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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千羽拿过工具带上一次性手套,将苏西西那起来的蟹接过来。
女人一下子就不满了,“这是我的,要吃自己拿。”
这蠢劲很多时候都让于宁无语。
好死不死的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将桌上的杯子弄翻了,透明的液体不小心溅了一点到她裙子上,很快就晕开了一片。
“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
那边几人抬头看了眼之后,很快继续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溅了点水而已,不碍事儿。
苏西西瞪了眼,“都怪你。”
千羽拿了餐巾帮她擦,可是水渍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够干的。
“我去趟洗手间。”苏西西扔下餐巾起身。
千羽无奈,继续动手开始拆蟹壳,那丫头有时候真的挺迷糊的。
商洛出去之后走到楼上落地窗前点了支烟,灰白的烟雾不断从他指尖萦绕而上,浮动的如同丝线那样,男人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惹眼。
路过的女人都被其出色的外表吸引,不断驻足回首。
厉倾城跟出来之后很快找到了商洛,她往前两步,很快走到背对她抽烟的商洛面前。
“商先生。”
听到身后细微的女声,商洛动动指间转身,将烟头在灭掉,“有事吗?”
厉倾城有些踌躇,很快抬头,“谢谢你上次帮了我,如果你有空的话,明天我想请你吃个饭。”
“职责所在,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况且在商家的场子里头出事,我难辞其咎,没什么好谢的。”商洛语气冷淡,不带丝毫情感波动。
“不是的,不是商先生的错,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恐怕……”厉倾城咬牙,“所以我想请你吃顿饭,表示谢意,请您务必赏脸。”
“吃饭就不用了,小姐的谢意,商洛记着了。”
“可是,姑姑说过,欠人东西总是要还的,我不能欠你这么大的人情却还什么都不做。”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厉家的人,生来尊贵,从不欠人东西,人情债这种东西,就更加需要还了,否则的话寝食难安。
“如果商先生觉得为难的话,这是我的号码,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告诉我一声,我马上过来。”厉倾城说着掏出一张纸片递过去。
商洛低头睨了眼,没有伸手接过来,“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先进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越过女孩,直接往走廊而去,厉倾城小小的脸上一红,觉得有些委屈。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对她过,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心里头的委屈可想而知。
苏西西站在走廊尽头,看到女孩子难过的样子,她只不过进去吹个衣服而已,出来就看到这景象。
商洛是讨厌厉倾城吗?这男人怕是眼瞎了,这么好看的姑娘,还能这么欺负人家。
女孩子的自尊心很重,她自然不能够选这时候过去安慰,只能默默的往包厢里头退进去,等着厉倾城自己回来。
进门之后看到座位上的商洛还是那副样子,面无表情,面前的筷子几乎没有动过。
对那么个软妹子都能下手,要是没结婚的话,祸害你单身,要是有对象了也好不长。
她坐下之后,就看到她面前放着一盘剥好的蟹肉,苏西西眨眨眼,这是怎么回事,她做错位置了?
而后就看到千羽脚下的垃圾桶里头满是蟹壳,他手边还放着剥蟹的工具,毫无疑问,这是他给自己剥的。
于是接下来,苏西西开始盯着那盘子蟹肉,愣是没有下口。
千羽抽了空回过头来看到她死死地盯着盘子,手指敲上她的脑门,“看什么?这上头有花?”
苏西西看着他,满脸的严肃,“你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下毒了?”
紧跟着原本还勾着唇角的千羽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再胡说收拾你。”
苏西西捂着头,本来就是嘛,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人能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沈辰坐在隔她一个位置的地方,听到这话,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姑娘。
“两位感情不错啊。”贾爵对着这边开口。
千羽笑笑,“她性子淘,总喜欢瞎胡闹。”
这些人也见识过,不用他多说不是。
“西子小姐性子活泼,挺招人喜欢的。”风则对于苏西西笑笑。
商洛将手上的红酒杯倒满了,仰头喝干净,红酒顺着男人脖子往下而去,性感的喉结动了动。
苏西西没搭理他们人家给剥了,就赶紧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厉倾城回来的时候,包厢里头的人显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在苏西西身边坐下,身上那股气压明显要比刚才更加低,一看就是一蹶不振。
苏西西动作快,拿了个干净的盘子过来,筷子不断往上头夹菜,摆弄的差不多之后,她将盘子递到苏西西面前。
小丫头兴致缺缺的看了眼,盘子里头用蔬菜和肉类摆出了一个鬼脸,活灵活现的,很生动。
她不自觉的笑出声来,再看向苏西西的时候,眼睛里头带着轻松活泼,“谢谢。”
苏西西点头,这丫头挺招人喜欢的,最起码她就很喜欢啊,那小脸长的,多好看啊。
“西子姐姐,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逛街啊?”厉倾城满眼恳求。
如果约不到商洛吃饭的话,她总得给人家一份礼物吧,礼尚往来,人情是肯定要还的,她在w市也没什么朋友,姑姑这段时间忙着处理沈家的事儿又没什么空闲时间,西子是她在这儿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所以不由自主的想要同她一块儿去了。
苏西西点头,“好啊,没问题。”
她正愁找不到事情打发时间呢,这不是正好吗,还可以带上于宁不是。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期间这些谈事就谈了两个钟头,没劲透了,原本以为这么就可以走的苏西西却被贾爵叫停,说是要去唱歌。
这些人的夜生活她一点儿也不想参与,千羽显然也不想为难她,反正她该做的记录也做了,再呆在那儿也没什么意思,就安排人送她回了酒店,自己和那些人玩儿去了。
……
青姨回了房间,一夜无眠,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期间于宁给她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也没多说几句就挂了。
外头晨光升起来,带来了火红的朝阳,青姨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的位置,不动。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她脑袋里头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于宁时候的样子,像倒带一样,脑海里头快速的闪过两人这些年的画面。
好像演电影一样,不断往后回放,最终定格在昨天。
莫凌的话敲打在她心上,如同打开潘多拉盒子的一角一样,从看到了老太太别院里头出现的人之后,她就开始怀疑,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但是莫凌知道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这点她是始料未及的,如果莫凌也知道的话,那么就说明老太太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的记忆衰退了。
但是为什么老太太要这么做,并且还让莫凌知道了,有了怀疑,所以她才不敢贸然答应莫凌的话,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怎么办。
那些她一点也不清楚的突发情况,始料未及的情况,她的记忆里头,到底隐藏了什么,这些问题纠缠了她一晚上。
整理好床铺之后,青姨洗漱完毕换了衣服下楼,于宁不在这儿,她安排了佣人晚上打扫就可以,这个点,应当人都还有没起来。
自己一个人,随便做点什么吃就可以,青姨打开面包机扔了两块面包进去,等着面包跳出来的时候,她榨了杯果汁,没喝一口就听到一阵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青姨原本就是特工出身,听觉敏锐,很快就找到了声音传来是在地下,一楼楼梯间尽头的位置有一道小门,那里平时堆放杂物,青姨来的时候就看过了。
本着好奇心,她放下杯子往楼梯间去,那道小门上头只是随意的上了锁,放杂物的地方,也不用讲究那么多。
打开门,里头摆放的东西都很整齐,一些归纳用的箱子整齐的摆放在里头,青姨看着里头空空如也,地上也没掉东西,就想转身离开。
“砰……”
又是一阵细微的响声。
青姨转身,顺着前头走去,很快在角落里头,看到了原本紧紧放在墙边的归纳箱子被推开放到一边,紧跟着就看到最角落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门,一道和墙壁一模一样的门。
如果不是开了一道缝,她也不会发现。
青姨越过地上的箱子走过去,不对啊,她来这儿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发现有这道门。
因为是属于楼梯间的地方,但是这里也算是很大的,这道门不仅做了伪装,还用箱子挡住了,所以她没有发现,再加上平时都是佣人来里头取东西,青姨就更加没有进来的机会了。
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道门。
青姨走近就听到里头传出来有人在讲话的声音。
“小点声,别把那个哑巴叫醒了。”
“动作再不快点,她就醒了,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让她看到了我们在这儿,这不是要出大事儿吗?”
“你找到什么了没有?”
“没有,这里头值钱的东西可真是没多少,上次卖那个琉璃灯罩也不过八十万,不知道为什么留着这些东西。”其中一人嫌弃的说。
“那两个箱子里头应该是值钱的东西,但是被锁上了。”
“这绝对不能动!”
“那位没什么能拿的东西了!”
“整理整理出去吧,真是晦气。”
青姨认识这两个声音,是负责打扫这里的两个佣人,也没有打扰他们,直接退了出去,到厨房里头做早餐,面包老早就弹了出来。
她打开冰箱门,从里头取了一盒虾仁出来,放在砧板上拍打。
那两个人整理干净之后走出来,若无其事的走到厨房里头。
“青姨,我来吧。”两人上前就要帮忙。
这两个女佣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手脚也勤快,干什么活都很利索,以前是在老太太院子里头的,这里打扫出来之后,被分过来照顾于宁了。
平时只有青姨一个人,也不用她们伺候,所以她一般都会给她们放假,让两人自己休息去。
“不用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这两天你们就休息吧,也不用来这儿。”青姨切着青菜说。
两人对视一眼,喜笑颜开的说,“那我们就走了,青姨再见。”
青姨点头,将砧板上的虾仁和青菜放进锅子里头加上水和米,点开火之后回头,那两人基本她说了不用,就会很快离开,基本是明天才会回来了。
调了小火之后,青姨往杂物间去,将门关上之后去到了那道隐秘的门前头,动手将箱子搬下来。
那道门上头套了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破开了,青姨转来链子以后推开门进去。
这个空间明显是和外头连接起来的,里头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楚,青姨打开门边的灯,明亮的灯光洒下来,照亮里头的景象。
不算狭小闭塞的空间里头,墙边堆放着不少的书本杂物,台灯和几个被油布裹起来的,类似画一样的东西。
七八个很大的归纳箱堆放在里头,墙角最边缘的地方,两个漆黑的直径大约一米,高七八十厘米的木箱子放在一起,上头挂着黑色的铁锁。
这应该就是她们说的,被锁起来的两个箱子。
青姨蹲在地上,打开两个归纳箱,里头的东西已经被翻的凌乱了,都是些茶具套装之类的东西。
这地方,为什么会放着这些东西呢。
那两人应该是在这里头找值钱的东西,她偶然间听到佣人讨论,说那两人欠了赌债,看样子是真的。
青姨在里头环视良久,很快将视线转到了墙边被油布裹起来的相框上,油布已经被撕开一角,她蹲下来揭开,很快就看到了一幅油画。
她瞳孔睁大,指尖颤抖的松开油布,白色的宫廷式画框边缘,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画上只有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面容极致妖娆艳丽,栩栩如生。
画这副画的人,应该是一流的世界名师。
重要的是,画上的女人,是青姨曾经在梦里头见过的女人,她脑海里头快速闪过一个画面,于宁现在住的房间里头,床铺对面,挂着这副画。
青姨往后退一步,满脸煞白,而后紧跟着动手撕开另外几幅画,她往后退了一步。
一幅画上,还是这个女人,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年轻时候的席慕,两人穿着骑马装,英姿飒爽的样子。
最后一副,是一个初生婴儿,但是这副画明显的能够看出来,和前两幅不是同一个画师。
而这副画上的婴儿,青姨能够分辨的出来,是于宁。
她从小看着于宁长大,自然不会认错,所以,这张脸,确定是于宁无疑。
脑袋里头不断开始回放很多画面,像是破碎的镜子一样一片一片的,难以拼凑起来,于宁的脸,这个女人的脸,莫凌,老太太,席慕。
一个一个不断在她脑海里头打转浮动,刺的她脑袋疼。
青姨靠着墙壁,这个存在于她记忆里头的女人,应该是于宁的母亲,那个被席家当做禁忌的于珂。
“真的是我错了……”
青姨喘着气,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三幅画,这么多年,不光是于宁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就连她也是一样的。
很多事情,能不能够改变,就看她如何选择了。
莫凌起了一个大早,今天定制的礼服会送过来,席慕公司有事儿,昨晚上就没回来,席媛陪着母亲坐在卧室里头挑选礼服。
一套一套昂贵的礼服被设计师抬着在两人面前转悠,莫凌挑了两件米白色的长裙放下。
“把珠宝拿过来我看看。”莫凌指着那边的佣人说。
席媛仔细的看着母亲手上的红宝石项链,“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我看那套珍珠项链不就挺配的。”
“那东西才多少钱,带出去还不被人笑话了?”莫凌不屑。
她嫁女儿,肯定是要风风光光的,那种东西怎么戴的出去。
“这套红宝石的不错,看看怎么样?”她对着镜子,看了看。
身后的席媛点头,“好看。”
莫凌得意的看着脖子上的宝石,这套首饰是欧洲王廷的王妃戴过的,价值连城,绝对衬的出来身份尊贵。
“妈,这首饰是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见过呢?”席媛拿出一旁盒子里头的蓝色宝石首饰,海洋一样的湛蓝透彻。
莫凌连忙将东西抢过来,放进抽屉里头,“以后不许碰这东西。”
席媛看看空空如也的手掌,这是怎么回事,“知道了。”
莫凌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身后还在整理东西的一堆人,“你们都出去吧。”
“是。”
一行人退出去,席媛凑上前看着手机里一串陌生数字。
“喂?”莫凌勾唇,将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紧跟着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莫凌唇角的笑意更加浓郁。
“十二点,你到星光广场等我,自己解决掉尾巴,别让人知道。”
莫凌按下手机扔到一旁。
“妈,是那个哑巴?”
莫凌点头,慢条斯理的摘下脖子上的项链。
这人肯定会上钩的,没有人会容许自己的记忆有缺失的,就算有不被伤害的理智,最后也会败在好奇心之下。
------题外话------
一万字,依然快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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