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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浔抱下了悠之,并不将她放在地上,几个动作就将她背到了身后,悠之清脆的笑了起来。
来到大厅之中,沈蕴与沈太太都坐在客厅的正位,陆浔将悠之放下,拉着悠之一同跪下,两人磕头,沈太太原本十分悲伤,只觉得女儿嫁了就是旁人家的人了,但是刚才那一出儿下来,她竟是心情欢喜了很多,倒是也不觉得多么伤感了。女儿就算是嫁了,一样也是自家人,虽然仍是有些难受,不过却并没有落泪,只是微微红了眼眶。
沈蕴可不管陆浔是什么身份,只道:“若是陆家的人对不起你,就回来,不管什么时候,沈家也都是你的家。”
悠之轻笑一声应了。
陆浔没有一丝难堪,认真道:“我陆齐修这一辈子都会对悠之好的,一丁点都不让她难过伤心。”
沈蕴有些晦涩难懂的盯着陆浔,其实大家都不了解沈蕴会突然答应这桩婚事,可是只有沈蕴知道,当时陆浔拿出了多少诚意。
倒是沈太太将话茬儿接了过去,说些女人家该叮嘱的,命她嫁过去要孝敬长辈,为陆家开枝散叶,万不能给沈家的女儿丢人。
这二人看来倒是一唱一和一般。
悠之一一应了,拜别而去。
陆浔重新抱起悠之,道:“新娘子脚可不能沾地儿。”
悠之道:“那是中式婚礼,再说人家都是背。”
陆浔扬眉笑了起来:“我刚才不是背过你了么?”
宾客太多,悠之不好说什么反驳,偷偷的掐了他一下,陆浔仿佛不知道疼,面带笑容,直接将她抱到了车上,一点都不顾及别人怎么想,不管怎么想,这是他的媳妇儿。
乐意抱就抱,乐意背就背,旁人可不管不着。
等上了车,陆浔拉住了悠之的手,轻声道:“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汽车缓缓动了起来,悠之回头望去,就见沈家大宅渐渐的越来越远,她恍惚想到了前世,不过很快就将那些甩掉,前世那些不如意,那些阴霾已经完完全全的过去了,这一世,她要过得好好的。
汽车绕着北平跑了一圈,收获了无数羡慕又嫉妒的目光,陆浔按照原定的路线抵达了陆家的别墅。虽然陆家的祖宅并不在北平,但是几年前陆大帅过来就起了这幢别墅,基本上陆大帅只要留在北平,都会住在这里。
至于说上次带悠之过去的那边,倒算不得什么了。
大宅内宾客云集,陆浔牵着悠之的手进门,两人按照西式仪式的惯例交换戒指,签订婚书,亲吻彼此。
拉开悠之的婚纱头帘,陆浔道:“真好,我终于娶到你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相见之时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可能和这样一个小姑娘结婚,而今时今日,一切都成为现实。有时候只想想就觉得人和人的缘分妙不可言。
闪光灯不断的此起彼伏,陆浔的眼里只有悠之,倒是顾不得旁人了,倒是陆林拉了拉人,二人又是跪拜了陆大帅。
让大家惊讶的是,沈家的人没有哭,陆大帅倒是哭的不行,仿佛是整个人都不能自已,难受的可以。
“我的儿啊,你可终于成亲了,你、呜呜、你要好好、呜呜……你要好好给陆家开枝散叶。父亲的衣钵,将来可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啊,我的齐修啊!”
边哭边说,说的太多,大家都听不清楚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陆浔道:“父亲放宽心就是。”
陆大帅怒:“我能放宽心吗?你都多大岁数了啊,我这心里急啊。好在你结婚了,不然我这什么心情啊,我……”
等陆大帅被拉到扯上赶往酒店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哭没叨叨完呢。
悠之感慨:“你爹还真是好激动。”
陆浔揉了揉悠之的发,言道:“这么多年,其实也是我让他失望了,让他哭一哭吧,发泄一下也是好的。人啊,最怕的就是憋着。”
悠之颔首,认可了陆浔的话,她轻声道:“婚礼嘛,不管是哭还是笑,总要热热闹闹。这样也挺好。”
二人相视而笑。
陆家今日已经将整个北平大饭店包了,不少宾客都被安排住在楼上,楼下的几层则是婚宴现场,人声鼎沸,宾客云集。
两家都是不是普通人家,因此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的人。
高官贵户,名门大家,巨富商贾,甚至还有一些洋人。
悠之选择带三个傧相果然是对的,这般十分的方便,她换上一身大红的旗袍,将原本的长发挽了起来,原本的清新脱俗立时就变成了明艳照人。三个傧相也将原本的白色小礼服裙都换成了水粉色的旗袍,这样看着特别衬着新娘子。
陆浔等在休息室门口,见悠之出来,拉着她不肯放手,“我不想带你去让他们看了。”
悠之失笑:“为什么啊?”带着几分娇憨。
陆浔理直气壮:“我的新娘子这样美,让他们看作甚,他们又不重要。”
“那你以后都给我藏在家里不见人啊,我是不依的呀。”笑嗔道。
两人倚在休息室门口耍花腔,涵之无奈道:“你们够了哈,考虑一下这些未婚小姑娘的心情好吗?”
徐曼宁和叶竹都羞红了脸,虽然她们两人今天是傧相,但是存在感却特别的低,主要也是珍妮弗太过火辣,不过她们倒是十分感谢凡事儿有珍妮弗出头,又有四姐涵之帮衬,不然真是不知如何做才对。
珍妮弗道:“也没事儿,他们愿意演戏给我们看,我们就看呗?俊男美女,就算是上演床戏我都不待躲开的,哎对,今晚儿我过去闹洞房哈。”
珍妮弗简直跃跃欲试。
悠之瞪她:“你能不能收敛点,你名门淑女的名声真是要被你自己败坏光了。”
其实相处久了就知道,珍妮弗一贯都是嘴上占便宜,真是要让她做点什么,倒是也没,当然不是说她就是纯情玉女,只是她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该睡的睡,不该睡的,死活都不会靠近的。
陆浔笑了起来,拉住悠之,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走吧,我们过去敬酒。”
顿了顿脚步,他看到过来的秦言,道:“帮我整理一下礼服。”
除却近在身边的悠之,陆浔以细不可查的声音言道:“我收到消息,褚一寒原定明天离开的行程已经取消了,他要在北平逗留一段时间,一会儿你去安排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出国的事宜。你陪着大姐出去一趟,既帮我购买军需物资,也让她躲开了褚一寒。”
秦言恩了一声,笑了起来,仿佛没事儿人一样转身进了休息室。
男傧相和女傧相不同,招待客人什么的都需要他们,也不需要跟在新郎官身边,而女傧相则是不同了,大抵都是留在新娘子身边照顾。
等悠之换了礼服敬酒,陆大帅这一桌除却一帮老人与沈父,只有一个年轻男子,悠之一下子就想到他是谁。
这是西南军阀褚家的长子,最近有些传言甚嚣尘上,就说褚一寒这次代替父亲过来参加结婚宴席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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