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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讳又字字铿锵。
而不是像今天这个样子,对他毕恭毕敬,生怕一句话便惹得他不开心。
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会有谁与之前一样,对他丝毫不惧呢。
“去查。”
南安帝回过神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竹影青,吩咐了一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是。”
竹影青应了声,又说:“微臣立刻去办。”
“此事只有你一个人未免太扎眼,朕让大理寺在明,你在暗,兵分两路把人给朕抓出来!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谁敢对他下手!”
“是。”
昭王府,内院。
“吓死我了。”
上官欢欢一直到和云磊在房间里坐下才松了口气,南安帝果然与此前不一样了。
“你呀你呀。”
云磊轻轻地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没事的,别怕,我不是在这吗?”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个时候…”
上官欢欢及时住了嘴,生怕这府中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们,万一一个不小心他们说的话就被透露出去,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没事的,陛下已经为我开了药,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太担心我。”
云磊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了两个字:慎言。
“我知道。”
上官欢欢点头,又佯装恼怒:“那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才这样嘛!”
“我知道夫人担心我,下次不会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云磊失笑,又说:“夫人舟车劳顿也辛苦了,不若便洗漱洗漱歇下吧。”
“好,我让人进来伺候你。”
上官欢欢点了点头,唤来了两个一直都外侯着的小厮,而后自己便带着丫鬟去了隔壁房中已经备好的热水浴桶中洗漱。
云磊让小厮扶着自己坐在了床边,然后换了衣服擦好身子,便坐在了床上看书。
他这一路上其实挺顺利的,并没有发生什么敌袭,想来南安帝的这封密信确实是没什么人知道,但他不会就这么轻易让此事揭过去。
他与上官欢欢商讨了一下,因为不知陛下究竟为何要让他们进京,他们对如今京中的局势也尚且不明朗,其实最好的做法便是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
南安帝密信让人进京,本应当是一件较为隐秘的事情,但若是在进京的路上云磊遇刺了,而且还受伤了,那这无异于在打南安帝的脸。
故而,此计便是最好不过让南安帝生疑的手段,不管最后查出来的是谁,又或者说查不出是谁,只要在南安帝种下怀疑的种子,对他们便百利而无一害。
原本上官欢欢还想让她自己受伤的,幸好云磊跳车跳的快,不然若真的让上官欢欢出事,那他估计会恨死自己。
云磊正在想下一步路要怎么走,窗户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
“是谁?”
云磊惊觉地抬头看向窗户,正想着让小厮去看看什么情况,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起身而来。
“云世子。”
来人声音沉着,不紧不慢地说:“不知可方便一谈?”
“自然是方便的。”
云磊打开了窗户,他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是前不久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竹影青,没想到他会来寻自己。
“云世子。”
窗户打开之后,竹影青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他轻轻地关上了窗户,恭敬地给云磊行了个礼。
“竹大人不必客气,快快起来。”
云磊不敢托大,连忙把人扶了起来,轻轻地说:“竹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不知道您深夜前来是?”
“云世子想听陛下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竹影青也不藏着掖着,看着云磊,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若是可以,自然是二者兼得。”
云磊心下了然,想来是唐清璃安排了什么事,特意让竹影青来这么一趟,又加上南安帝也交代了什么,故而他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过来。
“陛下让我在暗,查明云世子被伤一事。”
竹影青看着他,轻声说:“不知云世子是否能够告知在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也简单,本以为入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未曾想居然还折腾出这事。”
云磊叹了口气,将自己与上官欢欢商量好的说辞都告诉了竹影青,最后补上了一句:“方才太医已经来瞧过了,说是好好养着便好。”
“云世子受苦了。”
竹影青默默点了点头,突然来了一句:“这是本官回复陛下的说辞,那么除开陛下,此事是否为真?”
“竹大人,当真犀利。”
云磊被他这个问题一下就给问愣住了,未曾想他会如此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云世子不必担忧,我乃是殿下的人。”
竹影青知道自己这么直接确实是会让云磊心下生疑,于是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解释着:“此乃殿下的信物。”
云磊结果了竹影青手中的信物,仔细看过之后确定是自己送给唐清璃的那个时候便放下心来,对着竹影青说:“竹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
“本官明白。”
竹影青点头,轻轻打断了云磊的话:“云世子,时间紧,任务重,还是请您把您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我吧。”
“如此,也好。”
云磊点了点头,将自己心头的猜测与腿上的伤是如何完成的,都告诉了竹影青。
原本他还不想这么快便托盘而出,但一想到唐清璃与竹影青的关系,再加上刚刚看到的那块玉佩,或许竹影青会是破局之人。
“如此,我便明白了。”
竹影青听完了云磊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说:“本官也不知为何陛下会传召您入京,不过结合这日子来看,应当是两位王爷定下正妃前后传的信。”
“你说的是康王与瑞王?”
云磊微微蹙眉,这康王与瑞王定亲的事与他云家有什么关系,陛下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我便不知道了。”
竹影青摇了摇头,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了云磊:“云世子的腿受伤需要静养,这段时间若是您有想法的话,可以看看这本册子。”
“这是?”
云磊接过竹影青手上的册子,有些疑惑地问。
“此乃如今京中几位王爷手底下的人,若是陛下存着将您拉入局的心思,那或多或少都会接触到。”
竹影青解释了一句,又说:“若是陛下没有那个心思,便当作是个话本瞧瞧就行了。”
“如此,便多谢竹大人了。”
云磊听了这话倒是没有拒绝,他初来乍到,到底已经是过去了十多年的光景,许多事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自然知道自己也需要做出改变。
一成不变的人终将会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廷尽数吞没,云磊可不是这样的人。
“云世子不必客气。”
竹影青见他收下便明白他此次来的目的已经达成,随即又轻轻地说:“陛下今日还是有些怀疑您的,不过这些都会好的。”
“我知道。”
云磊点头,此事他们也确实做得有些不发完美,被南安帝怀疑也是正常的。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竹影青差不多把事情都交代完了,确定云磊没有什么其它的问题,就从窗户上跳走了。
云磊等竹影青从窗户跳走之后便站到窗户看了看,确定没被人看到之后便关上了窗户,而后便等着上官欢欢沐浴之后归来。
“怎么了?”
上官欢欢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了床上一脸凝重的样子,心下不自觉一沉。
“方才竹影青来过,这是他留下的。”
云磊正好看完了手上的册子,直接把它递给了上官欢欢,吐出了一口浊气:“这京都的水,比我们想得还要深的多。”
“此乃常事。”
上官欢欢对此反而有些接受良好,她轻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册子,柔声说:“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呀,因为我们不会偏帮任何一人。”
“那也是。”
云磊微微松了口气,拉着上官欢欢的手:“夫人,辛苦你了。”
“说这些呢。”
上官欢欢轻轻地点了一下云磊的额头,笑着说:“我自然是应当与夫君同进退的。”
“得妻如此,为夫此生足矣。”
康王府,书房。
“云磊进京了!”
唐明德看着张春水,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和怀疑:“为什么父皇会让他进京?!是不是已经把太子之位给定下来了?”
“王爷,冷静,冷静。”
张春水看着他,连忙说:“或许陛下对云家有另外的安排,故而才把云世子传召入京。”
“你说得对。”
唐明德听他这么说才算是勉强冷静下来,是啊,云世子,来的不是云从戎,而是云磊,或许是因为父皇对他有什么旁的安排吧。
“单单一个云磊,不足为惧。”
张春水语气微松,轻声说:“陛下或许也只是因为生辰礼故而才让云府派人过来罢了。”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唐明德点了点头,但又觉得有些不大可能,毕竟云家已经十几年未曾进京了。
此次若是纯粹因为南安帝的生辰礼而进京,那未免也太突然了。
“或许,是因为三皇子唐明安的事?”
张春水突然想到了唐明安一事,压低声音道:“或许陛下需要一个压得住的人来证明这一切。”
“什么叫做证明这一切?”
唐明德皱了皱眉,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