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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荣安早就设想周全。
她潸然泪下。“不过……我看药方里好几味药材都确实是止咳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荣安作势嫌丢人,亲手把房门给关上了,随后从高橱顶拿出了一个药包来。
“这是我娘往日喝的药。”
她既然回来了,知道廖氏给的药不是好东西,她如何还会让娘大量地喝,又如何不留下一部分来做证据?
所以最近几日,都是她来给娘亲手熬药,为了不被现,她只能稍微减少用量而藏起了部分。
“昨晚娘不舒服,药一口没喝全吐了,所以今早我就没熬药。这本是今日的分量。”荣安撒了个谎,虞博鸿也不疑有他,赶紧将药包给递到了军医跟前。
“陈爷,如何?”虞博鸿很紧张。
荣安也是。
军医抓起一把药材,辨了辨,又嗅了嗅,边摇头边放下了。
“药材有问题?不是止咳的?”
“药材都是好药,也全都是止咳的。不过姨娘虽是咳疾,可咳疾分多种,有风热风寒之别,有痰湿燥热之别,或因肺热,或因阴虚。恕老夫直言,药不对症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延误了治疗还加重了病情。姨娘,便是此等状况。”
果然啊!果然如此!
夫人的手段,自然是干净的。
用的都是好药,每隔十天大夫看一次,女儿亲自送物资上门,谁不得赞她一句?药方没有,药渣每日也都有专人处理,谁能认定她有坏心?呵呵,一切都在她的把控里啊。
荣安狠狠一把掐上了手臂皮肉——嗯,掐上的是她爹的手臂皮肉,抠破了她爹的皮,抠出了她爹的血。她就是要让爹尝尝痛,让爹看到她的痛。
“会……会不会是误症?”荣安替她爹问出了这一句。
“绝无可能。姨娘的病症已经很明显了,不存在有似是而非的那种情况。为人医者,若连风热风寒,肺热阴虚若都不能分辨,那还有何资格行医?这都是最基本的。”
军医看看可怜巴巴,脏兮兮的荣安,又瞧了瞧床上虚弱瘦弱的葛氏,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将军若想救下姨娘,这事最好还是要彻查一番。”
虞博鸿正点着头,“陈老,姨娘的病……”
“有救!药物配上食疗,再有针灸做辅,想来两三个月便将痊愈。”军医很有信心,荣安也放下了最后一点心。
总算,娘的病不是只有廖氏的人能治。
她一直担心廖氏是下毒,只有廖氏有解药。还好,还好。既然连军医也有把握,那她便更不用顾忌了。
“那就好,那就好!”虞博鸿正喃喃,荣安却再次跪下了。
“女儿不再说什么了,爹,你还记得先前的应承,会给娘和女儿做主吗?”到了这会儿,军医所言便是最后最重最致命的证据了。还用说什么呢?
只需这一点,便足以将之前所有的疑问最终都归去廖夫人的头上。毕竟不管是庄子,府医,还是荣华等所有的一切,都对廖氏唯命是从!
“安儿!起来!”虞博鸿眼中有旋涡在转。“放心!爹一定给你们母女一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