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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莫尘突然逼近,燕语默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麻溜地缩在了被子里,只留下一个额头在外面。他仔细地掖了掖被角,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默儿,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明日我会差人送你回府。”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个缩在被子里的胆小鬼,也许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但不要紧。
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自己,她不会是任何人的,只能是自己的。
燕语默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松开捏着被子的双手。哎,感情的事情真是难办,不知道到时候自己逃婚,他又会如何应对?不觉张舒已经离开许多日,着实有些想他。
他们二人的性格倒是截然不同,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真正抗拒北莫尘的原因是因为,他真的和那个人很像,一个自己翻来覆去花了多年说要放下,却又念念不忘的人。每次看着北莫尘的眼睛她都会不自主的想起那个人,曾经的自己又何尝不是执念深重,可笑的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她渐渐进入梦乡,她梦到自己在一场大战中无所适从,尸横遍野,她的身上不知是自己的或是别人的血,她十分害怕地向前跑着。就这样跑了不知多久,她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衣身影,被一剑贯穿胸膛,跌落悬崖······她看见那把剑握在北莫尘的手上······
“不要!”燕语默惊得一身冷汗直流,她将手按在腰间,令牌还在,不知为何越来越多的时候,她要反复地摸着这块令牌才会觉得心安。
她简单地洗漱了下,而青宁自她起来吃早膳开始,便一直全程黑着脸,燕语默吞了两个包子。急忙梳回了昨夜的那个发髻,换回了男装。
“走吧,再在这儿待下去,真怕你会盯我盯出斗鸡眼啊~”
“郡主,请!”青宁拱了拱手。
燕语默在中途下了车:“青宁,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吧,你们家殿下的马车太过扎眼,让人瞧见了不好。”
青宁点了点头,面色依旧不大好看:“郡主,有些话也许属下没有资格说。但是属下希望郡主能够明白,昨夜殿下夜闯相府,不惜和相爷当面对峙,只为救出郡主,而后更是不知交换了什么条件,才足以保全郡主的清誉和名声。妄郡主日后行事能够顾忌到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或是,能够定下心来······莫要再与什么不相干的人纠缠不清。”
一席话下来,她竟忘了辩驳,难怪青宁如此讨厌自己。从他人的眼光来看,自己竟是个水性杨花、胡作非为、不受礼节的女子么?可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想过当什么太子妃啊,身份是别人强加的,更别说那些七七八八的约束。
跟不了解自己的人,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成见这种东西,即使你说一千句一万句,它也是根深蒂固的。
不悦地情绪很快被小摊上豆腐脑的香味吸引了过去,想着刚才被人监视的早餐,决定在这儿好好弥补一番。早餐果然还是热乎的好吃啊,那些三明治、面包一对比真的不大想念了。
“诶,你听说了么?前几日苍山附近的官道上,又有不少官差的尸体······肯定就是那血棂教干的。”
燕语默耳朵动了动,注意着旁边两个带刀的大叔。
“你说也是奇怪了,这江湖里不少正派人士都躲在了朝廷的庇护下,就这届的武林盟主啊,跟朝廷的关系更是微妙。可独独这血棂教一夜间崛起不说,还偏偏专杀朝廷的人。”
“想这邪教的教主也是想不开,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你不知道这血棂教里头都是亡命之徒,一身血债。若不是···若不是那几年前那着了魔的教主血洗了武林藏剑宗,一个晚上上下七十几口,除了孩童只有一位老妪活了下来。不然你以为这些名门正派又怎么会甘于投靠朝廷。而且当时只是为了一个什么侍从报仇,一个下人罢了,就这么成为武林公敌,真是不值······”
燕语默将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去,不顾身后老板的叫声,自顾自地向燕王府走去。
七十多条人命,一夕之间名门正派沦为人间炼狱,这真的是那个温柔儒雅、冷静异常的张舒做的?那张平时拿惯了古籍、竹简的手,怎么能是杀人如麻的武器,不会的,他们说的一定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张舒,血棂教有没有可能还有一个教主?
她不自觉地走进王府、走进厅堂,站在一旁的燕氏母女幸灾乐祸,惺惺作态的言语她仿佛都没有听见,直到燕语晴将她拉到身后,假意维护着。
“父亲,姐姐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在这禁足期间出门的,也不至于要用上家法······”
燕语默觉着异常烦躁,那甜美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就好似千只苍蝇,一阵寒意凝聚在丹田,她下意识想要出掌,却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自己,攥紧了拳头,大喝一声:“你说够了没有!”
燕语晴惊讶地看着她,转而装出委屈的模样:“姐姐,我不过是帮你求情······”
“不要以为自己拙劣的演技在哪儿都行的通,自己都觉着恶心,何必强装硬撑着,惩处如何我自会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