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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个时候罗开大吼一句:“他/妈/的,愣着干什么,开/枪,干/死这个怪物!”
罗开猛地托起枪来,对准巨型的毛毛虫,“砰砰砰砰砰”连打了五枪,其他人也纷纷开火,一时间墓道里全是“砰砰砰”的声音,声音震耳欲聋,温白羽都怕他们把墓道给震塌了。
墓道里腾起一片灰土,众人奋力的开火之后,灰土慢慢的消散开,就听到“吱吱——吱吱——”的声音,毛毛虫竟然没事!
这条巨大的毛毛虫,竟然有一副钢筋铁骨,连子弹都打不透。
众人立刻“嗬——”的抽/了一口气,他们的武/器都非常先进,还有从地窖里掏出来的武/器,绝对算是大火力了,但是这都不管用。
有打/手大喊一声:“操/蛋,要不用炸/药吧!”
用了炸/药墓道塌了怎么办,还要怎么继续往前走?而且万俟景侯还在里面,他要怎么出来?
温白羽猛地拔/出凤骨匕/首,转头说:“帮我吸引一下/注意力。”
黑羽毛点了点头,温白羽立刻就跑了出去。
巨型毛毛虫本身被温白羽的动作吸引了,但是很快的,黑羽毛突然托起枪来,对准毛毛虫就开了两枪,其他人都已经停止了开火,毛毛虫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了。
毛毛虫蠕/动着,往前爬去,众人纷纷后退,大喊着“快跑”,温白羽这个时候从墓道的缝隙钻了过去,成功的绕到了毛毛虫的背后,整条毛毛虫非常巨大,一直蔓延到墓道的深处,根本看不到头。
毛毛虫不断的探着脑袋,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朝前面的人攻击过去。
温白羽猛地往前跑,然后翻身一跃,伸手一抓,顿时感觉到一股恶心的感觉,毛毛虫的皮并不是像铠甲一样的坚/硬,但是弹力非常强,他们刚才贸然开火,子弹没有弹回来误伤自己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温白羽忍着恶心,快速的往上爬,毛毛虫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蠕/动的身/体想要往后弯,这个时候温白羽已经举起了凤骨匕/首,一下扎在毛毛虫身上。
毛毛虫的皮肤果然非常有弹力,凤骨匕/首扎下去很大一段距离,皮竟然没有破,只是成凹陷的状态,一直往下凹陷,一直往下凹陷,但是毛毛虫的皮就像一个牛皮筋一样,凹陷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已经到达了极点,再也无法凹陷下去,发出“啪”的一声!
温白羽的凤骨匕/首终于扎破了毛毛虫的皮,然后猛地双手抓紧凤骨匕/首,往下一跳,借助着身/体的重量,还有往下跳的冲力,凤骨匕/首发出“呲啦——”一声响,温白羽从高空坠落,与此同时毛毛虫被开膛破肚。
温白羽猛地落在地上,想要快速的往外滚,但是这个时候毛毛虫竟然还没有死,突然昂起头来,愤怒的蠕/动着身/体,体/内的内脏和绿水儿不断的往外挤,探头猛地去撞温白羽。
温白羽向前一滚,拉开和众人的距离,毛毛虫竟然突然甩动尾巴,调了头朝向温白羽继续攻击。
温白羽不断后退,任由后面的人怎么开/枪,毛毛虫似乎只攻击温白羽一个人,它已经被温白羽惹怒了。
巨大的毛毛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温白羽五指猛地一张,手中一个火焰甩出去,一下砸在毛毛虫的头上,毛毛虫仰了一下脑袋,但是因为已经暴怒,竟然不管这些,继续去攻击温白羽。
温白羽向后快速的退,猛地靠在了什么东西上,吓得他“嗬——”了一声,有些温度,还以为后背又出现了一条巨型的毛毛虫,结果那条“毛毛虫”一下伸手抱住了温白羽,快速的向后退。
温白羽回头一看,这条“毛毛虫”竟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手搂着温白羽,一手握着龙鳞匕/首,将人往后一带,说:“小心。”
这个时候巨大的毛毛虫一下探下/身/体来,万俟景侯猛地一推温白羽,温白羽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墓道的侧面,毛毛虫的头探下来,正好没有砸中他们。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猛地一跃而起,趁着毛毛虫探头,一下跃上了他的脑袋,身后的众人突然见到万俟景侯出现,差点发出一声欢呼。
万俟景侯跃上毛毛虫的脑袋,毛毛虫不断的甩着头,蠕/动着身/体,好像要把万俟景后甩下来。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的身/体一歪,众人立刻抽/了一口冷气,就见他从毛毛虫的背部一下掉了下来,但是万俟景侯在半空突然停住了,原来并不是被甩下来的。
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一下扎进了毛毛虫的身/体里,身/体掉在半空中,毛毛虫不断的在晃动着身/体,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伸手左手,猛地往前一抓,就听“啪嚓!”一声巨响,万俟景侯的手,竟然一下插/进了毛毛虫的身/体里。
众人恶心的直想吐,就见万俟景侯的手插/进去之后,并没有停顿,快速的在里面掏,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猛地往外一拽,也不知道是肠子还是什么内脏,反正被万俟景侯一下就拽出来了,“啪叽”一声扔在地上,吓得众人都后退了好几步,以免被毛毛虫的汁/液溅到。
毛毛虫被掏了内脏,身/体晃动了一下,猛地倒在地上。
万俟景侯借着毛毛虫倒下的势头,顺势翻身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使劲甩了甩手里的龙鳞匕/首和左手。
黑羽毛很有眼力的递过来一包酒精纸巾,说:“爸爸,擦擦手。”
万俟景侯接过来,先把龙鳞匕/首擦干净,然后插/进鞘里,插回自己靴子里,然后再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双手。
万俟景侯的出现好像天神一样,巨大的毛毛虫倒在地上,这回是一动不动了。
万俟景侯绕过毛毛虫,走到温白羽身边,伸手要摸/他的脸,皱眉说:“你脸色不好。”
温白羽赶紧后退一步,说:“你还是再擦擦手吧!”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也体会到了无语的感觉。
众人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时候万俟景侯突然遇到一批蝴蝶从洞/口里飞扑出来,动作非常大,而且数量非常大,为了躲避蝴蝶,所以就快跑了几步,没想到绳索上的三角钩竟然伤到了温白羽,而且那些蝴蝶飞出去,正好吸了温白羽的血。
万俟景侯说:“这些蝴蝶看起来是在逃命,我进了墓道之后就遇到了这个蛹。”
温白羽失血过多,又因为刚才的缠斗有些疲惫,万俟景侯想要背着他,温白羽不让他背,万俟景侯笑着说:“背着,还是抱着,你自己选一个。”
温白羽太阳穴直跳,为了男人的尊严,咬牙切齿的说:“背着。”
万俟景侯快速的低头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说:“真乖。”
万俟景侯稍微弯下腰,温白羽乖乖的趴在他后背上,万俟景侯托住他直起身来,同时还在温白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温白羽顿时羞耻的脸都红了,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坦然的说:“手/感不错,没忍住就拍了一下。”
温白羽:“……”
万俟景侯回头说:“走吧。”
众人继续往前走,不过因为刚才万俟景侯突然神秘消失,现在又重新见到,一共没有半个小时,但是大家的感觉就如隔春秋,再加上万俟景侯又把毛毛虫的内脏帅气的给拽了出来,大家都兴/奋起来,有点斗志昂扬的意思。
罗开说:“这个墓葬大吗?走一圈需要多长时间?”
鬼师摇头说:“我没走到底,但是很大,不知道走一次需要多长时间。”
邹成一看着鬼师,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鬼师没有想要保留的意思,说:“是跟着挖盗洞的人进来的。我看他们偷偷摸/摸的上山,就跟在他们后面也上了山,他们带了炸/药,在山上炸坑,挖了一夜的盗洞,我没出过寨子,起先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后来就明白了,他们竟然挖了一条洞,直接通到了墓里,是要来偷东西。我想把他们赶走,但是看这些人的准备,应该不会听别人一两句话就赶走了,而且他们火力很大,里面还有寨子里被开除出去的人,我怕他们拿着枪/支去抱负寨子,就没有轻举妄动,想要等进了墓葬,装神弄鬼一番,就能把人赶走,但是没想到……”
鬼师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匡佑启轻声说:“但是没想到,进来的人都死了?”
鬼师点了点头,似乎因为目睹过这些事情,表情有些深沉和哀恸。
匡佑启说:“这和你没关系,是他们自找的。”
鬼师看向匡佑启,皱着眉,似乎在想一个很深奥的问题,说:“那你不是一样?非要进这个地方。”
匡佑启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是啊,我也是自找的。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们都是自找的,但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都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鬼师看着匡佑启,眉头皱的更深了,露/出一种非常疑惑的表情,说:“你这人真奇怪。”
匡佑启立刻滑/动着轮椅,自己追上去,和鬼师并排着走,笑着说:“你觉得我奇怪,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要不要试试了解我?”
温白羽趴在万俟景侯背上,两个人走在最前面,温白羽听见后面的声音,“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匡佑启,匡佑启脸上带着一种老狐狸的笑容,而且非常耐心。
温白羽小声说:“老狐狸开始钓/鱼了。”
万俟景侯说:“愿者上钩。”
万俟景侯刚说完,果然就听鬼师说:“要怎么了解?”
温白羽差点从万俟景侯背上掉下来,说:“鬼师太单纯了,我觉得他很快招架不住老狐狸的。”
匡佑启的笑容扩大了,突然伸手拉住了鬼师的手,鬼师手掌抖了一下,低下头去,看着两个人牵起来的手,说:“这是什么意思?”
匡佑启不紧不慢的说:“古人不是说十指连心,你能感觉得到吗?”
鬼师倒是老实,真的摇了摇头,说:“没感觉到。”
匡佑启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说:“那是因为扣的不禁,这样握。”
匡佑启的手掌变化了一下角度,把自己的手指插在鬼师的手指之间,两个人变成了标准的情/侣牵手姿/势,十指紧紧相扣,鬼师的身量瘦弱,手掌比匡佑启足足小了两圈,这么握起来让匡佑启很有成就感。
匡佑启的大拇指还轻轻的抚/摸/着鬼师的手背,笑着说:“这会有感觉了吗?”
温白羽感觉羞耻的都要捂脸了,说:“老狐狸这不是欺负鬼师单纯吗?”
万俟景侯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温白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和他十指相扣,说:“那你感受到了吗?”
温白羽脸上一片通红,说:“滚,你以为自己泡妞呢。”
万俟景侯笑着说:“是泡白羽。”
温白羽:“……”
鬼师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说:“好暖和。”
他一句话说出来,还叹息了一声,匡佑启嗓子顿时有些干渴,手掌像触电一样,就甩开了鬼师的手,鬼师有点奇怪,自己的手又不扎人,匡佑启突然跟受了惊吓一样。
匡佑启的表情只有一瞬不自然,随即又恢复了老练的样子,笑着说:“剩下的之后再了解吧。”
鬼师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说:“你果然很奇怪。”
他说着,就继续往前走了,匡佑启呆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平摊开自己的手掌,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掌心,好像还残留着少年的热度,笑着自言自语说:“我竟然下不去手,果然和还真是奇怪。”
众人往前走了一会儿,墓道很长,壁画全是苗族的神话故事,开天辟地的,铸日月的,还有射日射月的。
温白羽左右看着两边的壁画,说:“我有一点疑问,这里的崇拜和沙漠那个地洞里的崇拜,显然不是一种崇拜,可是为什么银盘和玉盘那么相似呢?”
万俟景侯也摇了摇头。
温白羽朝后看了看,鬼师和匡佑启已经分开了一些距离,温白羽看见这两个人不发展奸/情了,才说:“你们之前祭祀的那个银盘,是做什么用的?”
鬼师这个时候淡淡的扫了一眼于舒,因为于舒中了银盘上的尸毒,所以鬼师也知道昨天晚上去把祖庙砸得乱七八糟的人就是于舒了。
于舒被看得一阵心慌,鬼师却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这才回答温白羽,说:“银盘是月亮,古时候有勇/士射下了十一个月亮,留了一个月亮在天上,这银盘是被射下的月亮,它是其中之一。”
温白羽说:“看来银盘是这个墓葬里的陪/葬品了,结果被那伙盗墓贼偷走了,但是没想到最后盗墓贼都变成了粽子,银盘还在粽子身上带着。”
鬼师说:“银盘到底是不是这个墓葬里的,我并没有亲眼看见过。”
万俟景侯说:“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带我们进来。”
鬼师被他说得一愣,随即有点出神,说:“这个问题,还不到回答你们的事情。”
于舒冷笑了一声,但是没敢说话,他觉得鬼师肯定也是贪钱,银盘拿出去能卖多少钱,如果能把其他的银盘全都集齐,组成一组十二个月亮,那就是国宝级的古董了。
鬼师不愿意回答他们,众人也就没有再问,走了好长一会儿,墓道有些倾斜,大家都能感觉到,其实这座墓葬是盘山而建的,顺着山路慢慢往上走,所以墓道的拐弯很多,基本是圆盘形的,晚上攀爬,路也就很长。
走了半个小时,就在众人以为是鬼打墙,在原地转圈的时候,前面的墓道终于笔直了,而且出现了一个墓室。
众人走进去,墓室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大家把手电打亮,站在墓门口往里看,就看到里面一片白色的装饰物。
苗银的各种装饰品,墙上地上全都是,除了苗银的装饰品之外,地上还摆放着很多奇怪的鼓。
那些鼓都不大,足球大小,众人仔细一看,都惊讶不已,那些鼓的骨架,竟然是人头做的!
一个个骷髅头,然后把上下割开,割成花盆的样子,用皮子裹在人头的两侧,就形成了一个个鼓。
人头鼓整齐的摆放在地上,一个一个紧密的排列着。
这些鼓并没有鼓槌,不知道用什么敲击,或者干脆不需要敲击。
看鼓两侧皮子,应该也是人皮一类的东西,骷髅头的上下被削掉,但是中间的五官正好保留着,被当做鼓身的一种花纹,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众人后背爬上来,吓得都是抖了抖。
温白羽说:“这么多脑袋。”
秦珮说:“这里也没有银盘,咱们别进去了。”
众人也都不想进去,墓室里面实在太阴森了,而且除了地上的苗银和人头鼓,没有其他东西,一眼就能看到头。
万俟景侯背着温白羽往后退,又回到了墓道里,大家也都退出来,这个时候就听到“咔……”的一声轻响。
温白羽猛地回头,说:“什么声音?”
就见一个打/手僵硬的站在地上,说:“我……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打/手脚下的砖头有些凹陷,显然是踩中了机/关,打/手一下就感觉到了,所以并没有抬脚,一直保持着踩着机/关的动作,墓道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个打/手脚下的石砖,打/手说:“怎……怎么办?”
打/手说着,腿颤了一下。
温白羽说:“先别动!”
打/手就不敢再动了,其他人也不敢聚/集过去,温白羽从万俟景侯背上滑/下来,快速的从背包里拿出好多东西,他们带了不少沉重的罐头。
大家一看就知道温白羽要做什么,赶紧都把罐头拿出来,还有一些比较沉重的勘测仪器。
众人不知道打/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机/关,所以不敢冒然过去,把这些东西都递给打/手,打/手就颤巍巍的蹲下/身/体,然后开始把罐头和遗弃堆放在那块石砖上,石砖已经踩到了底,但是现在并没有触发机/关,那必然是要弹起来才会触发机/关。
温白羽想用这些东西代替打/手的身/体重量,然后让打/手慢慢的抽身出来。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打/手一样一样的码东西,能说的就是“小心,小心啊!别太快松脚。”
大家一遍一遍的说着小心,打/手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小心谨慎的把东西码起来,觉得差不多了,就慢慢的往上抬脚,想要把脚抽/出来。
众人都屏住呼吸,眼看着他慢慢的动作,感觉额头都在流汗。
打/手的动作很慢很慢,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慢慢的把脚抽/出来,就在他抽/出腿的一霎那,众人猛地松了一口气。
地上的石砖凹陷下去,还是纹丝不动的。
打/手双/腿打颤,但是还是不能放松精神,沿着刚才其他人走的路线,走了过来,就在打/手走进人群的一霎那,大家刚要欢呼,就听“咕咚”一声。一个罐头竟然倒在了地上,因为墓道有斜坡,“咕噜噜”的向后滚去。
众人立刻都“嗬——”了一声,温白羽大喊一声:“跑!”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前跑去,与此同时,随着罐头一倒,就听“咔嚓”一声,那块石砖因为分毫的重量差距,一下弹了起来,把上面好几个罐头给撞倒了,罐头“咕噜噜”的全都顺着墓道往后滚去。
随即就听“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一种带着节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万俟景侯说:“是人头鼓。”
他说着,众人更觉得后背发凉,快速的往前跑去,鬼师皱眉说:“不好,这是蛊婆驱动蛊虫的声音。”
怪不得人头鼓不需要鼓吹,原来是因为墓室里有机/关,只要有人踩动机/关,人头鼓会自动发出声音,而这种声音竟然是驱动蛊虫的声音。
众人就听到“簌簌簌”的声音从后面涌过来,罗开回头一看,顿时大吼起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草谁大/爷了,他/妈/的哪来这么多/毛毛虫!”
众人听着罗开大吼,回头一看,顿时都后悔的要死,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好奇的回头去看,只见身后一窝一窝的毛毛虫,全是那种黑黄相间的毛毛虫,体型很普通,跟在树林里看到的差不多,并没有太大的,也没有尖牙利齿的。
但是数量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毛毛虫在地上蠕/动着,冲他们爬过来。
鬼师的上下牙发出“得得得”的声音,脸色一下惨白起来,嘴唇都没有血色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匡佑启一把把他拽起来,说:“别停下来,走。”
鬼师这才镇定了一下心神,说:“快跑!这些不是毛毛虫,是蛊虫,它们会钻人的七孔,千万别让它们跟上来。”
钻七孔……
众人听到了之后,不由得在脑子里行程了画面,感觉实在太恶心了,或许鬼师真正惧怕的是这种东西。
众人往前没命的跑,跑了几步之后,有人/大喊了一声,就看到前面的墓道里有一个死尸,尸体已经腐烂了,应该是一年/前进来的盗墓贼。
死尸躺在地上,身/体都腐烂了,竟然还有呼吸,胸膛不断的起伏着,大家冲过去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救一救他,毕竟是一条人命呢。
结果就在跑过去的一霎那,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根本不是那个人还有呼吸,而是他的身/体里趴着好多黄黑相间的蛊虫,那种蛊虫果然如同鬼师说的,竟然钻进了尸体的七孔里,从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往外爬,爬进爬出的,胸腔里也有,顶的尸体的胸口一直在起伏。
“草他娘!”
有人/大喊了一声,尸体里的蛊虫闻到了活人的气息,简直如雨后春笋一般,争相从尸体的七孔里冒出来,纷纷往前爬,冲着他们逼近过来。
有人“嘭!”的放了一枪,正好打在尸体上,尸体腾起一股黑烟,鬼师捂住口鼻,说:“不要开/枪,也不能用火!蛊虫身上有毒液,破裂之后会释放毒气!”
众人一见可不是吗,地上那个尸体,脸色发黑,原来不是被虫子钻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这些蛊虫并不是刀枪不入,怕子弹,也怕火源,但是偏偏不能弄死他们,只要弄死他们,就会释放出毒气,到时候死的就是自己了。
众人只能朝前面跑,但是身后的蛊虫紧追不舍,鬼师估计是曾经目睹过这些人被蛊虫毁尸的样子,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别看鬼师说的镇定,让大家捂住口鼻往前跑,但是声音有点发/颤,匡佑启回头一看,鬼师的眼圈又红了,还伸手抹着眼泪,吓得已经哭了出来。
匡佑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握住了鬼师的手,说:“别怕,咱们能出去,谁都没事的。”
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虫子还铺天盖地的追着他们,鬼师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总觉得腾腾的快速的跳了两下,心脏好像要撞破胸腔跑出来,有点奇怪的感觉。
众人快速往前跑,大家都累得不行,但是那些蛊虫完全不累一样,温白羽说:“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
他说着,脑子里灵光一闪,一边跑一边扯下背包,然后从里面掏出冷焰火和荧光棒来。
秦珮说:“你拿这些干什么,放烟花啊?”
温白羽将冷焰火和荧光棒扔给大家,说:“它们怕火,但是不能烧,咱们做做样子,起码能拖开一点距离!”
大家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虽然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但是欺负的就是蛊虫的智商太低。
温白羽立刻撅了一根荧光棒,他非常庆幸这次匡先生准备的荧光棒全是红色的,而且亮度非常大,点亮之后就变成了火焰的颜色,但是本身根本毫无温度。
温白羽折亮一根荧光棒,使劲一抛,“嘭”的一声就落在了那群蛊虫堆里。
蛊虫惧怕火焰,这是虫子的天性,立刻就四散开来,绕着荧光棒蠕/动,但是本身荧光棒又没什么热度,不足以烧死那些虫子,所以虫子没有分/泌毒气。
大家一看有效果,那些虫子因为躲避荧光棒,纷纷绕着走,给前面的人拖延了不少时间,就学着温白羽的样子,把荧光棒全都折亮,然后一个一个的扔出去,往虫子堆里扔。
那些虫子被红色的荧光棒包围住,一时间乱/了阵脚,往前蠕/动往后蠕/动都不好。
温白羽又折亮了一大把,然后冲万俟景侯招手,说:“帮忙!”
两个人一左一右,趁着那些蛊虫没有追上来的时候,从两侧开始把折亮的荧光棒搭成“长城”,一字型横在了墓道中间,荧光棒组成的光线把虫子阻隔在了后面。
温白羽说:“快跑快跑,一会儿就灭了,咱们快跑!”
虫子果然到了荧光棒组成的一字型面前就不敢往前走了,来回来去的在地上蠕/动,这些毛毛虫又不是蝴蝶,不会飞起来,所以就只能在地上来回蠕/动,看起来非常暴躁,但是智商就这么低,也不敢去碰红色的荧光棒。
大家把那批虫子甩远,前面有一扇大门,大门半开着,众人一见这座大门,上下封的很严实,荧光棒就算不亮了,到时候毛毛虫也不能从关闭的大门挤进来。
所有人都向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冲着大门冲过去,一个个从大门挤进去,然后合力快速的关闭了大门,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大门严丝合缝的合上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呼——”的吐出一口气,罗开突然笑起来,说:“真他/妈刺/激死了,那么可怕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让咱们这样脱身了?”
秦老板这个时候已经累惨了,跌在地上,罗开赶紧去扶他,然后弄了水给秦老板喝。
大家全都靠着大门坐下来,累的已经不行了,满头大汗,但是已经没力气伸手去擦汗了。
温白羽刚才一直猛跑,倒是没觉得,现在一停下来,感觉墓道都在转圈,眼前的万俟景侯都是双影的,心跳异常的快,感觉心慌的要晕过去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伸手搂住他,给他慢慢的喂水喝,说:“慢点喝,先润润嗓子。”
温白羽喝了一点水,就倒在万俟景侯的腿上起不来了,失血过多是最可怕的虚弱反应,温白羽粗重的喘着气。
大家也都是精疲力尽,就在大家休息的时候,突听“嘭……嘭……”的声音,声音非常微弱,竟然是从大门后面传过来的。
所有靠着大门的人都跳了起来,吓得往前跑了两步,说:“蛊虫来了?”
大门严丝合缝,那些蛊虫根本进不来,应该是荧光棒灭了,那些蛊虫就追上来了,但是全都被阻隔在大门外面了。
温白羽也吓了一跳,万俟景侯说:“没事,进不来,先休息一下。”
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这么说,觉得安心了一点,但是那些蛊虫实在太恶心了,温白羽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光是听到“砰砰”的声音,就觉得不太舒服。
万俟景侯将人搂紧一些,说:“我抱着你。”
众人听到声音有些不安,不过很快的发现那些虫子根本不需要担心,就算他们撞死在了外面,毒气也漏不进来。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后路被堵死了,如果想要出去,必须在前面挖一个盗洞。
大家全是土夫子出身的,干的就是这种手艺,所以也没有太担心,到时候再挖盗洞吧,反正他们带的补给很多,只要不出现意外,不怕没有食物和水。
众人坐在地上休息,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来补充体力,罗开笑眯眯的伺候着秦老板,弄得秦老板有点不好意思,秦珮看着罗开和秦夏的样子,忍不住有点羡慕,叹了口气,自己坐在一边吃东西去了。
鬼师身上的阳气因为给人/治病消耗了很多,这个时候有点喘不上气来,倒在地上,胸口快速的起伏着,突然感觉头顶上投下一篇阴影,睁眼一看原来是匡佑启。
匡佑启伸手摸/着他的脸,很烫,好多汗,说:“没事吧,起来喝口水。”
匡佑启把鬼师从地上拽起来,摸/到了他的脉搏,说:“你心跳的太快了。”
鬼师接过了装水的瓶子,但是没有拧开,反而抓/住了匡佑启准备松开的手,匡佑启有点吃惊,就见鬼师张/开手掌,然后十指相扣的握住了匡佑启的手掌。
匡佑启更是吃惊,鬼师认真的看着两个人的手掌,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感觉舒服了一点,有点安心的感觉。”
匡佑启嗓子快速的滑/动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说:“那是因为你了解了我一点,还想不想再了解我一点?”
鬼师抬起头来看他,说:“怎么再了解?”
匡佑启见到鬼师认真的目光,突然抓/住鬼师的肩膀,然后快速的探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又快速的离开。
鬼师吓了一跳,怔愣的水瓶都掉在了地上,感觉心跳更快了,捂着自己嘴巴,说:“你……你怎么……这是夫/妻之间才做的事情。”
匡佑启见鬼师惨白的脸上竟然泛起潮/红,睁大了一双平时只有淡定的眼睛,黑亮的眼眸像潭水一样,但是不再波澜不惊,里面充斥着涟漪和波动。
匡佑启笑着说:“为什么是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
鬼师显然不懂这些,他也没有娶妻,当然不明白。
匡佑启看到他疑惑的眼神,声音放的非常温柔,说:“因为他们是最想了解对方的人。你呢,你想更了解我吗?”
匡佑启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嘴角微微跳起来,露/出一个微笑。
温白羽躺在万俟景侯腿上,一翻身就看到了匡佑启这个老狐狸又在讲他的歪道理,欺负鬼师感情太简单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鬼师要是信他就有鬼了。”
温白羽正说着,下一秒就瞠目结舌了,就见鬼师抿着嘴唇想了想,潭水一样的眼睛始终盯着匡佑启的嘴唇,然后突然探身贴了过去,主动亲在了匡佑启的嘴唇上。
温白羽:“……”
这样都行?!
匡佑启也有些惊讶,其实他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结果却这样让人惊喜。
鬼师不会接/吻,只是碰了一下他的嘴皮就要离开,匡佑启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托住鬼师的腰,鬼师站着,匡佑启坐着,自然是鬼师的高度高一些,匡佑启另外一只手按住鬼师的脖子,笑着说:“这样还不够,不过剩下的我都可以教你。”
鬼师一脸的迷茫,匡佑启分开的双/唇,含/住鬼师的嘴唇,鬼师从来没跟人接/吻过,连见都没见过,臆想中的亲/吻就是两个人嘴皮碰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还能伸出舌/头来,已经完全愣住了,呆呆的由匡佑启引导着……
温白羽捂住脸,简直不忍心看单纯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叼走的场面,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伸手握住温白羽的手,把他捂着脸的手掰/开。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嘴角漾着一丝笑容,眼睛眯起来,眼下的卧蚕显得温柔又性/感,用低沉的声音说:“白羽,想不想也了解我一下?”
温白羽脸上一红,万俟景侯这是现学现卖?!
温白羽没好气的拍开万俟景侯的手,说:“你滚,我儿子都有四个了,你当我情窦初开呢?”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那也不妨碍我对白羽深入的了解。”
温白羽觉得真不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是自己思想太龌蹉,好像万俟景侯把“深入”两个字念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