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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心口一沉,拽紧了披肩,她恍然笑起来。
“嗨。”带着招呼的口吻挥挥手。
尊应的眼皮松了几分,女人指了指家门表示那男管家没让自己进去。
尊应点点头,笑了起来,他扼住自己喉咙,拍着胸口。
看来是生病了呢。
“那好吧,下次拜访。”她大喊,回到自己家门前。
碰上走过跟她打招呼的女性,身旁跟着孩子。
“嗨,回来了?”平常似的寒暄说话。
尊应转身沉下脸,拉上窗帘。
他的身旁趴上一个身体,用带血的手拍打落地窗。
可惜,已经晚了一步。
“你看你,怎么又受伤了。”他抱起她。
细心的给她的手包扎好,轻轻吹着伤口。
“今晚给你洗澡要小心点了,”他吻上那手。
深情的看着她,眼里竟然出了几丝泪光,“我其实…真的很怕你疼,你疼的时候我心更疼,可是我忍不住…你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吗,别再说那些话,我比你更讨厌我自己,我比你更清楚尊应是个怎么样的人,这样的人也配爱你吗,我会受伤,我不怕子弹,我怕的是…”
他强忍住,坚韧的舒了口气。
“我去放水。”他再次变回那副可怕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把她绑起来,沈沭好像真的喘不过来了,她的心口疼痛,尊应以为是她过于难过。
他到底…有几分是真实的。
…
“啊!”
从屋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呼喊,沈沭的衣服一片片落在地上。
古适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竟也听到了,他闭上眼,不闻不问。
终究还是熬不过那份悲剧,走出去散心了。
…
并不是每夜如此,但确实他用来禁锢她从而给予自己安全感的一个恶劣手段。
只有这个,唯有这个,足以在今夜彻底摧毁她。
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坚强,和幸存的希望。
再也没有了。
沈沭躺在地板上,她淋湿的头发,白衬衫上带着水渍,深红的血从她下面出来,伴随着那粗暴的行事结束,她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月事带来的剧痛。
小腹胀痛,可她双眼无光,只那样盯着窗帘一动不动。
没有了叫喊,没有了挣扎。
也许外面的人早已把她遗忘。
尊应从浴室出来,看到她的血,愣了一刻。
沉默着给她重新洗浴,镜子前,赤裸的身体,她饱满却充斥着伤口的白皙暴露在两人之间。
她的屈辱一览无余。
他想用温水轻柔的道歉。
沈沭呆呆的望着浴室的床。
“别离开我了。”他亲吻她的肩膀。
———
潮湿的走廊上难得有了太阳的照耀,铁锈的门推开。
狱员挥了挥棒棍。
“一个一个走,前两天打过架的,不许挨着坐!”
穿着犯人衣服的拿着饭碗,安静的坐下来。
“我鸡蛋呢?”一个声响起,开始四处低头的张望。
“别搞大动作!”
“好好。”他点头,叹了声气,看向对面桌的那群人,刚才趁自己不注意偷的。
“给你吧,我不想吃。”磁性的声音。
一双带了点茧子的手,将白煮蛋放到了身旁人碗里。
“哎,你出来了,咋不吃呀,跟你说这回可别搭理他们,要不然又呆在理头闷死你。”
成明只嚼着玉米馒头没说话。
“呵,一富家公子哥豪什么豪。”有几个光头的男人不屑的聊着。
食堂狱员特意走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吵什么!昨天才出来的就是你,这回再不老实别吃了。”
“是是是…”男人鞠躬点头。
上一回,就是他和成明起了冲突,成明跳出去给了他一拳。
…
“哎,我说,那个强女犯,你也不是个强—奸的嘛,干嘛进来。”他从成明一进来就格外关注他。
一开始听说是个证券商人,有些嫉妒的嘴碎。
后来听说他是特殊体验员,这就有趣了,赶着要进来坐牢,他还是试图讨好的。
只是这家伙不理人,只做自己的。
能和他有一搭的也就那么一个,知道他心温和,不是个坏岔。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他一脚踢开他的铲子。
成明往回走去,他进来的时候一身斯文气质,从不把不屑傲慢写在脸上。
“嘿,你拽什么拽,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还不是栽在女人手上了,要不然进来凑热闹,给我们看呐?天天搁那画女人画,还占老子位置,我看等你出去了那女人也躺在别人床上了!”
砰—
成明摘掉眼镜,扑了上去。
他这一生打架不多,有些近视,但还是因为这是沈沭送他的眼镜所以放在身上。
“你对女人这两个字最好放尊重点。”
他边打边吼。
几个人连忙把他拉开。
晚上关在单间里,看着照片和画像上的沈沭,铅笔画不出她真正的气质,轮廓里头发里只有生硬的线条,那双眼睛只能想象它是明媚的。
这些日子只要一闭上眼,就好像回到那时的温存,她趴在他胸口,互相温暖着对方,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起聊天,给她擦拭头发,她会撒娇着要跟他多吃点冰沙。
她会在干什么呢,她是不是又被尊应抓走了,想到这里他就急切的等待明天和林稚的联络。还是她是不是真的恨他到极致,三个月了没来见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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