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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内的检查工作优先交给你。”

    沈沭认真听着。

    “早上五点要起,把下面四层走遍,六楼是餐厅,等会客人进来要先带领,等饭点在后厨和前厅忙,跟着她们就行。”

    说了一些规矩和要注意的,和沈沭想的差不多,在书上都学到了,她是特招进来的所以去掉了罗里吧嗦的不实用内容。

    她把重要的都用笔记下来了。

    “你倒是会记本子,那几个刚来就傻瞪着我,到了一般般还得讲。”

    “我怕忘,人都不是万能的,至少我不是。”她笑应。

    “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总务表现的对她很满意。

    待她再次回到那边的休息室,又被热络的聊起来。

    “你回来了?怎么穿这个?”林稚化了个淡妆。

    小董放下镜子吃惊的看她。

    “总务说我先跟着你们做最基本的。”

    “也是,我们人手再多也忙。”

    “你怎么穿这么高的跟,我们休闲的时候都穿便鞋,恨不得早点脱了,等你站一天就知道了,不过上班就得穿这样的。”

    沈沭套上丝袜,休息室还是有些冷的,她发抖了。

    “贴个暖宝宝咯,快准备起来,要工作了。”

    船客都基本已经上来,小董朝下面走去。

    沈沭在窗外看到她在底下外面迎着。

    “你等下跟我去内厅,”林稚从化妆包掏出一只口红。

    “我们平时忙起来浑身出汗,妆也会化,但是看起来精神还是要的,扑个淡的你咋这么素呢,不过你这一副浓颜相,也不缺。”

    她被呆滞得整了个眉毛和口红。

    加上前两天做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连自己都觉得,确实有点正。

    “快快快,走了!”她拉着沈沭小跑上楼。

    昂贵的香水冲入鼻子,林稚和眼前的男服务生聊了两句,似乎提及了她,笑着比了个赞。

    之后走向后厨,她微微瞥见那些外面的椅子上,吵杂的声音。

    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坐在那里,脸上喜悦或平淡地,打着电话或哄着小孩的。

    她了解着像西餐厅一样的结构,等会上菜时的模式,还有场号和座位。

    一些有提前预约套餐的要注意对号,小董和几个女服务生已经在依次放号和房间卡。

    点好的菜单在不停送过来,沈沭看了眼,中餐和西餐都是最高档的掌厨。

    开场前要奏一遍乐,豪华场要格外注意服务。

    “喂,喂,”林稚一遍给沈沭的耳朵塞麦,一遍对着对讲小麦说话。

    “各部门注意,上菜前再确认一遍次号。”对讲机那边的总务传来声音。

    “我们都叫她芬儿姐。”她对沈沭说。

    “小董你那边人手够不够。”

    “还行,勉强可以,你们差不多先把餐前点上了。”

    忙开始动起来,沈沭刚开始还一下子接不了几个盘子,林稚也不敢让她接,怕碎了。

    “忙起来的时候男服务生基本都是几个一起,我们注意点仪态就行,这碰上到处跑的小孩撞上了事更多。”

    她跟着走出去。

    虽说沈沭见过的大场面也多,但她亲自接触这些才发现,那么麻烦,她比以往都要小心。

    “做的不错嘛。”林稚夸她。

    撞上在记菜服务的小董,朝她吹了个口哨,“嘿!动作得再快点哦,让林稚给我留点瓜子。”

    沈沭一愣,心想干活还能嗑瓜子吗。

    等第一轮急急忙忙上完,她到后面去问。

    “那个呀,我们晚上的零食,一般出海第一天最兴奋被窝里聊,后面几天就累了。”

    跑了几趟,沈沭确实热起来了,脚也有点酸。

    没想到一场场那么大,小董她们过了点菜环就去别的场次一起搬了。

    能上这艘轮船的其实都是不错的条件。

    当然也有死撑的户儿,她看见了因为价格,这个那个偷偷议论起来的两口子。

    也有坐在小圆桌上觥筹交错的生意人,和慢慢只抿着红酒的西装男子。

    “做我们这行薪水是不错的,可你也得攒个几年出头,把嫁妆攒够了也好嫁个不错的。”林稚和她抱怨。

    “那些女孩倒也不是要嫁什么,电视里那些在这做做服务生就想嫁什么老板啊外国人的,哪可能,人是不会多看服务生两眼的。”

    她还特别强调,“不过你可能不一定,你的脸蛋兴许能搞个例外,我们这不能收小费噢,要是给你你就偷偷塞好了。”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沈沭会得到小费。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腿快断了,有时间恨不得一把脱下。

    她注意到在这个天洗盘子洗手可得冻死,把每个水龙头都调热,洗盘子的清洁员进来吃惊地伸出手,可高兴了。

    “真贴心,不过让总务看到可得说了,接下来专注在大厅。”

    实在是太大,在用餐的时候,她们仍旧推着餐车,走来走去等待需要的人叫。

    “这个鹅肝尝起来味道不好,我们是花了大把钱的,不能这样坑吧。”

    她听到有女士的声音较大,小董应付不了的样子。

    “不是的,我们有法国厨师做这块鹅肝,如果您不太喜欢口感,等会再做盘你尝尝。”

    “我也不是没吃过这个…”

    “你瞧瞧,这事就多了。”林稚对她说。

    “一般没钱的人反而计较的多。”

    “所以我们都是,因为我们是普通人。”沈沭回道。

    她又忙自己的,过了一会看向那边,总务似乎也注意到了。

    “女士,您是想要如何?”沈沭走过去,对着她身边的小孩笑了笑。

    “这顿算付了钱吗?”

    “包涵在您预订里,可以给您换,换其他的,中餐怎么样?你看看这些…”

    待点完之后,小董对她做出感激的眼色,赶紧溜开了。

    “小朋友真可爱,”她蹲下去给孩子两颗糖,“还需要什么您喊。”

    “好的。”

    …

    “沈沭!”

    用餐过半,服务生没有那么忙,林稚站在帘子后面喊她。

    “那女的可是吐槽了半天,你怎么搞定的。”小董求经验。

    “我就问她要不要换餐,问的时候开门见山就好了,她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人就差那么个被问的机会,在她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需要的结果,节省时间。”

    “你怎么知道她要换中餐。”

    “她的手一直放在菜单上,手指敲着那几页中菜。”

    “哇,你可真会看,我刚刚也不知是怎么,想着她要说这菜口感不好,我又能怎么样,这个月上班第一天犯浑,被总务看到又要说我了。”小董拍额。

    忙夸沈沭。

    “站这干嘛呢,到前面转去,一天天真会钻空子休息。”总务从后面核对了后厨过来,捏了捏小董耳朵。

    “这不是照顾新来的吗,她不适应脚撑不住。”林稚笑嘻嘻。

    “跟你两可兴奋了,”对着沈沭说道,“别被她们两个老油条带坏,离晚上还久。”

    “好的。”

    …

    璀璨的灯光下,餐厅内的人陆续走到大厅,邮轮提供跳舞的衣服供享受餐后娱乐。

    有男女在随悠扬的音乐共舞,也有一些喜欢爵士等的男士们在酒吧坐。

    高位子上的上座宾客都是常年在邮轮上的,他们玩扑克赌大赌小。

    沈沭都要跟着去认几个眼熟的,以便他们一打响指,你就要热络的明白需要的东西。

    重重的金属乐队敲着鼓,其实这里的节奏也是沈沭喜欢的。

    有些昏暗的深处伏着一个个烟灰缸男士。

    “抿红酒的绅士不算什么,这些大口喝着威士忌的才是真男人。”

    沈沭不明白林稚的话。

    “为什么?”

    “你瞧瞧他们,偶尔爆几句粗口整夜整夜打得,心情一好就顺口谈起生意,偶尔真性情的笑谈,不像大厅里一些人,藏在血液里的欲望,那是高级的克制,你不知道他们是在玩金钱呢还是在交朋友,不过他们常年做出海生意的,兴许就夹着几个黑口的。”

    黑口的,沈沭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的确是看了就觉得不一般的背,坐在吧台喝酒或是在上座围坐的。

    原来邮轮上真的有创天闯地的黑道男人。

    类似于黑道那样吃枪口子的,会有这么真实吗?

    “现在可不是以前,大都是合法的资本生意,不过是你想不到的,前两天就刚走一个军火商,专门给国外政界提供的。”

    在后方的脑勺上天打了个响指,男人们在摸牌。

    沈沭跟着她走上台阶。

    林稚走去旁边那桌倒酒。

    她似愣了一下,以为小林会来这边。

    “需要什么?”她问。

    断眉的男子转过头来,浓浓的烟酒气息。

    “没见过的妞儿。”他笑了一下,继续看牌。

    说罢背对着的几人朝她看了一眼,意外地又抬起头看了几眼。

    他们的西装是有品位的,不是庸俗的生意人,也不是只会喝酒的,是牌面上就让人有些微微寒颤的家伙。

    耳朵后的陈年疤痕,手臂上的手表,都是象征。

    “她是刚来的,您又输啊。”林稚说道,从端盘里挪出一包烟。

    “他们输钱了要连抽两根才开下一局,输的狠了这烟灰缸可保不住了,我之前听几个男领导议论他们,喊他们温哥佬。”林稚偷偷对她咬耳朵。

    “去他娘的,”男人输的停下来。

    几个人狂放地笑起来,“嘿!肖巴,坐下。”

    “出去吹吹风,今天连这妞的脸都像红酒一样烈。”她捏了一把汗林稚的脸。

    林稚倒是不反感,反而熟套地摆手,“你该出去出去吧。”

    “给我来瓶酒。”他点火,朝沈沭晃头。

    没说是什么酒,沈沭拆了瓶朗姆。

    “几瓶?”她问。

    “你给我一瓶?”男人呼了口烟,摊开了手。

    小林从柜台拿了两瓶过来,“要三瓶三瓶给,拆两瓶。”

    沈沭有点愣。

    男人有些有趣地看着她。

    “你打算干几年?”他问。

    “什么几年?”

    男人回到沙发椅,坐上沙发头脚踩着椅身,往烟灰缸里掸了掸。

    “上次有个女人,问我要拆几瓶,后来又是她,结果后一年我来她给整个酒厅包了场,说亏了我她攀上一个喜欢喝三瓶的富翁,看上她就要娶了,还喜洋洋地走到台上唱了首歌,哎叫什么来着?”他转过去问那群人。

    “女人花。”旁边生着胡子的俊老男人说道,声音磁的很。

    “对,一首老歌就想象她回到上海滩一样,扭着那五寸多点的腰。”

    “哈哈哈…”一圈笑着,有趣的看着沈沭接话。

    她也忍不住笑出来,林稚一副欲哭不得的样子,强忍着。

    “那您明年再来看看我,看我还在不在,在的话给您唱一首会输男人最好酒。”她声音像银铃一样,焕发着一圈的酒桌。

    像浸泡在他杯子冰块里的气泡,撞击着红艳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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