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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而整个天空也应日光变得红彤彤一片,仿佛连天都烧了起来。
红光照耀在古荒脸上,将他微黑的皮肤染成橙红。面前的火堆又变成灰烬,灰烬又随风而去,古荒却依旧一动不动。
突然,劲风飒然,刀魔再次出现在古荒面前。瞧着古荒颓然神色,他眉头一皱道,“你因何事这般沮丧?”
小银小声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小妖女呗。”他似乎惧怕刀魔,并不敢大声说话。焉知他封印在古荒体内,刀魔又如何听得见。
古荒抬头看着刀魔锐利的双目,心中一震,竟不敢与之直视,撇过头去,淡然道,“我没事。”
刀魔忽的冷冷一笑,道,“你当我不知么?看你神色,便知又是一个情字!”
古荒浑身巨震,身体忍不住颤抖,道,“你……你……”
小银更是惊呼道,“神人,难道他会读心术么?”
刀魔直视古荒双目,道,“情是穿肠毒药,多儿女为之伤心欲绝。呵呵,可笑,可笑!”说着他将目光移向那座草庐,声音忽然变得凄然道,“从你的眼神中,我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的自己。我和她本是天生一对,不羡鸳鸯只羡仙。我们相约老后便在此处结庐隐居,再不管天下事。嘿嘿,可惜我自作多情!”刀魔的声音又猛地凌厉起来,“她竟是骗我,骗我!”
“她竟是骗我,骗我!”凄厉的呼声滚滚而去,直冲云霄,震得云雾翻滚,山谷瑟瑟发抖,连太阳似乎都惧怕三分,躲进云层之中。
如此功力,当真惊世骇俗。
古荒震撼了,呆住了,却并非被他绝高的修为,而是那三个字。
她骗我!
她竟骗我!古荒浑身巨震,不知是愤怒,是凄然,是悲怆还是种种情绪的混合体一股脑涌上心头,竟是钻心的疼。短短三个字,却触动他深埋心底最不愿解开的痛楚。那是内心的阴霾,在夜深人静之时翻滚的厉害,却不愿曝晒在阳光之下。
陡然间,胸中一股浊气欲炸破胸膛。古荒猛地站起来,仰天长啸,“她骗我,她们都在骗我……”
凄厉的啸声,久久不绝,饱含愤怒,声势虽不及刀魔强横,然而感情更盛三分。就连从深谷上空掠过的孤鸟似乎也受其感染,悲鸣应和。
天际风云激涌,两个都为情所伤之人并肩而立,怒指苍穹!天地一片沉寂,亘古不变的时空仿佛也凝滞了。二人的身形被阳光拉长,一高一稍矮,一厚重一略显单薄。
当痛楚过后,有人选择消沉,有人愤怒。显然,这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都选择了后者。
“哈哈哈!既然你负我,便莫怪我绝情!”刀魔放声狂笑。
“断情绝义,我也将不再留恋!”古荒在心中怒吼。
两股磅礴无匹的杀气冲天而起,云岚避让,天穹巨震!
许久,才听刀魔继续道,“原来她是受师命接近我,利用我去完成一项任务。呵呵,可笑我奋不顾身的完成任务之后,她竟无情的离我而去。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天下最可笑的傻瓜。”
刀魔的叙述是简短的,简短的有些苍白,然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辛酸与痛楚。
心底的回忆被勾起,古荒道,“难道你就没有去师门找她么?”
刀魔道,“如何没有?我去了无数次,非但没有见到她,反而被她师父打成重伤。可是我不甘心,我要她亲口说出才信。当我最后一次再闯天仙宫,她竟是那么决然!”
“天仙宫!”古荒巨震不已,小银却是惊呼骇然。只因这个门派带给古荒太多的痛苦与屈辱,随之而来的还有痛苦。
“怎么,你也知道天仙宫?”刀魔有些诧异道。
于是古荒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与董洁儿、林志玲二女的感情纠葛略去。刀魔闻言,怒道,“天仙王母果然雄才大略,心狠手辣!哼,她还真想成为凌驾天下人之上的神!”见古荒露出一副迷茫神色,箭魔道,“天仙王母便是天仙宫掌门人,修为极高,世间难有敌手。”
古荒心中一动,问道,“难道箭神后羿和刀神传世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么?”在十日国百姓心中,后羿射下九日,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在落神国百姓心里,刀神传世人在封山以一斩十大魔神中四个魔神后,震动九州。在九州更是被称为最强的刀神,古荒更是一般认为。
刀魔似笑非笑道,“我虽自号刀魔,其实和传世人大人比起来,相差甚远。不过我相信,箭神后羿与刀神传世人肯定都一样不是天仙王母的对手,否则他也不会无故失踪了。”
“这……这……”古荒虽不愿承认,但心中也觉得刀魔的话大有道理。
“哼,不过她修为再高又如何,我刀魔第一个便不会妥协!”刀魔冷冷道。
古荒亦是坚定道,“我也不会散罢甘休!”
“呵呵。”刀魔忽的笑道,“志气不小,口气不大,只可惜修为太低。天仙宫中高手如云,你这辈子怕也报不了仇。”
古荒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在虽修为低微,但绝不会永远如此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