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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毕竟一只手拗断干尸的脖子,那可是温白羽在做梦,他没想到是真的,万俟景侯也一直没有和他说过。
温白羽有些晕车,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睡了半路,突然从万俟景侯的腿上爬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万俟景侯还以为他不舒服,说:“怎么了?”
温白羽摇头,说:“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是烛龙的话,那唐子是不是有救了,火精能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温白羽:“……”
他们用了几天就回了北/京,唐子的身/体似乎好了不少,温白羽把事情说了一遍,唐子和雨渭阳都很吃惊。
温白羽说:“不过万俟景侯不知道怎么用火精,也不知道火精有什么功用,但是这都没关系,让唐子和万俟景侯多相处相处就行了,不是说烛龙很神奇的吗。”
雨渭阳也表示同意,然后温白羽就让唐子和万俟景侯大眼对小眼的坐在桌前,说是相处,两个人很无聊的对坐了一天……
温白羽养了几天伤,雨渭阳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要去进一批货,而且是好货,唐子想跟着去。
雨渭阳说:“你好好跟万俟景侯相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而且也不远,他给我送过来,我就到郊区接一下就行,都不出北/京。”
唐子:“……”
唐子有些无奈,但是知道是雨老板关心自己,就笑这让他注意,说:“雨老板早点回来。”
雨渭阳说:“最多明天早上回来,有可能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回来。”
唐子点头,说:“雨老板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潘家园找你。”
雨渭阳笑眯眯的就走了,开着他的车去接货了。
温白羽翘着腿,坐在柜台后面,透过玻璃看着唐子和雨渭阳“依依惜别”,咋舌说:“哎,感情真好啊,唐子是忠犬啊!”
万俟景侯凑过来,说:“我也是。”
温白羽刚喝了一口水,“噗——”的一声全喷/出来了,呛得他差点去见阎/王,咳嗽着说:“就你?你还忠犬?不过你动不动就咬人,硬要说的话,你就是狼狗。”
万俟景侯:“……”
温白羽戳了戳万俟景侯,说:“对了,通/过这几次下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万俟景侯说:“什么?”
温白羽说:“那就是一定要会游泳,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水里了,你教我游泳吧。”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好啊。”
唐子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温白羽立刻站起来,热情的邀请唐子,说:“唐子,我们打算去游泳啊,反正雨老板今天也不在,你孤家寡人的,跟我们去游泳啊?”
他一说话,唐子就看到一边的万俟景侯脸色明显变化了起来,咳嗽了一声,说:“我就不凑热闹了。”
温白羽说:“为什么不去啊,人多才热闹啊,难道你不会游泳?”
唐子笑着摸了摸鼻子,说:“是啊,你和万俟景侯去吧,好好玩啊,我看店。”
温白羽一想也对,总要有人看店,自己是个甩手掌柜,唐子再甩手了,难道指望万俟景侯来看店吗!
温白羽带着万俟景侯直奔体育用/品店,温白羽是宅男,就喜欢蹲在家里,平时都不去游泳,最近的游泳经历还是高中的体育课,自然要去买泳裤和泳镜。
温白羽稍微思索了一下,自己没有深水证,不能去深水,似乎不需要买游泳圈,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带着游泳圈,指不定被人笑死了。
两个人中午吃了饭,就去了最近的游泳馆,因为是秋天,游泳馆的人相对少一点。
他们租了两个柜子放衣服,温白羽快速的换了泳裤,然后感觉自己后背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因为那种视线太灼/热了,温白羽几乎受不了,不得不转头去看。
就见万俟景侯已经换好了泳裤,就站在后面看着自己,他双手抱臂,靠在旁边的柜子上,裸/露/出来的肩膀很宽,皮肤白/皙,腹肌流畅,下面的泳裤有点紧的样子,紧紧包裹/着……
“咕嘟……”
温白羽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觉的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下面,然后对比了一下,老脸涨的通红,咳嗽了一声,说:“哎换好了,咱们走吧。”
因为是秋天,就算是室内的游泳馆,也觉得有点凉,尤其是刚入水,温白羽又不知道做准备动作,完全是旱鸭子,一下去腿就抽筋了,站在水底蹦啊蹦,觉得自己要冻死了。
万俟景侯也入了水,温白羽就“呲溜”一下冲过来,抱住万俟景侯,然后双/腿夹在他的腰上,说:“太可怕了,我感觉要被淹死了,还好冷,冻、冻死我了,我抽筋了……”
温白羽一边抱着万俟景侯哆嗦,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万俟景侯的身/体是暖的,这让温白羽感觉到了分外的安慰,不禁死死攀在万俟景侯身上。
“呵。”
万俟景侯突然笑了一声,温白羽瞪着眼睛说:“笑什么,你敢笑话老/子!我都抽筋了你还这么没同情心!”
万俟景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因为在水里,万俟景侯的动作都受到了阻力,温白羽就感觉到轻轻一拍。
顿时脸就红了……
万俟景侯的手顺着温白羽的腿摸,笑着说:“看来应该早点来游泳才对。”
温白羽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姿/势太暧昧了,立刻把腿缩回来,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却抱着他不让他走,说:“哪抽筋了?我给你揉/揉。”
温白羽推了他一把,说:“没抽筋,你给我滚……你的手往哪摸呢!那……那他/妈怎么抽筋啊,啊!”
温白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把自己扎进水里,万俟景侯把他推到泳池的边缘,伸手摸在温白羽下面,轻轻的拽了拽温白羽的泳裤。
温白羽顿时低喊了一声,抓/住万俟景侯的手,说:“你这个老流氓,这大庭广众的,你疯了啊,没准还有监控呢!”
万俟景侯笑了笑,也不再去惹他,真的开始教温白羽游泳。
温白羽只会狗刨,相当的浪费体力,万俟景侯教了他最能保命的仰泳,像温白羽这种一沾水就子哇乱叫的人,仰泳最实用。
温白羽喊得像杀猪一样,万俟景侯勒住他的脖子让他仰躺在水面,温白羽就四肢开始乱扑腾,拍了万俟景侯一脸的水。
万俟景侯靠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你再乱扑腾,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温白羽瞪着眼睛说:“你竟然威胁老/子!”
万俟景侯很淡然的点头,说:“对。”
温白羽:“……”
温白羽害怕的厉害,但是万俟景侯说得出办得到,只能强忍着不动,然后被万俟景侯仰躺在水面上,放松/下来果然就漂起来了。
温白羽觉得很新鲜,就躺在水面上蹬来蹬去。
万俟景侯又教他最简单的憋气,这是自救的必要,温白羽还是会憋气的,憋足一口气扎进水里,一扎进去正好看到万俟景侯水面以下的部位。
两条有力的长/腿,偏偏生的非常白/皙,泳裤看起来特别有弹力,包裹/着万俟景侯的臀/部,看的温白羽吐出一个泡泡,差点没憋住。
温白羽想要过去偷袭一下万俟景侯,结果还没行动,万俟景侯也突然潜进水里,温白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想法被发现了。
结果万俟景侯一把抓/住他的腰,一下把人拽过来,然后吻上了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顿时就傻了,如果一张嘴,肯定有水涌进来,万俟景侯又亲/吻着他的嘴唇,弄得温白羽痒痒的,温白羽只能抱住万俟景侯,两个人嘴唇用/力的厮/磨在一起,不留一丝的空隙,温白羽张/开了嘴唇,主动含/住了万俟景侯的舌/头。
两个人都戴着泳镜,相当的碍事,温白羽吻得太激动了,手不断的在万俟景侯的身上乱/摸,又因为缺氧,动作非常急促。
“哗啦——”一声,就在温白羽要缺氧的时候,万俟景侯一把将他拽出了水面。
温白羽咳嗽了好几下,拼命的喘气。
万俟景侯给他拍着后背,笑着说:“这么舒服?连命都不要了。”
温白羽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想上岸去休息会,但是爬了两次,竟然被吻得腿软,根本爬不上去,简直丢脸。
最后还是万俟景侯把他拽上岸的,温白羽想要休息一会儿,万俟景侯则是拽着他往浴/室走,说:“你点的火,过来灭火。”
温白羽心中暗叫不好,但是刚才明明就是万俟景侯先贴上来的,自己不过是啃了两下,怎么就变成自己点火了。
他们正要进浴/室,正好有工作人员来清场,下一场的时间被一个剧组给包了。
温白羽就看见一个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身上还披着浴巾,身材瘦高,身上并没有太明显的肌肉,但是身材非常好,在游泳馆了还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好几个人。
温白羽咂咂嘴,似乎是剧组的,应该是什么明星,不过温白羽不追星,记不住人脸,除非长得像万俟景侯这样的……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温白羽,和他擦肩走过去,黑墨镜之后似乎在笑眯眯的打量温白羽。
温白羽回头看了一眼,那男人已经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有人给他递来了矿泉水,男人摆了摆手,然后从旁边抓了一把瓜子,开始“咔咔咔”的嗑,速度非常快,嗑了一把之后,又拿了一把花生,搓开红衣往嘴里扔,简直就是一刻不闲的吃。
温白羽禁不住擦了擦汗,心想着这人这么能吃,身材还这样好,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几天好像都被万俟景侯给塞胖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浴/室,温白羽去拿了洗浴的东西,然后就进了隔间,他刚想关门,结果万俟景侯也挤了进来,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落锁。
温白羽:“……”
温白羽说:“你来干什么?”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说:“灭火。”
温白羽:“……”
温白羽还要说话,就听万俟景侯突然“嘘——”了一声,说:“有人进了旁边的隔间,你声音太大/会被发现。”
温白羽心想着你也知道会被发现啊!那还不出去!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已经伸手打开花洒,先浇出来的是凉水,温白羽惊呼了一声,赶紧躲开,因为隔间太小了,正好撞在万俟景侯怀里。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然后摸了摸水温,说:“温了。”
温白羽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万俟景侯却笑着说:“一起。”
他说着,抱着温白羽走到花洒下面,温水冲在身上非常解乏,温白羽刚才在泳池里又扑腾了那么长时间,当然疲惫的厉害,被温水一冲,不禁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万俟景侯伸手搂着他,抓/住温白羽的泳裤边沿,温白羽立刻惊得压住他的手,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淡然的说:“你洗澡不脱/裤子?”
温白羽用温水抹了一把脸,说:“我只是不习惯我洗澡,别人给我脱/裤子。”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说:“我不是别人。”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服软,说:“你……回家做行不行,万一、万一被人看见了,多丢人啊。”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行。”
温白羽瞪着眼睛说:“为什么不行!”
万俟景侯说:“因为你紧张的样子,让我很有感觉。”
温白羽一个没忍住,“卧/槽”的喊了一声,吓得隔壁隔间的人把香皂都扔在了地上……
温白羽压低了声音,说:“万俟景侯,我总算看透你了,你这个流氓,不,是变/态……”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忘告诉你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什么,肯定不是好事儿。”
万俟景侯说:“这几天我研究了一下,虽然还是不知道火精做什么用的,不过我烛龙的形态可以变化自如了。”
温白羽没听懂,说:“啥意思?”
万俟景侯也不给他解释,继续说:“而且虽然叫做烛龙,其实实质是一种蛇。”
温白羽说:“蛇?所以呢?”
万俟景侯笑着低声说:“蛇都有两个……”
他还没说完,温白羽突然又“卧/槽”了一声,脸上通红,顿时就明白了,说:“你住嘴吧!”
万俟景侯说:“想看看吗?”
温白羽立刻摇头,说:“别!英雄!千万别,别冲动啊,这个隔间这么小,你要是变成烛龙,整个浴/室都要撑炸了,千万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万俟景侯的下/身已经没有了双/腿,从胯部往下,取而代之是一条红色鳞片的蛇身,虽然是烛龙的外形,但是万俟景侯调整了一下,并没有变得太大。
温白羽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感觉很不妙,万俟景侯的蛇身非常柔/软,“唰”的一下就攀上来,浑身的红色鳞片如宝石一样熠熠生辉,而且并不凉,是微暖的体温,滑溜溜的,磨蹭着温白羽的皮肤,迅速的缠着温白羽的一条腿盘上来。
光滑的从小/腿一直往上攀,蹭到了温白羽的胯部。
“啊!”
温白羽低喊了一声,那种感觉太要命了,滑溜溜的而且特别灵动,蛇身在他的腰上又缠了一圈,上身从后背抱住温白羽,将温白羽压在瓷砖上,压低了声音,笑着说:“舒服吗?”
温白羽都没办法说话,那种被蛇身缠住的感觉太微妙了,而且万俟景侯还有/意的磨蹭着他的胯部,温白羽粗喘着气,回头瞪他,说:“快变回来。”
万俟景侯说:“变回来干什么?”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真想掐他脖子,说:“你……你总不能丧/心/病/狂得用这个跟我做啊。”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果然唰的一下就变了回来,伸手按在温白羽的腰上,说:“放心,我会轻点。”
温白羽双手扒在瓷砖的墙面上,感觉到后背万俟景侯的轻/抚,似乎像是安慰,他嗓子里“哎”了一声,有异物挤了进来,是万俟景侯的手指。
温白羽不安的喘着气,万俟景侯一直亲着他的耳朵,说:“放松,放松,没事的……”
温白羽根本放松不下来,他心里紧张的厉害,而且万俟景侯用这么苏的声音跟他说话,让他怎么放松,他现在浑身的毛孔都在亢/奋。
温白羽觉得这种感觉跟溺水一样,让人很无助,而身后的万俟景侯似乎非常游刃有余,不断的安慰着他。
温白羽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忽然转过头,看着万俟景侯,说:“喂,我怎么觉得你动作这么熟练啊?”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笑着亲了亲温白羽的耳朵,说:“你的错觉。”
温白羽哼了一声,说:“别打马虎眼,我跟你说,你要是……”
他还没说完话,嗓子突然快速的滑/动,万俟景侯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突然贴了上来,抱住温白羽,笑着说:“白羽,你放心,我喜欢你,无论是多少年,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伤害你……”
温白羽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喃,感觉耳朵都要被万俟景侯苏化了,呼吸有些窒/息。
万俟景侯瞧着他听话的样子,拍了拍温白羽,说:“把腿分开点。”
温白羽一下省过来,瞪着眼睛说:“你怎么这么多事,你不行让我来。”
万俟景侯挑了一下眉,握住温白羽的腰,温白羽突然“哎”的大喊了一声,说:“等等!”
万俟景侯说:“又怎么了?小点声。”
温白羽身/体一抖,指着隔板下面,吓得后退了两步。
万俟景侯低头一看,隔板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来,像是干尸一样,皮肤萎靡的包裹在骨头上,外面的一层皮肤却像是被烫掉了,露/出鲜红色。
那只手只是“啪”的掉出来,半截伸在隔板这头,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温白羽大骂着说:“这他/妈怎么回事,吓死老/子了!”
万俟景侯脸色很不好看,快速的拿过衣服给温白羽披上,他们身上都是水,衣服披上是湿的,非常难受,但是总比不/穿强。
温白羽跟着万俟景侯走出隔间,旁边的隔间门大敞着,里面倒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像干尸的人,手里还攥着花洒,另一手瘫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隔间里。
温白羽恶心的要吐,这个人好像一下被吸干了一样,样子十分恐怖。
游泳馆突然死了人,而且死状还如此可怕诡异,很快就惊动了警/察,来了好多警车。
又因为游泳馆今天有剧组在拍摄,还有许多粉丝在蹲/点,局面一下难以控/制。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已经换好了衣服,擦干了头发,他揪了揪万俟景侯,说:“那个死人是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心情很不好,毕竟箭在弦上,突然被打断,温白羽都心情不好,一下就吓萎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万俟景侯往隔离线里看了一眼,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具尸体上精元和阳气都被抽/离出来,而且动作非常快,才会一下变成这样。”
温白羽恶心的皱眉,说:“这谁做的,也太狠了。”
温白羽的头发还有些湿,万俟景侯就拿浴巾给他擦,温白羽坐在椅子上,等着警/察过来询问,突听“咔咔咔、咔咔咔”的声音,还以为是尸体诈尸了。
结果看过去,却发现有一个男人蹲在隔离线外面,正捧着一手的瓜子,一边嗑一边看着远处的尸体,似乎很有兴趣。
温白羽看他嗑瓜子,顿时胃里一阵反胃,这人竟然吃得下去!
温白羽看着那个男人,那男人只穿着泳裤,肩上披了一个浴巾,还戴着墨镜,似乎是刚才那个众星捧月的明星。他吃完了一把瓜子,然后把瓜子皮随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又掏出一把花生,开始一边搓皮一边往嘴里丢,吃完了花生,又掏出一把开心果,“咔吧咔吧”的剥壳,吃的不亦乐乎。
温白羽嫌弃的想要转头,就看见那男人把开心果的壳子扔在垃/圾桶里,然后站起来,转头向自己这边看,温白羽觉得可能是自己嫌弃的目光太明显了,就想错开目光。
结果男人却突然伸手摘下墨镜,墨镜后面的那一双眼睛非常漂亮,偏中性的美/感,五官精致,果然是标准的白面小生,现在小姑娘最喜欢这种唇红齿白型。
男人冲着温白羽笑了笑。
温白羽一愣,然后男人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子,又从里面掏出一包大杏仁……
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这家伙嘴一刻都不闲着,比饕餮还能吃。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游泳馆留了很长时间,问了话才走的,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唐子见了他们,笑眯眯的说:“游泳怎么样?”
温白羽摆摆手,一脸疲惫的说:“别提了,我再也不想去游泳馆了,太可怕。”
唐子不明所以,看温白羽疲惫,还以为两个人做了什么好事,但是一看万俟景侯的脸色,似乎又很不对劲,万俟景侯沉着一张脸,比平时没有吃到还恐怖……
万俟景侯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小饭馆上人的时候,万俟景侯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来小饭馆吃饭的粽子都一脸惊恐的看着万俟景侯,筛糠一样点菜。
温白羽问唐子,说:“哎,那些粽子为什么这么害怕万俟景侯?难道粽子怕烛龙?”
唐子笑着说:“烛龙是□□之神,很少有东西不怕烛龙,不过这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烛龙虽然口衔至阳的火精,但本身生长在极寒的山底,可以说是至阴之物,粽子畏惧他身上的阴气。”
温白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听起来挺深奥的。”
温白羽又说:“对了,雨老板回来了吗?”
唐子摇头,说:“雨老板说郊区在下雨,而且雨很大,明天早上雨停了再走。”
温白羽点点头,现在是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今天小饭馆的人格外多,一直开到半夜两点,温白羽最后都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万俟景侯背回了家。
温白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打开手/机第一条竟然是唐子的短信,唐子说今天请假,要去潘家园找雨老板。
温白羽卧/槽了一声跳下床,心想着唐子请假,那今天小饭馆岂不是没人进货。
温白羽赶紧跑下楼,就看到万俟景侯已经在饭馆了,正在往里搬箱子。
虽然这些事情温白羽以前做过,但是他当了几年老板,也开始懒得做了,万俟景侯进了一部分货,看他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醒了?”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怎么不叫我。”
万俟景侯说:“看你睡得很踏实,没忍心叫你。”
万俟景侯正在搬箱子,温白羽到饭馆外面把箱子推进来,突然就听见“嘀嘀”的声音,转头一看,一个人骑在摩托车上,摘下头盔,正看着自己,是昨天游泳馆看到的那个明星,温白羽实在叫不上名字。
那人朝温白羽笑了笑,说:“温老板,能谈谈吗?”
温白羽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他举动那么怪异,对/着/干尸嗑瓜子,温白羽怎么能不戒备。
男人笑着说:“就在旁边谈谈可以吧?”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早点摊。
温白羽看了看,好像距离自己的小饭馆没有几米,就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要谈什么。
男人把摩托车就停在小饭馆的门口,摘掉头盔戴上墨镜,溜溜达达的走进了早点摊,然后扬手说:“老板,八根油条,两碗豆浆,一碗豆腐脑,一碗馄饨……啊,小笼包也来两屉。”
温白羽跟万俟景侯说了一声,就到隔壁的早点摊去了,进去一看,好家伙一大桌子的饭。
温白羽眼皮直跳,说:“你这是要打包带回去吃?”
男人笑着招呼温白羽坐下来,说:“放心,我都能吃光。”
男人吃东西的速度特别快,而且悄无声息的,看起来教养特别好,动作优雅,却如饿狼一般风卷残云,五分钟不到,全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温白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都忘了说话了,很难想象这个人是明星,这么吃怎么保持身材?难道是甲亢?
男人吃完了,拍了拍手,然后从左边的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开始嗑,一边嗑一边笑着说:“我叫混沌。”
温白羽接了一句,说:“我还叫抄手呢。”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说:“你真有/意思,不过我不是吃的馄饨。”
男人顿了顿,继续说:“《庄子》里有个故事,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七窍出混沌死,很久以前有一种上古凶兽叫混沌,南海和北海觉得混沌没有七窍很可怜,人皆有七窍,别人能看能听能吃能说能呼吸,他什么也不能,于是决定给混沌凿出七窍,后来七窍凿开了,混沌却死了……你说如果混沌有一天能拥有七窍却不死,是不是应该多享受一下,不吃点东西太亏了。”
温白羽听得眼皮直跳,混沌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推给温白羽看,温白羽/明显看到他的兜里掉出了好多花生碎……
温白羽看了一眼照片,一棵大树,巨大的树,估计已经成精了,不然怎么能这么粗。
温白羽奇怪的说:“你找我就是看这棵树?”
混沌吃完了瓜子,又掏出花生来吃,说:“这棵树是一个墓。”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墓?”
混沌点头说:“这是一座很有年头的古墓,我就是刚才故事里的混沌,这墓里有我的肉/身。”
温白羽更吓了一跳,和饕餮其名的上古凶兽,听说非常凶/残,而且只做坏事。
温白羽禁不住打量了他一下,混沌看起来很年轻,面皮很白,长相精致斯文,而且细胳膊细腿,没什么肌肉,和温白羽差不多高,只比温白羽高一点,似乎没什么威胁似的。
混沌笑眯眯的又掏出开心果,还分给温白羽一点,说:“别担心,我的肉/身被困在墓里,现在没有任何力量,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然也不回来找你了。”
温白羽疑惑的说:“你找我/干什么?”
混度把开心果剥的嘎嘣脆,说:“饕餮和我说你很不一般,而且我昨天看见了,你男人也很厉害,竟然是烛龙。”
温白羽默默的攥拳,果然是饕餮说的,这个大漏嘴。
还有什么叫……你……男……人……
混沌笑着说:“我想请你帮我把肉/身从墓里放出来。”
温白羽顿时沉默了,下斗这种事情他并不想去,而且混沌是凶兽,和自己非亲非故的,突然提出来想要帮忙,温白羽就算再仗义,也要想想。
混沌看他考虑,就说:“条件你可以开,你想要什么随便都行,我只想拿回自己的肉/身。怎么样?”
他说着,温白羽身后突然站了一个人,淡淡的说:“不怎么样。”
他一说话,温白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阴沉着脸,看着对面的混沌。
混沌缩了缩脖子,继续剥/开心果,说:“哎,表情真可怕。”
万俟景侯拽了温白羽一把,说:“走,回去了。”
温白羽立刻站起来,特别听话的样子,混沌看他们走出去,叹了口气,继续剥/开心果,吃完了兜里所有的开心果,结了账,出了早点摊,骑上摩托车走了。
温白羽看着玻璃外面,说:“这个人真奇怪,真是上古凶兽?为什么最近的上古凶兽都这么……”
温白羽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如果硬说的话,就是非主流,和看到的资料完全不一样。
万俟景侯说:“应该是,但是他的话不可信,或许有保留。”
温白羽说:“啊?你听出什么来了?”
万俟景侯说:“墓有不少年头,就是说明混沌的肉/身在里面呆了很久,他却看起来一副看起来很享受做人的样子,突然开始找自己的肉/身,不是很奇怪吗。”
温白羽一想,也觉得很奇怪,混沌给他讲那个故事的时候,明显很向往做人,有七窍,看得到听得到吃得到。
唐子中午就回来了,看起来表情很阴沉。
温白羽说:“怎么了,被雨老板赶回来了?”
唐子却摇头,温白羽觉得有点不对劲,说:“到底怎么了?”
唐子说:“雨老板还没回来。”
温白羽诧异的说:“没回来?会不会堵车啊,下雨了高速不好走吧?”
唐子有些不安,似乎浑身充斥着躁动和焦虑,说:“我给雨老板打电/话,他的手/机有人接,但对方说手/机是被遗弃在路边的,不知道是谁的。”
温白羽一听,的确不对劲,难道雨渭阳出/事/了?
温白羽说:“先……先别着急。”
他本身想安慰一下唐子,但是自己反倒紧张起来,不知道雨渭阳遇到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快递,快递小哥把包裹送进来,上面写着温白羽的名字。
温白羽签收了,也没心情拆开,就放在了一边,突然看到盒子的一角被阴湿/了,不禁有些奇怪,翻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条。
温白羽“啊”的一声,是血……
万俟景侯把盒子拿过来,靠前闻了闻,果然是血/腥味。
他伸手把盒子两下拆开,里面是一个小盒子。
万俟景侯“啪”的一声把盒子抠开,小盒子里面竟然装着一对圆溜溜的红色玉石,被鲜血浸泡着,纸盒上的血就是这里漏出来的。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这盒子,说:“这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有一时沉默,说:“血玉。”
唐子则是一脸煞白,温白羽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暴躁的气息从唐子的身上爆裂开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唐子眯着眼睛,伸手接过那血盒子,里面的玉石在里面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叮、叮叮……”
温白羽看着他,唐子嘴唇开合,轻轻的说:“这是雨老板的眼睛……”
温白羽震/惊的看着血盒子,雨渭阳突然失踪了,有人给他们寄来了一个血盒子,里面竟然装的是血玉做的眼睛!
温白羽连忙拿过纸盒子,反复看了两遍,从里面掉出一张纸片,温白羽捡起来一看,是一张血粼粼的照片,照片是一棵大树,非常高大的树。
温白羽心脏一紧,是混沌给他看的照片!难道是混沌绑走了雨老板?
他想着,把照片翻过来,上面竟然有字。
——雨渭阳和混沌在我手上。
唐子的情绪很不稳定,似乎整个人都要暴怒起来,温白羽赶紧安稳他,说:“别急……别急……”
他说着,自己手都在抖,把纸盒翻过来,看上面的地址,没有名字,没有电/话,寄件人唯一的信息就是一个大体地址……
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