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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小群体,最多买些柴禾,自己生火造饭。
数量众多的车夫、杂役、奴仆什么的,就只有吃自带的干粮和小包干酱,讨点热水泡成酱汤,凑合的一顿。
更差一些的,则是自带一些豆薯,翻倒灰炭里烤烤,不管是否半生不熟,就这么啃进去。
不过,作为这只庞大车队的核心,某个财大气粗的大客商,却始终一直没有露面过,据说对方身体有恙,不能见风,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为数不少的侍女和仆人,来操持经手所需的一切。
与外面各种接触和交代事宜,比如安排我们的位置和待遇,就是通过一个年轻的管事来传达和交涉。
此外,我们所能见到的,就是私家护院的头子,一个外形魁伟身负两股枪的彪形大汉,以及一群雇来的义从,。
虽然我有足够的好奇心,但是更懂得不做死就不会死的道理。我在我的长厢车里,主动不关心自己以外多余的事情。
包括与我同车的那几个人,也是泛泛的点头之交,却没有深入相谈的欲望。
我照例收罗了一叠子新旧不一的文抄,即可旅途阅读消闲,也可以用来解决生活中的小问题,
我也积攒了各种日常见闻和回忆、摘要的杂记,也有半指多厚了。
这段时间下来,虽然抱头蹲的记忆没有怎么恢复,不过我总算又发现了她一项新的用处,就是她居然有不错的传统毛笔书写功底。
比起我这种只会硬笔炭书还是简字流的土鳖,勿论是楷书隶体,或是行草之流,她都能很流畅工整的迅速书写成文,几乎是一气呵成毫无滞涩。
也不知道这个个年纪的女孩儿,学这种高端到老气横秋的东西做什么,于是我口述,她撰写,就成了一种常态
唯一不怎么和谐的,就是大道上随处可见的各种路倒,男女老幼都有,被抬走推到路边的时候,还有没死喘气的。
路上已经出现不少疑似的窥探者,但至少在那些武装护卫面前,很快就消失不见。
...。。
青州,梁山泊的海市废墟中,小船商胡静水摸着脸上上位完全消退的青肿,却是在咧嘴傻笑着,
他觉得自己倒霉了这么久,总算是转运了。因为,这些凶神恶煞的梁山众,决定把海市上剩余的货物,都交给他分销。
虽然被焚毁烧掠了许多,但是几十、上百家大小船商留下来的货物,就算是得其一二,也是一笔颇大的树目,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珍惜之物。
如此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随着巨大的幸福感,一下子冲垮了他的所受的惊吓和恐惧感,连先前的鼻青脸肿的伤痛,都似乎暂时忘却了。
要知道,这可是北地四大寇之一的梁山贼啊,对于别人或许还有些忌讳,但是对这些风浪里博命,还要干些半黑不白的营生,才能勉强赚钱的小海商来说,却算不上什么。
虽然没有怎么参与其中,但是他们打交道的各色非法和犯禁的存在,却是从来只多不少的。
况且做个只能到处辛苦奔波找活计,海上陆上都需要看别人脸色吃饭,动不动被两头剥削的小海商,和做个坐地经营,分销物产的大东主,完全是两回事。
他已经看见了成为大富豪的命运曙光,在向他招手。那点挫折和皮肉之苦,就成为了过眼云烟。
话说,有时候恶名昭著也是一种很好的宣传手段,到时候
他只要拿着梁山提供的证明和字号,到扶桑藩,或是新罗藩去,和他们一样只能仰仗大海商漏点残渣的小船主,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带着人手和船只倒贴过来的。
这乱世的海外,最不缺少拿命换钱的人了,
想当年他被人夺产踢出来之前,也是南边大海商的家世,好不容易一个复兴家业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是绝计不会放手的。
虽然最后那些武力挟持他的人,还是没能找到他们想要找的目标,让他预期的报酬,严重缩水。
那人最后一次出现过的地方——小光县城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越界攻来的河北兵,几乎把城里所有还能喘气的东西,都被杀绝了,因为内讧而实力大损的梁山,也差点被人打了下来。
但是因为他带路的缘故,剩余的梁山众,因此获得了一根某种意义上的救命稻草,那些颇有来历背景的家伙,还是愿意和梁山建立起,某种程度的长期关系,以夷州某路藩领的名义,支持胡静水接手海市的经营。
因此,梁山上下对寻人的事情,也格外热心,不惜冒着风险,派出最后一点人手。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些明显来自海藩的人,为什么铁了心要找到这么个没头没尾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