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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菱笃定答道:“哦。张媛既是后海村人,又是褚家村人,他和我们村的褚秋订亲了,我亲自撮合的......”
褚秋:“......”
王县令:“......”
解释清楚了,王县令只好前面带路,把香菱和褚秋让进了大堂,让捕快搬了一把椅子,让香菱坐在了案子一侧。
香菱被大堂中央的一个姑娘吸引了目光。
姑娘十七八岁,尽管头发凌乱,十根手指头因为上刑而血污一遍,但目光很倔强,有股愤恨但不服输的劲头儿。
香菱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岭南村村口的那些坟包,以及村东头那些归置过的院落,立即笃定,这个姑娘就是张媛。
看见到香菱身后的褚秋,张媛错愕了下,随即羞愧的低了头。
张媛身侧跪着一个中年汉子,见王县令回来,立即叩头道:“县太爷,我们村的周老赖证实,他确实给胡大男和王美香牵过线,时间就是王美香去岭南村的那段时间,请大人明查。”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道:“侯川,你别纠缠不清!本官昨日已经派人请了张秀才过来,他证实,前日下午,他与胡大男发生口角,他让下人把胡大男关了起来,根本没有时间出去犯案,你别血口喷人。”
侯川哀伤的看了一眼张媛,幽幽叹了口气,他,真的尽力的,他把胡大男抓来,结果张秀才给做了证,而张秀才,一向口碑不错,大家对他的证词深信不疑。
没有新的嫌疑人,张媛又成了最大的嫌犯,因为岭南村被屠后,寻常人到那里都绕道走,只有张媛,最近经常出没那里,而且祠堂里,搜出了一把匕首,也证实是张媛所有。
王县令再次拍了惊堂木,叱责道:“无良刁妇,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不动大刑??,难以招供,来人!!!杖刑!!”
“慢着!”褚香菱立即阻止道。
王县令的惊堂木只得轻轻落下,迟疑道:“褚村主,事实都在这儿摆着呢,你可别让一颗老鼠屎臭了咱褚家村一锅好汤......”
褚香菱继续说道:“验尸了吗?”
王县令一怔答道:“苦主没到场,所以只查看了表面伤口,是被绳子勒死的。”
香菱啧啧叹道:“既然绳子勒死的,匕首就不能算凶器了;张秀才只能证实胡大男不在场,没有亲眼见到张媛杀人,也不能算是人证。”
王县令听得无力反驳,他的审案技巧,一向是上刑上刑再上刑,这么精细的审案还未曾有过。
香菱指着褚秋道:“王县令,我把苦主带过来了,可以好好验尸了。把尸体抬上来吧!”
在古代,尸体是不容亵渎的存在,大多数人不会同意验尸,会把尸体领回去安葬。
因为褚时来的不作为,使得王美香一直处于无人认尸的状态。
王县令诧异:“直接、在大堂验尸?”
王县令看向褚秋,心里期盼着褚秋反对验尸。
褚秋也一怔,没想到香菱竟然提出当堂验尸。
看着香菱笃定的眼色,衬秋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倒道:“草民同意仵作验尸,只求早日抓到真正的凶手,以慰我三婶在天之灵。”
王县令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只好让捕快下去,把尸体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