光太高了。或是心里有了心仪的人,别的姑娘就入不了他们的眼了。”钱冬听了她的话,正下棋的手停在半空中,拿眼想要瞪她,想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付雪娥就是装着没看见,又从丫头手中拿过一杯茶递给幸儿道:“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幸儿站起来没接她递的茶,道:“嫂子来同冬哥哥下棋吧,我忽然想起来后院还有点事,没安排呢。一会怕忘了,我这就安排去。”说完站起身来同白秀才和钱夫子打声招呼,竟自去了。钱冬也没了兴致站起来道:“伯祖父、祖父我想出去走走,你们继续”。钱夫子看着棋盘,并未抬头,对钱冬道:“小孩子家,整天憋在屋里,应该出去走走。”钱冬看也没看付雪娥转身出了门。房中留下付雪娥端着杯子尴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