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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环境雾蒙蒙的,显得的确是沉闷了些,可兰花日后要在玄黄殿处理国事,自己也断不会因玄黄殿沉闷清寂,而与兰花分隔两处的。
与环境相比,自然是兰花去哪,自己就去哪的。
南疆朝白曼看了看,一时竟不知作何解释:“兰花,我…”
旻玄见南疆楚楚无助之貌,很想护她,替她辩白一番。
可转念一想,若南疆不喜玄黄殿的环境,那么自己俘获南疆的芳心,胜算才会更大。
眼下只能装作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南疆面露难色,暒歌生怕南疆承认不喜住玄黄殿,紧着抬袖一挥…
顷刻间,眼前的近处远处,原是雾霭沉沉,孤寂冷清,随即烟消云散。
宽阔的白玉地面,泛着粼粼白光,如同行走在一面洒满星光的湖面上。
虚空上如缎绸的云彩带,向南疆等人展示着它骄傲的颜色。
这一切惊奇的转变,令南疆非常不可思议:“这,兰花,可是你施了障眼法?”
“并未,这才是玄黄殿原有的样子。”
“那方才…为何方才是那般雾霭沉沉的?”
暒歌看了看周遭光亮如新的一切,黯然道:“自父君……”
南疆有些自责,定是因兰花的父君崩逝后,才将玄黄殿布置成这样的。
自己多嘴一问,让兰花又陷入了哀伤,真是不该。
遂朝方才以为是柱子的方向看去:“嗯?不是柱子?也不是长廊?”
“什么柱子?”暒歌问道。
“都怪方才的浩渺银涛,实在让人看不清,才使我将那两端的铠甲守卫看成了柱子。”
暒歌被南疆的话逗笑了,哪里又知就在方才云烟散去后,南疆就瞧见了方才看不清的,原来是守卫。
不过是不想暒歌再忆起难过的往事来,这才将自己说成了一个笑话,来博君一笑。
南疆等人跟着暒歌向前方走去,宽阔的两端各站有一排笔直的守卫。
粗略看了看,每一排有十位守卫,个个儿精神十足,似乎很能打的样子。
见为首的暒歌走来,守卫们颔首曲臂,齐声喊道:“恭迎君上!殿下!”
守卫们洪亮的嗓门,震得南疆的耳膜微微作痒,不禁伸手掏了掏耳窝。
前方到了一处台阶前,放眼看去,这白玉台阶又宽又高,足有上百级。
台阶的顶端是一幢恢宏的圆形泛着微微金光的建筑,与彤华宫的亭台楼阁截然不同。
玄黄殿的建筑是呈圆形,上下共五层,从下往上,一层比一层小。
金色的外观,就跟镀了一层金似的,尽显壮观气派。
暒歌抬头看着百级台阶的顶端就是玄黄殿,黯然道:“父君走后,我就不曾踏进过玄黄殿,此次不用玄术,我想一步一步走上去,以此告慰父君玄灵。”
旻玄的眼眶有些湿润了:“我随你一起。”来到玄黄殿,对于父君薨逝未看他最后一眼之遗憾,深感悲痛。
暒歌抬脚踏上了第一级台阶,紧跟其后的是旻玄,白曼。
还未踏上台阶的南疆看着暒歌挺拔的背影,那抹失去至亲的哀伤,从他的背影里掠出。
失去至亲的悲痛,不管过去多久,都不会变得陈旧。
但只要稍一触碰,仍然会掀起一股骨血间的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