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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监控画面传回来的时候，托尼忍不住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了画面前。
刘培强还是被反绑着手脚，由三个人一起看着。他的头上、手臂上都有血迹。
“你们打了他？！”托尼质问道。
“是他先打了我们的人。”斯特拉克说，“要把他弄上来还挺不容易的，他就是不肯乖乖听话。”
“弄上来？”
“你看看他所在的屋子，眼熟吗？”
托尼仔细辨认，这才注意到那间屋子与这里面一致的风格设计。
“他也在飞船上！”托尼凛然道。
“没错。你提醒了我们，最好把你们俩一起带走，免得你这段时间动什么手脚。”斯特拉克悠然地说。
***
从赤道地区的2000座转向发动机下的地下城里，以及其他几座不在赤道上的试运行地下城里，都走出了一些人，他们在联合政府的默许下，分别乘坐一些车辆、飞机等交通工具，大摇大摆地向原北美洲东海岸华盛顿特区集中。
那里，有他们的希望，一艘宇宙飞船。
联合政府终究是不敢动他们，他们的领袖手里，握着2000座地下城和里面的14亿人。
还有十几个小时，他们就自由了。
斯蒂芬·斯特兰奇穿着厚厚的衣服，提着一个外表光滑的箱子，坐上了通勤车。蓝灰色的瞳仁反射出了他熟悉的街道。
别了。
***
“一共2000座城，你们是怎么把这么大数量都搞定的？”托尼又在问问题。
“就那样呗，每座城里都有我们的人，他们在奥斯本做世安会部长的这么多年里，修改一下记录，偷个火石，埋到地下，总有机会的。”
“恐怕不是吧。”托尼目光犀利地看着斯特拉克，“这艘飞船的额定人数是8000人，你们在这里还有两千人。剩下的分到每座地下城，就没有几个人了。火石可不小，三两个人根本没法偷走。另外火石管理严格，真要是很早之前就大批量动手，肯定会被发现。所以，你们只能是前几天趁乱动手最合适。”
“所以？”
“所以结论就是，根本没有那么多座城。你们真正能做手脚的城市并不多，恐怕，大多数集中在欧洲和非洲赤道地区，因为那里最乱，管理最薄弱。”
“很对！”斯特拉克故意鼓了鼓掌，“可惜，即使能想到这些也没用，他们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城市，也不敢只查欧非大陆，因为只要漏了一颗，就是灾难性的失败。那时候即使我们完了，拉上几十万垫背和联合政府的信誉，也算值了！所以，他们还是只能彻查所有城市，在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是找不全被我们藏起来的火石的！”
“你们已经是在与全人类为敌了。”托尼厌恶地说。
“那又怎么样？我们能活着就行。依照流浪地球计划接下来的抽签规则，你和我能进地下城的几率都很低，我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斯特拉克不耐烦地说，“你修改好了没有？图纸给我！要是十几个小时后我们走不了，就先把你们俩一起杀了！”
***
斯蒂芬是来的最晚的一批飞船派，他虽然离得近，但是出门晚，迈步进入那个恢弘的地下飞船船库里时，只见到周边留守的人已经很少了，显然大多数人都上了船，航天发动机那里搭了个架子，但已经没有人了，看起来修缮工作已经完成了。
他特意往船库的一侧看了一眼，有一间圆形的大厅，本来应是个设计精巧舒适的建筑，但现在，那座大厅的窗子全都被从外面封住了，看不到里面也打不开，门口还站着一队守卫。
他立刻猜到了那里面应该是什么。
他看了看左右同来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对他和善地笑了笑，斯蒂芬回以一个浅淡的笑，紧了紧提着箱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