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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艾论罪当诛,何人有异议?”
段明咕嗵一声跪了下来:“公子,黄艾事母至孝,箭术精绝,为人豪爽,这次只是误听奸人所言,才冒犯公子,希望公子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段明身后的猎户也跪了下来,“希望公子能给黄艾一个该过自新的机会!”人群中也立即跪倒了一大片。
吴晨冷眼看了一眼段明,道:“段明,你替黄艾说情,你知道后果吗?”
黄豆大小的汗珠从段明额头滑下,段明颤声道:“不……不知道!”
“王玱,将段明、黄艾拖下去各打三百大板,现在行刑。”王玱是段明的副将,他手一挥,旁边走上四个猎户将两人按倒地上,取来大木板,噼里啪啦就打上了。
吴晨冷冷得看了一眼黄艾和段明,高声道:“王乐!”
王乐激泠泠一个冷战,连忙跪了下来,汗水不由从脸上流了下来,“在!”
“你鲁莽行事,致使镇民死伤十七位,现在罚你两百军棍,你服不服?”
王乐颤声答道:“服……”。
“来人,行刑!”王乐立即被拖到了段明、黄艾的身边。
吴晨高声喝道:“其他作乱的人我今天就都放了,下次如果再犯,陈德、马柏就是你们的下场。今天平乱有功的人,一会儿到沈主薄哪里去把名字登记一下,以后将多分一些粮食给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众乡亲也看到了,我吴晨有功行功,有过罚过,就算犯错的人是我心爱大将我也不会放过,我希望大家今后都能按律行事。王玱你带人给我搭好灵棚,我要为死去的程老爹守灵,如此忠义的一个人不能无儿送终!”
王玱答应一声,立即带上十几个人去拖拽木材。众乡亲也开始帮忙,很快一座灵棚搭了起来,程老爹的尸首也运到了,接着又有人送来了麻衣孝布,吴晨穿戴好,果然就在灵棚里大哭起来,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那些原本认为吴晨下手过狠的人,看到吴晨为一无妄而死的老人如此伤心,不但尽释心中阴霾,更是对陈德、马柏恨之入骨,在分过粮后,纷纷来灵棚中吊唁,顺便安慰吴晨,徐庶、沈思忙完分粮的事情后,也来到灵棚作为司仪。
※※※
二更时分赢天才来到灵棚。
吴晨看着双眼通红的赢天,诧异的问道:“赢天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师傅呢?”
“他在外面,他说有事和你商量!”
“我也有事要和他商量,徐大哥,沈主薄我先出去了。”说罢,急掠出灵棚。
连下十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一轮满月高挂在天空,清冷的月光如烟如雾。
雪地中一人长身玉立。
“奸商,外面不冷吗,怎么不到灵棚中说!”
“呵呵,我们要谈的事情,在灵棚中不合适。言归正传,你哭了一晚上了,该饿了吧,拿去!”
吴晨伸手接过翟星手中的油纸包,触手温热,打开一看,惊叫出声:“包子?哪来的?”
翟星笑嘻嘻的说道:“从飞船传过来的!”
吴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十多天没见你喝过茶叶蛋粥,原来自己有小灶吃。”随即面色一变:“你又要多少个信用点?”
“嗳,你怎么又来了,我是那种一心钻进钱眼里的人吗?你这句话多伤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啊!”
“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吗?”
“呵呵,免费,免费。不过你既然要照顾我的生意,我再百般拒绝,那就太不识抬举了,这样好了,今天我听说段明是用箭处决马柏的,啧啧,这怎么会有威势嘛。我这里有把残月刀,上古神兵,吹毛断发,砍人的脑袋,‘咔嚓’一声就掉了,这多有威势啊!”
“嘿嘿,刀我是不要了,不过你上次说什么‘活络丹’和‘小病小痛一抹不留痕’齐用,一切疑难杂症都可以治,是不是真的?如果一个人眼睛哭瞎了好多年能治好吗?”
翟星大笑道:“当然能治好了。不过你连老太婆的主意都打,就不怕小倩回来吃醋?”
吴晨老脸一红:“生意上门还这么多话,快拿过来。”
翟星呵呵笑着和吴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吴晨满心欢喜,转身就向镇子走去,却被翟星一把拉住。
“吴晨,我们只是这个时空的过客,终有一天我们要离开这里,回到我们来的地方,这里的一切,荣华也罢,贫贱也罢,王侯也好,庶民也好,沧海桑田、白驹过隙,黄粱梦醒之后都再和我们无关,不要陷的太深,否则到时候受伤的只是你自己!”
吴晨望着一脸严肃的翟星,呆了一呆,突然暴笑起来:“奸商,你装酷的样子好怪啊!”
翟星苦笑着摇摇头:“我有装酷吗?”
“好了,我还有要紧事,等忙完了再回来看你拌酷好了。”吴晨兴冲冲的向村子跑去。
翟星看着吴晨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
“你们说吴公子今天是不是有些过分啊?打黄艾也就罢了,为什么又要打段队长呢?
段队长可是忠心耿耿啊?”
几个坐在地上烤火的猎户看着床上段明趴伏的背影,悄悄议论着。
一个老成一点儿的猎户悄声说道:“这有什么过分,谁叫段队长求情来着,吴公子饶了黄艾的命已经给了段队长天大的面子了。”
“段明,段明在么?”吴晨挑帘进来,那几个正在议论的猎户立即跳了起来,吃吃道:“吴……吴公子。”
“哦,我是来看看段明的,他怎么样了?”
“今天被打了,刚才还寻死觅活的,现在闹累了,估计是睡着了。”一个中年猎户躬下身说道。
“呵呵,执法的时候我是镇长,不执法的时候我是大家的朋友,不要这么客气。”吴晨赶忙搀扶他。
刚才议论吴晨的猎户眼皮直跳,结结巴巴道:“吴公子,我去搬点儿柴来。”立时几个人同声应和,吴晨点了点头,几人飞速出来房门,剩下的几人如厕的如厕,有事的有事,屋中数十猎户顷刻四散而空。吴晨摇头苦笑着迈步走到段明的床边,只见段明脸色酡红,鼻翼翕张,探手摸去,额头果然烫人,想是今天被打的太过了。吴晨捏开段明的嘴,将手中的“大还丹”滴了一滴在他口中,俯身低唤:“段明,醒醒,醒醒……”
段明微张双眼,一看是吴晨,立即扭头趴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吴晨坐在床边,轻拍他后背:“呵呵,还生我气呢?”
段明抽噎道:“不敢,我爹说了,你的话就是他的话,你要打死我,我也没话说!”
“呵呵,我怎么舍得打死你呀,过几天要抢马腾的粮,我还指望你呢,这不,我来给你送药了。”
“你的药贵重,我用不起。”说着,翻身向里床挤去,这一动,扯动了伤口,段明的脸立即开始变形,汗珠不停的从额头落下,虽然咬牙忍住不出声,眼泪还是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吴晨一把按住段明,不要分说的揭开棉被,只见段明从大腿到后腰一片血肉模糊,吴晨连忙拿出“小病小痛一抹不留痕”来,手上上药,口中说道:“呵呵,孩子话,再贵重的药怎么能及得上自己身体重要?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人会为了珍惜药,跟自己的手过不去吗?”
段明再也忍不住,回转头高声叫道:“人会自己打自己的手三百大板吗?”
“呵呵,你跟我这么久也该知道,我们的目标不是小小的安定,而是整个凉州,现在马腾有五万铁骑,马玩一万兵,张横三万人马,成宜、程银各四万多人,我们手上总共多少人?不到两千人?我们凭什么和他们斗?两个字:军纪。”
段明冷笑道:“两个字打败十多万兵马?”
吴晨微微一笑:“你恨不恨马腾?”
段明咬牙切齿:“恨,要不是他,我母亲,我母亲……”
“是呀,西凉兵败,到处烧杀掠夺,很多家都他们闹得妻离子散,你说他们恨不恨马腾?”
“恨!”
“西凉兵天怒人怨,为什么?就是因为缺少军纪。我们的军队如果缺少了军纪也就会像西凉兵一样,你说这样好吗?”
段明趴在枕头上不言语了。
吴晨瞧了一眼段明,继续说道:“西凉兵军纪涣散,荼毒一方,我们只有军纪严明,才能让那些受过西凉兵荼毒的人投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由小变大,由弱变强,最终才能将凉州从西凉兵手中解救出来。古人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道在军队中就是军纪。毒蛇嗜手,壮士断腕,你总该知道吧,什么是毒蛇?破坏军纪就是我们最大的毒蛇。黄艾作乱证据确凿,本应该是彰显军纪的时候,你却公然替他说情,置军纪于不顾,你说要我把你怎么办?”
段明小声说道:“我只不过第一次违反嘛,也没有必要一上来就打三百军棍!”
“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左右手,你犯了错,别人盯得更紧,如果我姑息你,别人就会说,‘什么军纪不军纪,碰到自己亲近的人,就都没了’。你说这样的军纪能服众吗?”
段明脸一红:“公子,是我错了!”
“呵呵,看来三百军棍没白打。不过记住了,以后再犯,我还是会照打不误的,而且要比别人罚的更严!”
段明转过身来,赧然一笑:“我知道了,保证下次一定不犯!”
吴晨假意拉下了脸:“还有下次?”
“呵呵,保证没有下次!”
“要说到做到,不要下回再挨打又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
段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起来。
吴晨从怀里掏出几个包子塞到段明手里:“今天你挨了打,大家都很关心你,这是你翟大哥专门为你从长安带过来的,赢天这个馋猫都没得吃,你可要拿好了!”
泪水一下就从段明眼里涌了出来。吴晨拍了拍段明的肩膀:“我刚才给你敷了药,明天就会好。好好养伤,过两天我们去抢马腾的粮,饿死他那些为虎作伥的烂兵,还要你出大力呢!”
段明使劲的点着头。
吴晨替段明掖好被角,走到门口,回身看了看在被中抽噎的段明,终于长舒一口气,挑帘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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