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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他的话,是他自己要一直去同晏既相比,那么只有晏既的事,才能刺痛到他。
“他从没有做过令我不愿意的事,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她不过是一如往常,要他觉得在她心中自己永远也及不上晏既而已。
在她今生刚刚重新为晏既俘虏的时候,为了吕婕妤和她的孩子,到晏既面前求情那一夜,晏既同样如今日的萧俶一般将她按在身下。
她是想过要他死的,可是从来也没有觉得他是登徒浪子,值得吃她的一个耳光。
她和晏既之间的关系好像永远处于一个你死我活的极端,或者是好到了极处。
什么都愿意为对方做,结下白首之盟,约定好永远对彼此不离不弃,也再容不下旁人。
可是她和萧俶之间不是。
每一次她或者他走了极端,事情将要往覆水难收的方向奔去,他都会云淡风轻地忽略这件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一次似乎也是这样。
萧俶安宁地望着她,缓缓地用指腹揩去了唇角的鲜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他像是顺着观若方才的话来追问,又似乎不是。
“为什么?因为你害怕他会杀了你么?若是涉及生死,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为什么在你对这些事也懵然不知的时候,他吻着你,你也没有想起来要给他一个耳光,却偏偏对我如此?”
就连那一夜在河东孟府伤心欲绝,他为河水之中无法喘上气来的她渡气,她重新探出水面,也没忘了先给他一个耳光。
观若听完他的话,刚要反驳,却忽而又觉得有些奇怪。
她和晏既之间这样的事,在她不情愿的时候有两次。
两次都是在青华山他的营帐之中,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也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是不可能被人探听到的。
更不要说是她对这些事懵然无知的时候。
她真正懵然无知,恐怕是前生的时候。他们在云蔚山的小屋之中玩闹,有几次失过分寸。
而今生她与晏既互相表明心迹之后,她从没掩饰过她对这些事的了解。
那时她以为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早已经落在了前生。
那时他是她认定的丈夫,她并不介意让晏既知道,她只怕比他了解的更多。
只因为她觉得便是女子有这些欲望,明白这些事,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觉得羞耻,要百般掩饰的事。
可萧俶是怎么知道的?他此刻居然说的这样笃定,简直如亲眼所见一般。
观若不过犹疑了片刻,萧俶又靠得她近了一些。
下一刻冰凉而尖锐的东西抵在她的脖颈上,一下子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阿若,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一定不舍得杀你?我杀了我的父亲,杀了我的兄长。”
“那个南虞公主那一夜收到的有关裴沽私藏火炮的消息,其实是我透露给她的,我只是借了晏明之的手而已。”
萧俶眼中的恨意愈浓,“我甚至还亲手杀了我的母亲,相比之下,你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