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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季樱搂住她:“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咱们头上,二姐姐不要为这个难为自个儿。”
“我不明白。”
季萝吸了吸鼻子:“三哥哥怎能当着全家人的面就这样说出来呢?再怎么说,大伯娘……”
说到“大伯娘”三个字时,狠狠皱了皱眉:“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娘,若换了是我,也要像大哥哥一样拦住他的。”
“傻。”
季樱便拍拍她脑壳:“这事儿若继续瞒下去,迟早成祸患,到时候只怕整个大房都要受连累。尽早让祖母知道着手处理,才是聪明人——大哥哥也不傻,二姐姐觉得,他是真心想拦三哥哥?”
“你是说……”
季萝睁大了眼,鼻头红红像只小动物:“他俩是在做戏?”
“还有大嫂嫂。”
季樱抿了抿唇角:“闹出这等事的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他二人无论是选择隐瞒还是说出来,其实都能理解。所以他兄弟俩便干脆一人占一头,佯装打架,把话送到了老太太跟前,又可互相找补,便将自己从这腌臜事里摘出来了。”
至于那天季择之将她拦住,现在想想,也未必是想再打听点什么,恐怕还是为了试探她究竟知道多少。
季萝蔫蔫儿地琢磨了片刻,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那大伯……”
那边厢,季老太太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并未急着见任何人,正寒声问:“你父亲呢?”
“此事我们实在不敢瞒,便迂回着透给了父亲。”
季择之人就像是脱了力,站得腰背佝偻:“得知此事后,父亲整个人都垮了……这两日,他压根儿不肯回家,一直在私塾里喝闷酒……我担心他长久下去会出事,左右无法,这才闹来了您跟前。”
“他就只管躲着喝酒?!”季老太太嗓门陡然拔高,怒喝道。
“这是他们大房的事,但凡大伯能支棱起来,尽该自个儿处理得妥妥当当。”
季樱对着季萝又道:“可你也听见了,他连前去质问大伯娘都做不到,只晓得独个儿喝闷酒。大伯不一直都是这样吗?遇上了事便只顾躲只顾拖,想尽了办法逃避,实在逃不掉了,便和稀泥……若非如此,祖母又何至于气成这样?”
除了“懦夫”二字,再没有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这戏看到这儿,也是有些无趣了。
余下的皆是琐碎,无非将季大夫人、孔方和司洪昌带过来一一地审,既早已经知道事情真相,这过程,季樱还真是没那么想看。
那边厢,季老太太与她存的似乎是同一种心思。
事情在众人面前闹开,这是季守之与季择之兄弟俩刻意为之,避无可避,但季老太太却也不想让全家人对整件事知晓得太过清楚:“去把孔方带来正房,我要问他话,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全杵在这儿,是没正事了吗?”
她疾言厉色地道:“今日之事,若有人敢说出去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我季家待下人素来宽厚,可若有人嚼舌头根,我必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