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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的迹象，陈婉分不清她是激动还是害怕。
拍了拍她的肩膀，周永芳将电显镜让给了陈婉。
双眼凑上目镜后，陈婉顿时一怔……在绿莹莹的视野里，到处可以看到已经死亡的细胞，而且她从中认出了几种出名且生命力强悍的细菌。
“这……？”陈婉站直了身体，看着周永芳，询问。
周永芳拿出一块手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惊呼一声：“么的，我从来没看见过这种东西！你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这该怎么形容呢？”
实验台旁边的电脑屏幕上，也显示着目镜下那惊心动魄的影像。
在绿莹莹的背景下，有一片生机勃勃，灵活游动的各类细胞。
这些细胞缓慢移动着，有些正在互相攻击。
一个细胞以不正常的速度在膨胀，然后碎裂开来，不是一分为二，而是直接从里面流出数十个明显有别于母体的新类型细胞。
所有细胞的动作都缓慢至极，但在现实世界里，即便这样的缓慢速度，也可以称得上极快。
因为，即便这么慢的速度，如果一个人感染了这种使细胞变异的细菌，也挺不过一天。
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一种中等大小的细胞突然在影像边缘出现，它们的动作极为迅速，几乎是其它细胞的上百倍。
这些细胞一遇到其它细胞，不论对方是什么品种，它们都会伸出针一样的一角，硬刺入对方的内部，将自己的流质注入进去。
仅仅是几秒钟，被刺中的细胞就会涨裂开来，吐出十余个与入侵者一模一样的细胞。
这些复制的细胞立刻向四面八方散开，速度之快，犹如越野机车在乌龟中间穿行。
还不到一分钟，影像中所有的细胞无一幸免，或破裂，或直接被刺死，然后被吞噬。
整个屏幕中，此时，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入侵者！
这些繁衍出的入侵者互相碰撞，然后像球一样弹向四面八方，再与更多的入侵者相撞，产生更复杂的弹碰运动。
然而，再也没有其它的细胞或者细菌供它们食用。
所有的入侵者，不论是原来的还是新生的，都疯狂地弹动起来。
陈婉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掌心里全是冰凉的汗水，滑腻、湿冷，十分难受。
过了片刻，陈婉仍然心有余悸：“你是说，这些细胞是从我给你的样本上提取的？”
周永芳点点头，补充道：“这真的是疯狗的血清？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
陈婉皱紧了眉头，死盯着电脑屏幕：“如果……如果被这种细胞侵入身体，我们可能会在半小时内变成怪物！而且没人知道，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周永芳的手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消息？我怀疑冯凯就是希望有这样的结果……”
陈婉眼睛一亮：“立刻分析它的基因。”
周永芳摇了摇头，在键盘上一阵敲击，调出一幅图表来。
那上面尽是支离破碎的基因片段，根本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有意义的基因序列。
“你看，这就是入侵者的基因，这根本不能算是基因，只不过是一段段毫无意义的核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