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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温白羽指着娃娃的睡箱,心里已经在咆哮了,他还没有挂呢,为什么要买棺/材?!
而且这么小的棺/材,和他的体型刚刚好!
万俟景侯解释说:“这个是睡箱,出门的时候你躺在里面,里面有棉花,减震,不会把你磕坏。”
温白羽使劲摇手,坚决不要,什么睡箱,分明就是个棺/材!不是棺/材也是骨灰盒,太可怕了!
温白羽不要睡箱,万俟景侯就把其他的东西拿出来,好几件衣服,换洗的都有了,因为Вjd都是标准身材,所以衣服现货也能穿。
又拿出了旅行包,登山棍,小军刀,小铲子,小手电一类的。
温白羽看了看旅行包的大小,刚刚好,然后收拾了一下,把他的东西全都塞/进去,正好凤骨匕/首也可以塞/进去。
万俟景侯把那些衣服拿出来,拆开,一件一件的摆在床/上,温白羽看的眼花缭乱的,什么样的衣服都有,内/裤都有好几条,而且上面全是卡通的。
温白羽指着一条正面画着可爱的兔子,还有两个鼓/起来的兔子耳朵,背面一团兔子尾巴的小内/裤,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鬼!给他儿子穿都觉得太幼/齿了!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据说这个款式销量特别好。”
温白羽:“……”
万俟景侯把他的衣服都扒光了,然后给温白羽换上了兔子的小内/裤,圆圆的兔子尾巴正好在屁/股中间,温白羽一动,兔尾巴就一耸一耸的。
太羞耻了……
万俟景侯又给温白羽穿上睡衣,白色的睡衣质地轻飘飘的,大冬天穿有点冷,不过娃娃的睡衣现货就这一件。
温白羽并不想穿,因为这种睡衣怎么感觉像是给女娃穿的,而且有点太薄了,穿上之后有点透,看起来跟情/趣版似的!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欣赏着温白羽,感觉挺不错的。
温白羽这一天跟着万俟景侯奔波,而且也不老实,难免碰了东西,手上脸上都有些黑印。
万俟景侯把擦擦克林拿出来,拆开包装,实验着给温白羽的手心擦了擦,感觉效果还挺好。
因为温白羽身上的是浮土,擦起来很快就能擦掉,温白羽坐在床/上,伸着手让万俟景侯帮他擦,感觉这样跟洗手洗脸似的。
万俟景侯给他擦了手心,还有脸上的脏东西。
温白羽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着,嘴唇画的粉嘟嘟的,是最流行的果冻色,娃娃的嘴唇微微撅着,似笑非笑的样子。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顺便在粉色的唇/瓣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温白羽:“……”
温白羽抹了自己的嘴两下,然后抢过万俟景侯手上的擦擦克林,对着自己的嘴巴和脸就擦了好几下。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轻点,别太使劲擦。”
他说着,赶紧把温白羽手里的擦擦克林抢下来,免得温白羽把自己的脸擦出印子来。
万俟景侯拿过来,说:“躺下来,这边还有点脏。”
温白羽瞪了他一眼,然后不疑有他,就躺了下来,万俟景侯掀开他的睡衣,在他腰上蹭了蹭。
温白羽还有感官,蹭的他发/痒,痒的在床/上打滚,把轻薄的睡衣都滚起来了,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万俟景侯的眼神有些深沉。
万俟景侯两根手指就把温白羽按在床/上了,然后拽下他的裤子,笑着说:“原来腿上也有点脏,别动,我帮你擦擦。”
温白羽瞪着眼睛,使劲踢腿,心里呐喊着,万俟景侯这个老流氓,瞪着眼睛说瞎话,腿上根本不脏。
温白羽嘴里“唔唔唔”了好几声,不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万俟景侯按住他的腿,用擦擦克林轻轻的在上面滑了两下。
“嗬——”
温白羽的腿内/侧非常敏/感,每次万俟景侯轻轻的吻他这里,温白羽都会兴/奋的夹/紧双/腿,眼睛里也会蒙上水光。
万俟景侯抬起头来,就看过温白羽的眼睛里果然是一片水光,仰着头,肩膀被按住,腰却在不停的发/抖,弓起来抖动着。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我都没碰你,就这么舒服了?”
温白羽:“……”
温白羽咬牙切齿的,而且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瞪万俟景侯,偏偏他现在的目光没有威慑力,反而看的万俟景侯下腹发/热,呼吸都粗了起来。
万俟景侯把手里的擦擦克林丢掉,低下头来,轻轻的吻着温白羽的嘴,伸手摸上那片光滑平坦的地方,他的大手直接把那地方包裹/住了,轻轻的摩挲着,然后从前面摩挲到了温白羽的臀/部,就这样从前往后的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温白羽双/腿乱踢,一会儿之后就变成了轻微的抖动,最后用腿夹/住万俟景侯火/热的手掌,但是万俟景侯的手掌太大了,温白羽感觉腿都合不拢。
万俟景侯笑了起来,看着温白羽仰起头,眼睛翻白,嗓子里不断的发出“嗬——嗬——”的声音,双手从推,改为抱住他的脖子。
万俟景侯低声说:“这样也有感觉吗?还要我继续吗?”
温白羽张/开眼睛,眼睛里有些湿/润,生理泪在眼角打转,顺着眼角流下来,万俟景侯赶紧把他的眼泪擦掉,低声说:“要吗?”
温白羽羞耻得要死,死死闭着眼睛,嗓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万俟景侯低笑了一声,亲了亲温白羽的小耳朵,说:“乖孩子。”
温白羽嗓子里发出“哎”的一声轻喊,最后直接瘫/软/了下来,双手也搂不住了,半张着眼睛,迷茫的喘着气。
万俟景侯看的眼神深沉,但是温白羽这个样子,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只好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把他的衣服整理好,给他盖上被子,笑着说:“累了先睡会儿,我去洗澡。”
温白羽还在喘气,几乎没听见万俟景侯在说什么,万俟景侯进了浴/室之后,温白羽这才反应过来,将被子一拽,盖住脑袋,想起刚才的失态,感觉自己还是闷死算了。
万俟景侯很快就出来了,身上冒着一股凉气,看起来刚才是去洗凉水澡了,毕竟他刚才喘气就跟要吃/人一样,但是有的看没的吃,只能去洗凉水澡了。
万俟景侯出来,温白羽还在装睡,万俟景侯坐在床边,说:“我已经让人去打听樊老的消息了,樊老确实来了这边,但是具体现在在哪里,还没有消息。”
温白羽仍然装睡,当做没听见,之后有敲门声,万俟流风来找他们下楼吃饭,万俟景侯没下去,只是让万俟流风和于先生帮他带一份上来。
万俟景侯呆在房间里陪温白羽,温白羽真的不想让他陪自己,还沉浸在刚才的羞耻中不能自拔,说好的天使体呢,为什么还有感觉!而且因为羞耻,感觉好像更强烈……
温白羽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反正他睡得正香,突然听到“爸爸接电/话啦~爸爸接电/话啦~爸爸怎么还不接电/话……”的声音。
万俟景侯的手/机突然响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翻身坐起来,怕吵醒了温白羽,赶紧把手/机接起来。
温白羽这个时候已经醒了,看了一眼手/机,竟然才晚上十点半,连半夜都没睡到。
万俟景侯听着电/话,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很快挂了电/话,然后翻身下床,说:“白羽,醒醒了,咱们现在就要出发了。”
温白羽说翻身坐起来,疑惑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说:“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查到了樊老定了今天十一点二十三的火车票,去通辽。”
温白羽:“……”
樊老都一把年纪了,竟然上蹿下跳的,刚从北/京飞到呼/和/浩/特,又从呼/和/浩/特要去通辽,还是晚上十一点半的。
温白羽认命的爬起来穿衣服,万俟景侯先去旁边,敲了敲门,万俟流风过来开门的,说:“叔父?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收拾一下东西,咱们马上要出门了,樊老定了十一点二十三的火车票。”
万俟流风赶紧去叫于先生。
万俟景侯回了房间,温白羽正在艰难的穿裤子,裤子设计的非常紧身,有点不好穿。
温白羽只好让万俟景侯帮自己穿,牛仔裤穿上之后,包着温白羽挺翘的小屁/股,看起来特别的……骚气。
万俟景侯又把靴子给他穿上,将他的裤子掖进靴子里,给他套/上羽绒服,把小旅行包也背上。
众人准备好,火速的下楼去了,万俟流风去前台结账,万俟景侯拦了一辆出租车,众人赶紧上了车,往火车站飞奔而去。
温白羽感觉这也太遭罪了。
从呼/和/浩/特到通辽的火车是过车,只有硬座和站票了,众人买了票,幸亏还没有停止售票,然后开始急匆匆的排队安检,准备上车了。
众人一路飞奔,温白羽则是抱着万俟景侯的脖子,坐在他胳膊上,感觉自己都要颠散了,终于是赶上了火车。
上了火车,一股憋闷的气味就穿了过来。
温白羽真的不喜欢坐火车,因为人太多,而且特别杂,空气也不流通,觉得特别憋闷。
因为在呼/和/浩/特是过站,他们上车的时候,好多人把他们的座位都坐了,后来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温白羽他们买了三张票,一张桌子正好是四张票,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面相很凶的人。
温白羽觉得他就跟电视剧里的土/匪似的,挂着一脸的凶相。
万俟景侯瞥了那个人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火车停靠八分钟,然后就发车了,一发车,那个很凶的大汉就站起来,似乎在找/人,在车厢里走了两圈,然后拉开车厢的门,去其他车厢了。
温白羽有些奇怪,万俟景侯轻声说:“那个人应该是道上的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人。”
温白羽一听,心里想着,不会是在找樊老吧?
樊老的盒子里有一个玉盘的碎角,不知道有没有让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
那个大汉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了一趟,然后坐了下来,频频的看向自己的手表,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低头跟大喊说了一声什么,声音很小,大汉抬手制止他说话,两个人就到车厢的一头去说话了。
万俟景侯说:“他们果然在找/人。”
万俟流风说:“不会也是找樊老的吧?”
万俟景侯说:“这个说不准,不过咱们也应该去找找了。”
他说着,抱着温白羽站起来,说:“我和白羽去找找,你们留下来。”
万俟流风点点头,说:“好。”
这么一长列火车,想要找到樊老,还真是不容易,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往大汉相反的方向走,轻声说:“刚才那个人说后面找过了没有,咱们从这边找。”
温白羽有些纳闷,到底是什么人在找樊老?
而且樊老坐飞机到呼/和/浩/特,然后又突然准备去通辽,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纸人说樊老看到了金面具和碎玉盘突然就出门了,可是按理来说,那个盒子就是樊老本人的,他为什么要突然出门,是他想起了什么吗?
温白羽想了半天,觉得实在没有头绪。
万俟景侯带着他一路走,走了很远,然后又折返回来,折返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那个大汉,大汉不认识万俟景侯,看他怀里抱着一个娃娃,再看见万俟景侯的面容完美,还以为万俟景侯没什么威胁,嘲笑的笑了一声。
万俟景侯并不介意,和那个人擦身而过,就回到了座位上。
万俟流风说:“叔父,怎么样?刚才又有几个人来找这个人,我隐约听见他们说找不到。”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刚才又遇到那个人了,他身上有枪。”
有枪?!
温白羽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过安检的。
车子在深夜里行驶着,已经一点多钟了,温白羽困得厉害,那个大汉也停了下来,似乎准备睡觉了,但是他的手下很多,不知道一共多少人,每半个小时就回来报告一次,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靠着万俟景侯,听着火车机械的声音,慢慢的沉入了睡梦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白羽听到有“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冲了过来,他朦朦胧胧的睁眼一看,一个身材很高的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正在和他们旁边的大汉说话。
那大汉一听,顿时站起来,跟着那个人走了,同时说了一句“真的是那老头?”
温白羽顿时就醒了,看了看天色,还黑着,现在才五点多一点。
万俟景侯也站起来,万俟流风也要跟着站起来,万俟景侯说:“你们在这里等着。”
他说着,抱着温白羽就追着那大汉跑了出去。
大汉和他的那个手下一直往前跑,这个方向其实他们刚才已经检/查过了。
那个打/手说:“那老小子,特别的机警,一直在不断的换位置,要不是咱们的人警觉,就被他逃了,就在前面。”
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冲过去,他的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樊老。
樊老没有穿他的道袍,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大衣,包裹的很严实,那头全白的头发很招眼。
樊老坐在座位上,似乎在睡觉。
大汉们果然是要找樊老,脚步声一响起来,樊老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样,猛地回头看去,然后噌的站起来。
他动作非常快,快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头该有的速度。
万俟景侯皱了一下眉,似乎心里有些怀疑。
大汉们冲着樊老追上去,眼看樊老要跑,但是樊老的座位在里面,出来需要过人,并不是很方便。
就在樊老冲出来要跑的时候,那几个大汉已经追上去了。
温白羽拍了拍万俟景侯,示意他快跑,不过樊老似乎特别机警,立刻大声说:“哎呦抢/劫了!抢钱啊!”
他一大喊,旁边沉睡的人的都醒了,看见几个大汉围着一个老人家,都义愤填膺的,还有人要叫警/察。
那几个大汉被众人骂着,都有些发懵了,樊老借着这个机会,快速的冲出人群,那动作真的太灵活了,简直就是用灵动来形容。
万俟景侯也挤过人群,朝着樊老跑过去的方向继续追,那些大汉想追,但是被人群围住,根本没办法走,直接就被甩下了。
樊老快速的往前跑,似乎感觉到还有人追他,他已经冲到了车厢和车厢串联的地方,这个时候就听“哗啦——!”一声巨响,车厢门突然被拽开了,几个大汉从前面的车厢迎面过来,一见是樊老,立刻伸手就抓。
温白羽心脏腾腾的跳,那几个大汉看起来很凶悍,而且万俟景侯说他们有枪,一看道路就不正。
温白羽急的“唔唔”了两声,拍了拍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本身能冲过去拦住那些大汉,但是他的动作就故意慢了一点。
那些大汉冲过去,拽住樊老,就在碰到樊老的一瞬间,樊老突然猛地出手,一爪抓/住大汉的脖子,“唰——”的一声直接甩出去,“咚!!!”的一声,砸到了火车门上,同时矮身一扫,一瞬间另外一个大汉就跌倒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温白羽:“……”
温白羽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樊老一把年纪了,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就在这个时候,好几个大汉又冲了过来,樊老冲进前面的车厢,一时间车厢里混乱的厉害。
万俟景侯看着樊老在车厢里飞窜着,眯眼说:“这个樊老好像有问题。”
他说着,抱着温白羽追了上去。
那些大汉数量很多,樊老有些应付不暇,这个时候万俟景侯才过去帮忙,因为车厢里有人打架,很快就来人了。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趁机溜走了,樊老的影子已经不见了,这个时候火车正好到站桑根达来,在桑根达来停站六分钟,下车的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好几个人提着行李在过道里走,情景一下混乱起来。
温白羽坐在万俟景侯怀里,抱着他脖子,尽量抻着头看,但是就是找不到樊老。
温白羽不经意的往窗外一看,顿时傻眼了,立刻拍着万俟景侯,指着窗外,嘴里“唔唔唔”的。
万俟景侯往窗外一看,就见樊老竟然下车了!
他买的是呼/和/浩/特到通辽的火车,结果竟然在桑根达来就下车了,火车才开了一半的距离。
火车开始广播,提示乘客们上下车。桑根达来站的停靠时间不长,万俟景侯当即抱着温白羽,跟着人流快速的下了火车,然后拿出手/机给万俟流风打电/话。万俟景侯左手抱着温白羽,右手拿着手/机,快速的冲着樊老的背影去追。
万俟流风一听樊老下车,都懵了,赶紧提上行李,拽着于先生就跑下车去,他们下了车,火车就关门发车了。
万俟流风觉得太险了,但是左右一看,根本没有樊老的影子,也看不到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倒是那些大汉也下了车,在旁边寻找着。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追在樊老后面,几个大汉追上来,还没追上樊老,已经被万俟景侯一扫,全都扫倒了。
那些大汉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说:“他/妈/的!小子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
大汉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骂完,就被万俟景侯一脚踢倒在地上,温白羽顿时觉得胯/下生疼,赶紧捂住自己的胯部。
那大汉倒在地上,一脸冷汗,在地上哀嚎不止。
其他几个大汉看的有点发憷,站在一边戒备着,不敢往前抻头。
万俟景侯就冷眼扫了下众人,然后直接跨过地上的大汉,往前继续去追樊老了。
樊老出了火车站,因为是凌晨时间,还没有天亮,外面漆黑一片,万俟景侯在追出去的时候,外面什么都没有,只趴着几辆车,人影早就看不见了。
万俟景侯站在原地,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又拿出手/机来,给万俟流风打电/话,等了五分钟,万俟流风和于先生就赶过来了。
万俟流风说:“樊老呢?又跑了?”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樊老的动作非常快,他们在后面解决那些大汉,樊老就直接跑了,而且他一路狂奔,根本不是一个老人该有的体力。
万俟流风说:“樊老不是要去通辽?他是被/迫下车,还是根本就是虚晃一枪?”
万俟景侯摇头,这一点他也不太清楚,不过看樊老在桑根达来站之前还在熟睡的情况下,很可能樊老的确是想去通辽的,但是因为突然杀出来那些要抓他的大汉,所以被/迫下车了。
现在是凌晨,还不到六点,虽然是火车站,但是这个站很小,看起来有点荒凉。
因为樊老跟丢/了,万俟景侯还要去打听一下,大家首先找了一个小招待所住下来。
就在火车站旁边,很简陋,也没有之前住的酒店干净,但是胜在有地方住,这里冷的要死,而且是干冷,吹得温白羽作为一只Вjd娃娃,都在瑟瑟发/抖。
他们进了房间,把门窗都关上,温白羽还把窗帘拉起来,就是这样,还能听见“呜——呜——”的风声从窗户缝里,还有门缝里灌进来。
万俟景侯打了几个电/话,他想打听樊老的行踪,但是在桑根达来没什么人脉。
万俟景侯的电/话打到时叙那里,时叙还没有起床。
其实万俟景侯也只是碰碰运气,毕竟时叙也很少在这边走动,他的人脉都在北/京。
早上六点多一点,时叙还在被子里做春秋大梦呢,手/机一响,吓了饕餮一跳。
时叙的手/机铃/声是自己弄的,而且还是昨天晚上刚刚录的,是时叙的得意之作,录的是饕餮的哭声。
饕餮现在还浑身都疼,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呻/吟的声音,还在自己耳朵边,好像还是自己的声音,那种精分的感觉下了饕餮一声冷汗。
时叙听着声音,笑眯眯的翻身坐起来,说:“老婆叫的真好听。”
饕餮脸色顿时通红,一巴掌拍过去,说:“滚,蠢才!”
时叙被打了还是笑眯眯的,还亲了一下饕餮的手心,这才把电/话接起来,笑着说:“景爷啊,今天竟然有空给我打电/话,但是太早了吧,我还没起床啊。”
温白羽好久都没见到时叙了,听到时叙的声音有点怀念,还是如此欠揍的声音。
万俟景侯让时叙看看在桑根达来有没有人脉。
时叙想了想,说:“我之前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老家在那边,快过节了他应该回去了,我帮你问问。”
万俟景侯挂了电/话之后,就开始等消息了,温白羽趴在窗户上,一直往下看,因为时间太早了,下面的车流量很少,几乎没什么人,有人进出火车站都逃不过温白羽的眼睛。
就是窗台实在太冷了,冷风灌进来,吹得温白羽的脸都疼了。
万俟景侯走过去,把温白羽抱起来,温白羽很不满意现在的体型,因为万俟景侯想对他动手动脚,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按住,想把他抱起来就能抱起来,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温白羽踹着腿,而且还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抗/议的“唔唔唔”了几声。
万俟景侯摸了摸温白羽的手和脸,凉冰冰的,本身就没有温度,这个时候吹得更是凉冰冰的。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塞/进被窝里,说:“你先休息吧,时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
温白羽确实困了,折腾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感觉这一晚上真是多/姿多彩。
就在温白羽睡下的时候,万俟景侯的手/机又响了。
万俟景侯接起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对方的声音清朗悦耳,这个人万俟景侯并不认识。
那人自我介绍叫谷雪,以前在道上也没有听说过,不过万俟景侯并不经常来这边,而且这个人也很年轻,应该是才出道不久的。
谷雪说:“我人就在桑根达来,查到消息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开车接你们。”
万俟景侯挂了电/话,就看到温白羽在看自己,一脸疑问的表情。
万俟景侯看他那双灵动的眼睛,忍不住低下头来亲了亲,说:“放心吧,等消息就行了,有了消息会给咱们打电/话。”
温白羽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又躺回去准备睡一会儿。
温白羽睡了三个小时,快十点的时候,万俟景侯的手/机又响了,谷雪问了他们的地址,随即突然笑了起来,说:“你们知道,自己和樊老住在一个楼里吗?”
温白羽:“……”
原来樊老出了火车站,并没有逃走,而且跑进不远处的招待所里,怪不得一下就不见踪影了,而且还和他们住在一个招待所。
谷雪报了一个门牌号,他就在附近,挂了电/话就过来了。
谷雪大约二十五六左右,和温白羽的年纪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有些冷漠的模样,也是长头发,头发竖/起来,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衣服,踏着黑色的军靴,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樊老的门牌号在三楼,他们在二楼,而且正好就在他们正上面,挨得还真是近。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啪嚓!”的声音,声音是从窗外传出来的,而且还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万俟景侯冲到床边,打开窗户,往上一看,就看到上面的窗户也是打开的,一个人影突然从窗户纵出来,一头全白的头发。
温白羽看的都傻眼了,感觉再也装不下去娃娃了,樊老竟然从三层的窗户跳了下来!
“嘭!!!”的一声巨响。
招待所前面有一些货物,还有一个棚子,樊老从三楼跳下来,直接摔在棚子上,将棚子压塌,然后从上面滚下来,快速的往前跑去。
随即楼上传来大吼声:“老大!那老头跳出去了!朝北边跑了!好的我知道,我从后面让人包抄……”
他说着,声音从窗户移开了,越来越小,然后众人就听到了门口传来“咚咚咚”的下楼的声音,显然是个大手从楼梯下去了。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楼下,说:“我去拦住他们,你去叫上流风。”
他说着,突然双手一撑,纵身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温白羽扒着窗口往下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好端端的落地,他落地一刹那,打/手从招待所里跑了出来,差点吓一跳。
万俟景侯拦住那个打/手,温白羽赶紧从窗台上跳下来,结果跳下来的时候“啪”一下,摔在了地上。
温白羽:“……”
温白羽腿脚本身就利索,再加上这地方天气冷,温白羽感觉自己更加僵硬了。
一抬头,就看到谷雪盯着自己,目光倒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探索。
谷雪弯下腰,把温白羽扶起来,温白羽“唔唔”了两声,就当是谢谢了,没想到谷雪听懂了,还说了一句“不客气。”
温白羽赶紧从屋子里跑出去,“砰砰砰”的敲着旁边的门,万俟流风打开门,就看到了他。
温白羽伸手比划着,谷雪从后面走过来,说:“樊老找到了,景爷已经去追了,跟我来。”
万俟流风早就知道万俟景侯找了一个当地的手艺人帮忙,所以见到谷雪也没什么惊讶的感觉。
众人提着背包,冲出了房间,然后下了楼,万俟景侯的身影很模糊了,温白羽有些着急,怕把万俟景侯跟丢/了。
谷雪冲到一辆大车面前,打开车门钻进去,让众人上车,温白羽艰难的爬上车去,还没坐稳,谷雪已经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蹭——”一声直冲出去,巨大的推力让温白羽“咕咚”一下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掉了下去,掉在地上,摇元宵一样摇来摇去。
谷雪开车比温白羽还猛,车子发出巨大的油门声,快速的冲出去,追着万俟景侯去了。
万俟景侯已经追上了樊老,这个时候迎面来了一队车,一共三辆,几乎把路都拦住了。
谷雪一脚踩下刹车,朝外大喊:“上车!”
樊老还要跑,万俟景侯一把抓/住樊老的脖领子,将一拽拽上车,然后“嘭!”一声关上车门。
温白羽从副驾驶下面爬起来,刚爬起来,就感觉到谷雪又踩下了油门,“蹭——”的一声巨响。
温白羽双手使劲抓/住座椅,感觉身/体都要飘起来了。
谷雪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三辆车,说:“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温白羽:“……”你现在还没加速啊!
温白羽干脆眼睛一闭,等着又要摔下去,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的手一捞,一把捞住温白羽,将人从副驾驶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
温白羽赶紧死死搂住万俟景侯的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发冠。
万俟景侯低头一看,温白羽古风造型的发冠都摔掉了,头发披散下来,这个形象也很不错。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低头给温白羽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个时候樊老从座椅上蹦起来,朝后大喊着:“后面又来了!”
众人朝后一看,他们的车子刚刚穿过三辆车的包围,现在后面又来了两辆车,一共五辆车追着他们,而且都是大车,看起来人数不少。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后面紧追不舍的车里,竟然还有人在给枪装子弹。
温白羽侧头看着樊老,不知道樊老到底惹了什么人,竟然这样紧追不舍。
谷雪把车子开的飞快,他们的车子都赶上了赛车,快速的飞驰着,每一次都急转弯,几乎是九十度转弯,谷雪开车虽然很猛,但是不会像温白羽那样不靠谱,后面的车子应被他甩掉了三辆,还有两辆紧追不舍。
谷雪把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飞驰往前,温白羽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身/体都轻飘飘的,而且他们的车子并不算太好,开到一定速度之后就开始飘,微小的石子都让车子剧烈的颠簸起来。
温白羽紧紧抱着万俟景侯的脖子,感觉他在做游乐园里的过山车,这比四十五度大转角还疯狂。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将人轻轻搂在怀里,伸手抚/摸/着温白羽的后背,从他瘦弱的背部,一路抚/摸下来,最后手落在温白羽挺翘的小屁/股上。
车子又猛地一拐,直接从快行道一下并到出口,从出口出了高速公路,那两辆车没来得及并到,车速又快,“唰——”的一下飞驰了出去,错过了出口。
那几个大汉立刻大骂一声,赶紧倒车。
趁着这个时间,谷雪早就把车子开得飞快,一下就扎进小道里,在偏僻的小道上快速的飞驰。
樊老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慢慢坐了下来。
万俟景侯搂着怀里的温白羽,还把手掌搭在温白羽挺翘的屁/股上,温白羽毫不知觉,只感觉胃里翻滚,一身虚汗,嘴巴张不开,这下好了,想吐都没办法吐了。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眼神冷淡的看着旁边的人,说:“你不是樊老,樊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