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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囚水在前面?!
众人全都有些震/惊,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碰到了魏囚水。
魏囚水坐在前面的车里,是一辆大吉普车,众人都只能看到魏囚水的一个侧脸,那辆车正好在左拐弯,魏囚水开着车,晃了一下,很快就消失在公路上。
秦珮猛地站起来,“嘭”一下撞到了脑袋,差点撞蒙了,晃了一下,还是加持说:“追上他,追上他!”
司机是匡先生的人,迟疑的看了看匡先生,匡先生没说话,却点了点头,司机就踩下油门,追着前面那辆左拐的车快速的跟上去。
但是魏囚水的车速很快,而且那时候已经转弯了,司机再去追,转过弯来,公路上已经没了那辆军绿色的大吉普。
秦珮眼睛里明显非常失望,有点不甘心,只想磨牙。
因为追丢/了魏囚水,大家只好又上了正路,幸好他们的正路也是这个方向。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苗寨,非常有风味的一个小苗寨,并不是千户聚/集那么壮光,毕竟他们是来倒斗的,不是去旅游的,地点选的当然偏僻。
车子不久之后上了高速公路,大约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看到了苗族风格的建筑,然后车子一直往前开,温白羽也不睡觉了,坐起身来,看着外面的景象。
外面的景色非常好,天非常蓝,显得特别高,这地方比较暖和,气温刚刚好。
温白羽望着窗外,等了一会儿,他们的车子还在行驶,三辆大车一直往偏僻的地方扎,其中路过了一整片苗寨,苗寨的规模还挺大,很多人到这个地方来旅游,不过他们的车子没停下来,继续往前扎。
温白羽起初兴致勃勃,但是因为不是公路了,小路估计是当地自己修的,比较坑坑洼洼,再好的车子行驶在上面都开始摇晃,温白羽就有些晕车了。
万俟景侯把窗户打开了一点,说:“吸两口新鲜空气。”
温白羽吸了两口气,不过还是有心口发堵的感觉,感觉胃和心的地方都憋着东西,非要一口吐出来才会觉得好受。
黑羽毛坐在旁边,看见温白羽脸色发绿,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递过去说:“爸爸,喝点水。”
车子非常颠簸,众人都没听清楚黑羽毛说什么,只有坐得近的人才会听见。
温白羽已经被黑羽毛叫惯了,被这么大一个儿子叫爸爸,现在的心理压力已经趋近于正常了,但是在别人看来,黑羽毛的年纪恐怕和温白羽差不多,甚至比温白羽还显得老成。
于舒坐在一边,望着窗户外面,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又被匡佑启牵连了,所以不想理他们,其实他早就注意黑羽毛了,毕竟黑羽毛长得也非常完美,这个时候一听黑羽毛管温白羽叫爸爸,皱了皱眉。
于舒会错意了,毕竟他觉得温白羽这年纪,撑死了也就三十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个儿子,所以还以为温白羽是干爹一类的。
于舒脑子里一顿乱转,狐疑的打量着温白羽,难道这个温白羽家里特别有钱,所以才能和万俟景侯乱搞,出来还带着一个干儿子?
温白羽要知道于舒想什么,估计要笑喷了,不过他不知道于舒想什么,就见到于舒的眼睛乱转,然后偷偷去打量着黑羽毛。
温白羽喝了点凉水,胃里堵着的感觉好歹有点缓解,不过这条路真的非常颠簸,大片的苗寨已经消失了,变成了穿梭在深山里,有的时候还要盘山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他们的目的地。
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司机这才说:“快到了。”
温白羽感觉听到了天籁一样,这套路实在太偏僻颠簸了,如果要回去还要重新走一次,简直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司机说完话,差不多十五分钟,他们终于看到了苗寨,一座非常小的苗寨,几间苗族风情的房子堆在一起,层层叠叠的依附在坡度较缓的小山包上,旁边就是一条河流,远处一座高山藏在云雾之中,简直就是依山傍水,到处都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象。
温白羽发现这个地方比刚才的气温还要高几度,空气甚至透着一股甜味,非常的新鲜。
温白羽冲下车,使劲吸了两口空气,这才觉得好一点儿。
大家下了车,很快就有人来接他们,想必是之前已经联/系好的,这个苗寨只有十几户,规模非常小,而且地方非常偏僻,一般旅游都不到这个地方,喜欢深度游的才往这边来,一年也接待不了多少客人。
不过苗寨里有个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就是住在人家家里,有几间空着的房子。
众人跟着往前走,招待他们的人非常热情,是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小伙子,小伙子会说汉语,笑着跟他们介绍这附近。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小伙子把他们带进房子里,非常别致的小楼,感觉小伙子家里还是比较富裕的。
大家把行李都拖进来,一些大件的行李就放在了车上,车子停在小楼门口,都跟着上了楼,选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去放行李,放好了行李,就可以下楼吃午饭了。
温白羽把行李放好,就跟着万俟景侯下楼来了,他们下来的时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好几张圆桌子,桌子边围着好多人,正准备吃午饭,饭桌上好多温白羽没见过的野菜,还有一些山菌。
小伙子家里非常好客,做了好多饭菜。
今天众人到了地方,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做,匡先生看起来并不是太着急,让大家吃了东西,下午可以好好休息,或者到附近转转,看看风景,明天再进山去勘探具体/位置。
温白羽吃了饭,带了一些回楼上去,他家小羽毛还有小血髓花还饿着肚子。
小血髓花又在哄着小羽毛荡秋千玩,温白羽一进来,小羽毛顿时就扑了过来,抱着温白羽脖子,说:“爸爸,肚肚好饿,好饿!”
温白羽赶紧把饭菜都拿出来,小羽毛和小血髓花就围在一起吃饭,这种饭菜小羽毛之前没吃过,吃的津津有味。
万俟景侯也推门走进来,然后关了门,坐在椅子上看着儿子吃饭,说:“一会儿是休息,还是出去走走?”
温白羽偏向于休息,因为明天还要走,想要看风景的话,明天肯定能看个够。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犯懒了,笑眯眯的说:“那就休息吧,正好我也困了。”
吃过了东西,小羽毛就和小血髓花去找弟/弟们玩了,两个人一个房间,黑羽毛正好和七笃住一个房间,黑羽毛虽然最小,但是已经肩负起了看孩子的重任,小羽毛和蛋/蛋也喜欢找黑羽毛玩……
屋子里就剩下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个人,万俟景侯推开窗户,从二层往下看,因为是在山坡上,往下俯视的感觉还不错。
温白羽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吃饱了觉得身上有点热,风一吹就特比而舒服,不禁叹息了一下,翻了个身,因为衣服穿的比在北/京少,后腰就露/出来了。
万俟景侯回头一看,笑眯眯的走回来,打开背包在里面翻找,温白羽好奇的探头说:“你找什么呢?”
万俟景侯没说话,但是仍然在里面翻找,然后从里面拽出了一件衬衫……
那件特别骚气的紫色衬衫。
这已经变成了情/趣道具了……
温白羽看见这件衬衫就觉得脸红心跳,当即说:“你怎么把这个东西带来了!”
万俟景侯坦荡荡的说:“带一件备用衣服而已。”
鬼才相信是备用衣服……
温白羽打死不/穿,说:“滚开,要穿你穿。”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笑着说:“原来白羽是想看我穿?可是这衣服好像有点小。”
温白羽钻在被窝里,听到万俟景侯说完这么一句话,结果就一直没说话了,温白羽有点狐疑,心想着难道万俟景侯真的自己穿了?
这个时候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真的是在换衣服?
温白羽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拽下来一点儿,就看到了视觉冲击很大的一幕!
只见万俟景侯站在他的床边,上衣已经全都脱了,下面还穿着整齐的裤子,万俟景侯真的把那件紫色的绸缎衬衫穿上了,衬衫的颜色骚气,布料骚气,而且款式也特别骚气,还是束腰的那种,温白羽穿上之后显得腰特别细。
温白羽穿着正合适,那万俟景侯穿着肯定就显小了,长度比较小,万俟景侯穿上之后,正好到腰上面的地方,裤子的皮/带都露/出来了,露着一小截满是腹肌的腰。
不止是长度短,因为万俟景侯身上全是肌肉,其实非常有料,穿上之后系上扣子,只能系上最下面的几个扣子,衣服绷得很紧,又因为绸缎的柔/软贴合,几乎包裹出万俟景侯有力的上半身,恨不得连肌肉的走势都能看清楚,万俟景侯是宽肩膀,最上面的扣子根本挤不上,从领口就打开,一直打开了三个扣子,露/出一片胸膛。
“咕嘟……”
温白羽不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嗓子特别干,他没想到万俟景侯这么从善如流,让他穿他真的穿上了,本身温白羽就觉得这件衣服简直骚气的不能忍,让万俟景侯一穿上,就更加骚气了,真的好像情/趣道具啊!
明明是万俟景侯穿着,但是万俟景侯的表情坦荡荡,大大方方站着,让温白羽上下左右的来回看,然后目光锁定在万俟景侯露/出来的腰和胸口,温白羽其实没想这么认真地看,怪丢人的,但是他的眼睛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也不听话,要怪就怪万俟景侯长得太好看了!
万俟景侯挑/起嘴角,笑着说:“怎么样?”
温白羽“咕嘟”又咽了一口唾沫,说:“就……就就就那样……一、一一一般吧……”
万俟景侯走过来,弯下腰来,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着温白羽,衬衫本身就小,他这个动作露/出来的地方就更大了,后背和手臂、肩膀这些部位因为拉扯,衣服都紧紧/贴合在身上,衬衫的绸缎贴合的直闪光。
万俟景侯笑着说:“一般?那你打什么磕巴?”
温白羽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肩膀,滑溜溜的衣服,明显感觉到万俟景侯的肌肉立刻绷起来了。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撩着万俟景侯下巴,说:“美/人的出/台费是多少啊?”
万俟景侯亲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说:“你想给多少?”
温白羽还要和万俟景侯顽抗到底,突然“哎”了一声,万俟景侯已经压上来了,温白羽赶紧踢腿,说:“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啊!”
万俟景侯说:“反正你也不想出门,那咱们只能上/床盖被子了。”
温白羽同意上/床盖被子,但是后面的动作是睡觉,不是万俟景侯睡他啊!
温白羽赶紧挣扎了两下,不过被万俟景侯按得死紧,万俟景侯把他上衣掀了,两个人胸口靠在一起,那该死的衬衫滑溜溜的,蹭着温白羽的皮肤,温白羽感觉要炸了,真是考验定力的好时机。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突然传出“呋——呋——”的粗喘声,温白羽一听,这不是七笃吗,七笃的声音非常大,还伴随着有人的喊叫/声,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温白羽赶紧拉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快速的翻身下床,打开门想出去看看,发现身后的万俟景侯也要跟出来,踹了他一脚,说:“换了衣服再出来。”
万俟景侯笑了笑,说:“好,我这个样子只给白羽一个人看。”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已经苏的没话说了,但是他真的对这么苏的万俟景侯没有抵/抗力啊……
温白羽开了一个缝,从门缝挤出去,没让外人看到穿的这么骚气的万俟景侯。
温白羽走出来,就看到七笃从旁边跑过来,而且正追赶着什么人,定眼一看前面的人,有点蓬头垢面,好像特别狼狈,而且衣服袖子都被撕烂了,胳膊上还有血迹,好像是于舒?
那血迹肯定是七笃挠的,七笃的指甲平时看起来很圆/润,但是一发/怒的时候就会露/出尖锐的指甲,跟猫咪似的指甲会伸缩。
七笃看起来特别生气,脸上的表情非常狰狞,追着前面的于舒,恨不得咬他几口的样子。
温白羽怕七笃真的咬人,七笃平时都是直接咬粽子的,一口就能把胳膊给直接撕了,那可就麻烦了。
温白羽赶紧伸手让七笃停下来,说:“七笃!”
但是七笃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还在气头上,非常的气氛,眼睛散发着蓝光,伸手又要去抓于舒。
于舒已经吓得要死了,温白羽喊了两声,七笃都没反应,这个时候旁边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黑羽毛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走出来,抱臂靠着门框,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七笃。”
七笃听见黑羽毛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不甘的瞪着于舒,然后冲着于舒呲出自己的獠牙,吓得于舒一下就跑到楼下去了。
七笃见于舒跑了,鼻祖里发出轻蔑的冷哼声,这才冲着黑羽毛跑过去,然后抱住黑羽毛的腰,蹭了蹭黑羽毛的脖子。
黑羽毛伸手揉了揉七笃的头发,说:“别玩了。”
温白羽心想,他儿子心真大,这怎么是玩,刚才七笃那个狠戾的模样,简直就是要吃/人啊。
温白羽不知道于舒跑过来干什么,又是怎么招惹了七笃生气,还是蛋/蛋十分正义的把事情描述了一下。
刚才七笃没怎么吃饱,七笃的饭量一直很大,所以就想再下楼去找点吃的,七笃刚出门不久,那个于舒就过来了,因为之前于舒以为黑羽毛是温白羽的干儿子,因为这年头只有干爹干儿子干女儿的年纪差不多,但是背地里非常龌蹉。
于舒认定了黑羽毛长得这么好看,其实是被包/养的,结果就偷偷过来了,然后被七笃看见了,别看七笃平时跟一只大哈士奇似的,有的时候特别二,特别憨,但是他毕竟是一头狼,占有欲也非常强,一下就生气了,追着于舒疯狂得爪,偏偏黑羽毛比较腹黑,就看着七笃追着于舒爪,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了。
蛋/蛋正义的说:“那个人好讨厌,他说弟/弟是干的,不是亲生的,明明就是亲的嘛!”
小烛龙:“……”
温白羽听了这乱七八糟的叙述,感觉信息量有点大,不过黑羽毛这样看起来,年纪还真不小,而且做事比自己老成,怪不得于舒会误会,不过于舒如果没有坏心眼,也不会被七笃挠了。
温白羽回了房间,万俟景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床边上抱臂看着他。
温白羽脸皮薄,怕万俟景侯又白天做那种事情,赶紧跑到窗户旁边,装模作样的往下看,嘴里感叹着说:“啊……这边景色真不错啊。”
万俟景侯从后面走过来,伸手搂住他,说:“那就在这个地方多住几天?”
温白羽觉得这里空气虽然好,景色也好看,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家里啊,万俟景侯刚买了复式房子,布置的也很温馨,相比之下,温白羽还是更喜欢北/京的房子。
温白羽搭着窗户往下看,突然听到楼下一阵骚/乱的声音,还以为是于舒跑出去了,他那个样子如果跑出去了,真的会引起骚/乱的。
不过他仔细看了看,好像不是于舒。
因为楼并不高,他们在二层,能很清晰的看见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楼下聚/集了一小拨人,其中有一个老大/爷忽然倒在了地上,有人/大喊着什么,但是是苗家话,温白羽听不懂,但是很快的,好多人都过来了,把老大/爷抬了起来,因为就在他们门口发生的时候,招待所的小伙子也跑了出去,这个地方的民风很淳朴,一有事情大家都来帮忙,很快就把老大/爷就近抬了进来。
因为楼下很骚/乱,好多人都出门来看情况,温白羽也有些好奇,就和万俟景侯下楼来看看。
小伙子看见了他们,说:“不好意思啊,我们这边可能有些吵。”
温白羽说:“这位老大/爷怎么了?”
小伙子说:“突然病倒了,刚才还好好的,已经去请鬼师来了。”
鬼师?
温白羽眼睛里有些诧异,但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好几个村/民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鬼师了。
然而这个鬼师的样子,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温白羽觉得,一听“鬼师”这个名字,总得是德高望重,白胡白须的老头/子才行,或者是神神叨叨的样子,可是这些村/民簇拥着走进来的人,根本不符合温白羽这两个观点。
那走进来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男孩,他的身材很纤细,绝对是偏瘦的类型,也穿着民/族服装,这里的男人服装很简朴大气,男孩穿起衣服有些哐哐当当,显得有些宽大,衬托着腰身更是纤细。
男孩的皮肤非常白,高高的鼻梁,一双眼睛黑的好像一窝深不见底的潭水,亮晶晶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但是看起来非常稚/嫩,绝对是长得比年龄显小的人。
这就是鬼师?
温白羽有点不可置信。
村/民簇拥着鬼师走进来,似乎都非常敬重这个少年,大家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在说话,鬼师一进来,所有的人全都停止了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鬼师。
病倒的老者躺在一楼的桌子上,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脸色很奇怪,有些发青,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鬼师走进来,看了看老者,突然在老者面前闭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一张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明明长得十分可爱,却有些不苟言笑,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鬼师闭眼大约三秒左右,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那一煞那间,温白羽似乎看到了鬼师的眼睛里闪烁出一晃即逝的光亮。
鬼师突然伸出手来,掌心摊平,掌心在老者的额头浮动了一下,并没有压上老者的额头,等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把手掌收回去,说了一句什么,也是苗家话,温白羽听不懂。
但是其他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躺在桌子上的老者这个时候“嗬——”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拼命的咳嗽,猛地侧身突出一口血痰,血痰发黑,紧跟着老者的呼吸就平稳了下来,很快睁开了眼睛。
大家全都露/出欣喜的表情,纷纷说着什么,看起来在赞扬鬼师,鬼师说了一句话,随即转过身就走了。
温白羽关注了整个过程,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个鬼师难道可以给人/治病?而且看起来非常玄乎,再加上他年纪不大,看起来更加玄乎了。
楼下的人准备把老者抬回家去,温白羽转过身来,刚准备回去,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的匡佑启,匡佑启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到了他们身后。
匡佑启似乎也关注了整个过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已经走出去的鬼师,说:“这个孩子,有点意思。”
温白羽觉得何止是有点意思,都不用触/碰,老者就突然苏醒了,刚刚那状态明显是中毒的表现。
老者突然中毒,这本身也是个疑点。
下面的人都散了,小伙子把老者抬了回去,众人也就都各自回房去了。
温白羽说:“那个鬼师,到底是什么?”
万俟景侯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温白羽倒了一杯水,说:“每个地方的叫法不同,这个地方叫鬼师,其实就是巫师巫医的意思。苗家有很多祭祀活动,在外人看来非常神秘,有的地方保存着很古老的传统,鬼师一般是走阴人,有的走阴人能帮人/治病,甚至可以看到别人的生死大限。”
温白羽说:“这么玄乎?那就不用生死簿了。”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说:“据说这些走阴人,并不是一生下来就具有走阴的能力,而是慢慢发掘出来的,而且拥有走阴能力的年纪也不一样,没有什么可推测的地方。”
温白羽说:“刚才那个男孩就是走阴人?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觉得他太小了,而且你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万俟景侯说:“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现在好多走阴人全是假的,一般是江/湖/骗子,真正具有走阴能力的人很少,而且一般不愿意表露/出来,据说这种人,都知道自己的大限在什么时候。”
这就更加神奇了,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到大限都知道,这种能力,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神明也不知道,想要知道只能去找冥帝看生死簿,但是生死簿可不是普通人能看的。
温白羽摸/摸下巴,说:“好像玄机很多。”
他们说着话,小伙子已经回来了,特意上来和他们道歉,说是吵到他们了,小伙子又说:“今天晚上有点天灯的活动,是我们这里的大型活动,非常热闹,到时候如果各位愿意,也可以出来看看。”
温白羽很好奇,点天灯?
小伙子又和他们解释了一下,其实这里的点天灯是一种习俗,而且只有他们这里有这种习俗,已经非常古老了,燃/烧后就像一只很大的月亮。
这个习俗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但是具体已经不能考究了,只剩下了一些具有神话色彩的传说。
苗民祭拜很多鬼神,有善神,也有恶/鬼,对于恶/鬼的祭拜方法也不同,不同地方的苗民的祭拜方法都不相同,有驱除的,哄骗的,讨好的,种类非常多。
他们这里的祭拜方法,其实偏向于驱除。
据说很久以前,这块土地一直被鬼怪困扰着,恶/鬼非常厉害,损坏他们的作物,吃掉小孩,给人带来病虐,而且这个恶/鬼,就住在他们寨子后面的山上,后来寨子里的人苦/不/堪/言,终于要反/抗了。
他们推举出一个勇/士,这个勇/士力大无比,据说是苗族射日史诗的后裔,他也善用一张长弓,勇/士带着他的弓进入了后山,用一块白色的麻布将恶/鬼绑起来,然后点燃,恶/鬼被熊熊燃/烧,发出惨烈的叫/声,这个时候勇/士用弓箭射在了恶/鬼身上,之后恶/鬼终于没有再出现,寨子也恢复了平静。
因为这个传说,寨子里就开始有了点天灯的习俗,点天灯和他们所知道的点灯并不太一样。
温白羽听了之后,觉得这个点天灯,莫名的有点像古时候的那个刑罚。
古时候点天灯是一种酷/刑,把人剥光了衣服,然后裹上布,再放进油缸里抹上油,绑在高高的柱子上,等到了晚上,就可以点天灯了。三国演义里面也写了一个点天灯,董卓被设计杀死之后,就是点了天灯。
温白羽觉得这两个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只不过勇/士杀的是恶/鬼,后来大家为了祭祀,就把一些草人包裹在白布之中,然后架在高高的架子上,等到子时的时候,点起天灯,还要让全寨子的男丁们挽弓去射这个燃/烧的天灯,射得最准的人就是勇/士。
今天晚上的祭祀活动就是这样。
温白羽从来没见过正经的祭祀,而且据说非常热闹,自然就有兴趣。
小伙子走了之后,温白羽打算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好等着晚上去看祭祀活动。
因为今天晚上有祭祀,所以晚饭也非常的丰盛,天刚刚黑下来,外面已经张灯结彩了,虽然温白羽听不到那些人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大家都挺高兴的。
众人在一楼吃了晚饭,小伙子让他们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时间,回来叫他们过去。
大家吃了饭,就回房间休息,小家伙们是吃了东西就想睡觉,而且对这种祭祀活动也是兴致缺缺,还没有荡秋千好玩,所以温白羽就想让小家伙们睡觉去了。
等吃过晚饭,外面就开始热闹了起来,这里的苗家人非常能歌善舞,不管是妹子还是汉子,寨子里平坦的广/场上,已经点起了篝火,巨大的篝火,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要把天空点亮了。
寨子里的人围着篝火开始唱歌跳舞,温白羽虽然想休息一会儿,但是没想到外面这个时候已经预热了,寨子并不大,就那么大一块地方,广/场离他们很近,唱歌跳舞的声音很清晰,这让温白羽根本没办法睡。
温白羽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就看到外面一片热闹的景象,广/场周围一片都是火把,星星点点的围成一个大圆圈,看起来非常壮观,广/场的中间就是篝火,旁边竖/起一根非常高大的柱子,又粗又高大,好像一直要捅上天去。
柱子上面已经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了,因为天色很黑,只能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也看不清楚。
温白羽有点好奇,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就是裹成天灯的草人了,刚想要回身去找望远镜,不过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已经把望远镜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他的手心里。
温白羽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想找望远镜?”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贴着温白羽的耳朵,呵了一口气,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身上从上到下我都了解。”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晚上一定没吃药!
温白羽举着望远镜去看,柱子真的太高了,这么燃/烧起来,真的和天上的月亮差不多了。
柱子的顶头,绑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用望远镜一看,就能看到了,而且看得挺清晰,真的是一个草人。
草人裹/着一块白布,裹得严丝合缝的,根本看不见里面的草,而且过得还挺厚,显得有些臃肿。
温白羽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万俟景侯说:“冷了?那把窗户关上吧,或者加件衣服?”
温白羽摇摇头,说:“不是冷,我就是看到那个草人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木乃伊?”
温白羽说着,把望远镜交给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看了看,果然有点像木乃伊,裹的严严实实的。
他们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不过还是没到子时,温白羽已经好奇的不行了,就打算和万俟景侯先下去,正好可以看看唱歌跳舞。
他们出了房间,旁边的黑羽毛和七笃也正准备下楼,七笃喜欢热闹,看到下面的样子就坐不住了,黑羽毛知道他喜欢玩,就打算带他下楼。
众人出了房间,下了楼,结果刚好碰见了小伙子,小伙子笑着说:“你们也准备过去了啊,其他人也过去了。”
原来还有比他们更沉不住气的,其实温白羽他们四个人已经是最晚下去的了,其他的人都早就去广/场了。
温白羽出门的时候还嘱咐小烛龙,把其他小家伙们看好了,小烛龙点了点头,因为小烛龙一向比较老练,所以温白羽还是很放心的。
他们出了门,温白羽为了看点天灯,特意把望远镜给带在身上了,一出来就看到了广/场上的匡佑启,匡佑启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并没有去跳舞,坐在轮椅上,坐在一边,遥遥的看着其他人玩。
秦老板他们几个也来了,秦老板当然是一身女装,但是看起来非常干练,罗开找到了机会,正好和秦老板跳舞。但是跳的舞一点儿也不像苗家纯朴风格的舞蹈。
温白羽眼皮直跳的看着罗开,说:“他在跳贴面舞吗,太猥琐了!”
秦珮其实心情不好,秦老板怕他心里窝着事情生病,就把他拉出来玩了,秦珮一直在上流社/会,本身会跳舞,但是不会跳苗家的舞,此时已经挡不住村/民的热情,被好几个小姑娘拉过去,围着篝火手拉手的又跳又唱。
万俟景侯往那里一站,因为实在太惹眼了,很快的有好几个村/民来邀请他们跳舞,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的手,说:“咱们也过去?”
温白羽其实五音不全,他这辈子都没跳过舞,以前上大学被同学拉去酒吧,他也从来没跳过,唯一一次还是在毕业舞会上,简直太惨痛了,没人愿意跟他搭伴,因为温白羽总是踩别人脚。
温白羽有点心理阴影,眼看着大家围城一个圈,手拉手,又要唱又要跳,还要围着篝火转圈,这对温白羽来说,简直要了他的命啊。
不过万俟景侯伸着手邀请他,万俟景侯微微伸出手来,后背是明亮炙热的篝火,将他的后背打得很亮,脸部显得有些昏暗,脸部的轮廓映照着暖色的火光,让万俟景侯看起来简直帅到没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篝火的颜色很温暖,所以温白羽意外的觉得,万俟景侯此时此刻的表情和动作,实在太温柔了。
谁不喜欢温柔的人呢,尤其是只对你一个人温柔,对着其他人的时候都非常冷漠疏离的人。
温白羽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在万俟景侯微笑的目光下,立刻就伸出了手,抓/住万俟景侯的手。
两个人很快走进了人群,大家非常热情,让开一块让他们进入,手拉手开始唱歌跳舞,混在人群之中,温白羽感觉自己虽然五音不全,但是也不是太显眼丢人了,最重要的是,这些村/民的感染力太强悍了。
广/场非常热闹,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广/场里,温白羽注意到下午突然生病的那个老者,竟然也在火堆旁边跳舞,好像已经生龙活虎了,一点憔悴或者生病的样子也没有。
这让温白羽觉得吃惊,中了毒生了病,都不需要吃药,比万俟景侯的血还管用?简直百病包治。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突然抬起抓着他的手,在嘴边飞快的一吻,吓了温白羽一跳。
万俟景侯笑着说:“看什么呢?跳舞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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