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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失去。
而后一种则是简易的滴血认主。随便一个普通人将自己的鲜血印入附魔阵中一个特殊结构,就可以凭此以魔晶或者斗气激发魔法的力量,获得相应的效果。
当然,这种方式肯定比不上精神力烙印的效果,从使用效果和失去的难易程度上都是如此。
修斯本身已经觉醒了斗气,肯定也就不可能成为一名守护贤者了,所以,他只能通过滴血认主来验证,这件神奇护臂是否是一件附魔装备。
“嘶~”,修斯说做便做,将护臂的金属层擦向肘部的伤口。那是他在被敌人劈倒时蹭破了些皮留下的伤口。此时那些伤口已经结疤了,但修斯不想用剑在自己身上多来一道口子,所以也只好忍着痛让这个伤口再负一次伤。
疤面破裂,鲜红的血液很快流了出来,染在护臂的金属面上。
与此同时,修斯仔细地盯着护臂,试图发现任何一点细微的改变。
一秒,两秒……五秒,张着嘴的修斯双眼圆滚滚地瞪视着护臂,心里不停地祈祷,就希望看见这个护臂突然光芒一闪,褪去这层平庸的表面,转而露出光彩夺目的美妙原型。
可惜,一分钟后,当他眼睛已经瞪酸之时,他仍然没看到他渴望出现的奇景,那护臂仍然是老样子,当然,上面还多了一小团血渍。
“不会吧?!”修斯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之前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得那些对得到魔法装备后的憧憬此时仿佛一阵嘲笑,让他越发懊恼烦闷。
不过他并不甘心,他仍然怀着最后一点期望在等待着奇迹发生……
结果出现,当血液最后已经在护臂上结成一层硬血痂层时,护臂仍然没有一丝反应。
修斯彻底失望了,他把护臂扔在床上,自己则跳下大床,并围着床烦躁地走来走去。
面对这个结果,他还有最后一点不甘心存留于心底,心存侥幸情绪。
之所以这样极度不愿放弃,就是因为这护臂非同一般是明摆着的事,除了附魔装备,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特殊情况能达到这样优秀的防御效果。
“也许是星辰铁?”修斯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老师的教导,眼睛猛得亮了起来,可转而便又黯淡了下去。星辰铁是不可能的,那玩意儿他虽没见过,但也知道是比附魔装备更稀有的东西,几乎都在大陆顶级的强者手中,没可能流落到自己手里。
况且据老师说,那材料虽然属性极端强大,但却奇重无比,如果按护臂上那般大小,那重量之重,恐怕除了大剑师以上的强者,没人喜欢在战斗时带那么重一个累赘。
“矮人的赤钢?不对,赤钢是暗红色的,而我这个是古铜色的。那么精灵的雪花精钢?唉也不可能,那玩意儿是银白色的,更是差太多。”修斯来回踱着步,眉头皱得老高。他知道自己今天如果搞不清楚这事,恐怕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尽管他已经非常疲惫。
一件真正附魔装备对战士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如果就这样轻松放过,修斯恐怕自己都要把自己骂死,实在太不甘心了。
“对了花纹,上面那八个花纹图案也许就是答案!”就在修斯已经有些焦躁不安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联想到自己这个平庸护臂上算是最有特色的部分,那八个形态奇异,但在长时间仔细观察时却能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的花纹图案。
修斯立即抢身上前将护臂捧在手里,翻到合适的角度,仔细观察摩挲着上面的八个图案,然后仿佛回忆起什么呵呵笑了起来。
当年,这个护臂是他父亲盖尔子爵作为12岁生日礼物送给他的。就在盖尔决定送这个给儿子时,母亲贝蒂夫人曾劝过盖尔,她认为以儿子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看上如此不漂亮不拉风的礼物的。如果因此在生日宴上被儿子拒绝,那他这个当老爹的丢人就丢大了。但盖尔子爵考虑了一下没有改变主意,仍然坚持送这个给儿子,也并未说明理由。
但奇异就奇异在这里,当盖尔子爵拿出礼物时,修斯竟然没有像贝蒂预料的那样拒绝,反而将眼睛定定地盯在这护臂的花纹上,愣了片刻。而当他清醒过来时,便更加出人意料地将护臂收入怀中,还称这是他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这个举动,让当时在场的一大家人都惊奇不已,尤其是贝蒂夫人,她百思不得其解,事后还专门向丈夫追问。而送礼者盖尔却无法解释,或者说解释了贝蒂也不相信,因为他只告诉夫人一句话,说他觉得这个东西不凡,再无其他的理由。
这背后的故事后来被小侍女当趣闻讲给了修斯听。当小侍女也问少爷为何收下时,修斯迷茫的摇摇头,给了小侍女一个同样让她无法理解的回答,他只是莫名地感觉此物很特殊,且于他很亲切,稀里糊涂便收下了,没有其他理由。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若不是今天的事,恐怕修斯也不可能回想起12岁时的趣闻。不过,恰恰是这个趣闻回忆及之后相关的一件事,却引起修斯最大程度的怀疑,甚至是一种莫名的无缘由地确认!
“看来我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一个淡淡却充满喜悦的声音在房间里荡漾。
事实上,在生日之后,因为这个趣闻,修斯是专门向博物贤者老师请教过这护臂上面八个花纹的含义的。而且让修斯没想到的是,博物贤者在看到这八个图案时,神情竟然也微微变了,对方的眉头当时便皱了起来,并将护臂举到眼前,对着阳光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仔细观察那图案,且越观察眉头上皱纹越深。
最终,博物贤者老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将图案拓印了下来,说是要带走仔细研究。
之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贤者仍然来他家上课,但却再没主动提过此事,而少年修斯日日都处于盖尔的严格训练中,强烈的疲劳感也使他很快这件事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直到某一天,贤者上完课后,突然严肃地对修斯讲,他能教修斯都已经教完了,剩下的要修斯自己在生活中去理解,他有事要离开了。
就在修斯觉得非常突然之时,贤者又将原来那个拓印的白布从怀中取了出来,将上面每一个图案的的解释都对修斯讲得非常清楚,并吩咐他只能记在心里,绝不要到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