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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部靠点滴在维持生命。
一个貌似才十岁左右的男孩也走到了玻璃墙边,“萧叔叔,我头好痛,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老爸老妈啊?”
萧末的目光完全投注到了这个孩子身上,林小飞,他们发现的第十名也是最后一个倪伟弄出来的活死人病毒携带者。
“萧叔叔?”
萧末身体轻轻一颤,“咳,稍等,我这就给你看看。”
在关这些人的大房间外面还有一间小房间。
这里原是鲍越智使用的怪物囚禁室和观察室之一,里面大房间空间比较大,还有卫生间和淋浴,萧末他们搬进去十张行军床,也不是太逼仄。
大房间和观察用的小房间之间是透明的玻璃墙,可以让萧末等人不进去也能从外面看到病人的情况。
每次萧末给他们修复,都是雪里红把人一个个带出来,带到小房间。
看到萧末过来开门,那名研究员的眼神动了下,他已经注意到平常都会跟在萧末身后的打手兼保镖并不在,甚至连大兵都在外面等着。
门打开,萧末叫林小飞出来,那研究员脚跟一转也想跟出,可就在这时候他看到那个瘦高的打手进来了。
研究员立刻收住脚步,他可不想再挨打。
萧末把小朋友抱到观察台上坐着,摸摸裤兜,掏了一颗巧克力出来。
这是今早小红塞给他的,他没舍得吃。
林小飞一看巧克力,眼睛就biubiu的闪光,不过这孩子乖巧,只看着却不讨要。
萧末抓过他的小手,把巧克力放在他手中,“等会儿吃。”
“谢谢叔叔。”林小飞笑得露出缺牙的小嘴巴。
萧末揉揉他柔软的头毛,拉过高脚凳,抓住小孩的手腕开始治疗过程。
林小飞一手握着巧克力,歪头看着萧末,小腿挂在观察台上轻轻晃荡。
雪里红站在角落没打扰他们。
萧末给小孩“治疗”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把他身体中已经病变的细胞修复了回去,但病毒并没有消失,就游离在附近。
其实,萧末的能力比起刚开始帮程宰驱逐天使病毒时已经进步很多,甚至比帮助常娥女士时还要厉害,可是他进步的是修复能力,也就是他现在可以把病变细胞修复,但还是无法把他们身体中多余的病毒给消灭或者排出来。
按理说,当活死人病毒和健康细胞结合导致病变后,他再修复该细胞,应该连病毒一起消失才对。可是他现在的修复更像是分离,就是把病变细胞里的病毒给抽离出来,虽然把两者分开了,却也保留了两者。
我应该可以做到更多!修复,不就应该把坏掉的修好、少的补上、多余的不该有的去除吗?
“陛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的能力快速进阶?”萧末在脑中询问系统。
系统,“完成任务,多多的完成任务。”
好吧,此路不通。萧末对林小飞勉强笑了下,问:“头还疼吗?”
林小飞感受了一会儿,摇头,再次问道:“萧叔叔,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爸妈呀?”
“过两天,等你情况稳定下来。”
林小飞眨眼,“那过两天是什么时候啊?我爸每次说给我买玩具也都是说过两天过两天,可是这个两天真的好长啊。”
萧末笑出声,轻轻按了按小孩的脑袋,“小精灵鬼,等……明天中午过后,如果那时你头不痛了,就能见到你爸妈了。”
“真哒?”
“真的。”
小孩伸出小手指,“拉钩上吊,骗人的鼻子长长!”
萧末没有和小孩拉钩,他把小孩从观察台上抱下来,把他再次送回里面的大房间。
小孩进去后还对他挥了挥手,随后就吧嗒吧嗒跑去帮令狐了。别看小孩小,也很能分辨里面清醒的三个大人谁才是会真正照顾他的那一个。
令狐与萧末目光相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萧末挤出笑容,把康露叫出,重复刚才的检查和修复行为。
康露的身体情况和小孩差不多,因为修复得勤,她身体中病变的细胞并不多。
令狐和研究员的情况也一样,都在可修复范围内。
可是昏迷的那六个人,萧末就毫无办法了,那些人身上的病变细胞已经发展到大脑,且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些病毒都顽固地不肯分离。
异能者的细胞和那些普通人的细胞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能修复令狐他们的病变细胞,却无法修复这六个普通人的?
完成这轮修复后,萧末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他尤其不敢看林小飞渴望和天真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萧末突然一拳打在墙上。
雪里红阻止不及,一把抓过他的手,“老板,冷静点。”
萧末真无法冷静,也真的想不出办法了!杀死倪伟是一回事,可杀死那些“生病的”无辜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级任务时的暴食兽之母也是先伤人后变成怪物,他才能压下平时的道德观,逼着自己动手。
就算那些敢于与恶徒搏斗的见义勇为英雄们,也不会在看到有人对其他人类或动物行凶时冲上去就一刀捅死对方或一砖头把人脑浆拍出来,大多数都会抱着打昏、阻止行凶者的想法,真不小心杀了行凶者的也大多是错手杀。
当然,现在是乱世,法律和道德的约束降到了最低点,很多人都觉得到了这时候还抱着和平时期的观念简直可笑,别说见义勇为杀人和为了大义名义杀人,就是复仇和自保杀人,那也是天经地义。
像萧末这种明明有理由杀却侨情着不肯杀的人,反倒会让人笑话和看不起。
雪里红并没有笑话萧末,也没有因为他的优柔寡断而生厌。他能冷酷、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无非是他活得比萧末长久很多倍,见过和经历过的事情太多。
就像医生,第一次见到病死的病人他们会难过会痛哭会自责,会把一切表露出来,但时间久了,经历得多了,他们心中一样有同情有悲伤,可是已经不会再形于色,也不会痛得那么厉害,而是会更理智地去看待病人的离去。
所以有些人嘴巴上说得狠,那也就是口花花,真把几个人送到你面前,跟你说:杀吧,不杀地球就毁灭。这其中还有孩子和女人,你真能动得了手?
雪里红看着萧末,他很担心。担心这个人会无法承受这样沉重的压力,也无法背负巨大的良心谴责,而选择就这样让系统抹杀。
就萧末的性格,真的很有可能会这样做。
所以……还有二十四小时,他能做些什么才能避免悲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