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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拍了拍艾莲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爱德华重新举目四顾。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似乎仍旧是那排水道…,或者又不是?
那黑暗在眼前流转,却又在后退,就像分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牢牢的笼罩住外面的一切,缓缓后退。
露出的地面上是如此整洁干净,光洁的大理石地砖被擦的闪闪发亮。在那光洁如镜的表面上,刻蚀着无数深浅不一,极尽精细之能事的符文……,然后是那光芒的本体十几个铁架上的铜盆里,木炭猩红昏暗的光芒,给视野内所有事物都蒙上了一层暗色的薄纱。
“竟然有人可以进入到这里,这真是太好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有些模糊,却又让每个人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这或者就是我神的安持”,我等无从揣测。但我主的信者啊,要小心,你们正在面临着不可知的危险,可能是你们生平之中,最为可怕的危起”,…”
“是谁?!”
爱德华收紧了瞳孔,那微薄的声音听上去是如此的温和,但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隐藏在温和之后的实力与自信。可是随着这声音,这片区域内的力量,忽然变得异常的庞大。一瞬间空间好像在发生某种程度的扭曲,即使是爱德华那种对于魔网的糟糕感知力,也能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就像是,魔网正在挣扎着,试图逃离,逃离开那种将要毁灭的危机
耀目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几个穿着白袍的人影伴随着电光从虚空中走出或者说,出现一好像是从夜色中突然凝聚出来的,
他们的袍子上缀满了金色的符文,浑身迸发着辉煌的力量。
神能的力量。
那个苍老声音的主人,就站在他们的中心。他的背已经微驼了,眉毛,头发,胡须全是银白的,一点杂色都没有,脸上沟壑纵横,
“几个不请自来的客人,看来是无法希望,你们能保持起码的礼节了。”
第二个声音是,是个充满不快的声音,带着,
黑暗在不住的退却,露出更多的景色。
那一整块光洁的水晶似乎经过精确切割的地光滑棱面,以稍微向内倾斜的角度完美交接,并弯折延伸上去组成,大致有一人多高的梯形四面体平滑的表面上,血色的光泽忽明忽暗,闪烁着不知道多少造型诡异,蛇虫一般蜿蜒扭曲的符文。一座祭坛。
在祭坛的两边,各自摆放着一个银制烛架,几百点晃动的烛火,构成了一片闪动的光幕。映亮这晶莹的台座之上,此刻正安静地仰卧着的,一具白皙的**。
爱德华仰起头,看着祭坛之后,那个有点、印象的影子他就站在那水晶的祭坛之后,用冷漠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几个传入了这里的人。黑暗在身周缓缓后退,露出其后被遮掩的景色。
紫色的长袍在黑暗之中慢慢的浮现出来,长长的飘带在他的身后舞动,挥洒出一片细微的光泽。一部漂亮的胡子和那张圆脸,让他的表情看上去还算的上是和善,但三角形的眼睛却透着一种异样的气息,目光中满是阴郁、狂戾、暴躁与寒冷。…。
“恩威**师?”
“无端的奢望是毫无价值的……,我还不知道”
首先是人,
上身只有左胸斜挂着hou达一寸的纯钢胸甲,梯田般腹肌上的黑色卷曲毛发和黑乎乎的胸毛连成一片,下巴的络腮胡茬像一根根黑色的钢针,或者说,一只黑色的刺猬趴在他的下巴上。
这个打扮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但那闪烁着油光身躯,虽然只是简单的站立,却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随时可能挣破束缚,割裂面前的一切,直取敌人性命。
爱德华作为一个战士的经验,让他感觉到了这种威胁在过往的日子里,爱德华所见过最强的人物很多,但大多都是施法者,在武技上能够称得上强悍的,便只有艾莲娜,但她也只是依靠了神祗的恩赐才变得强大,在气势上,完全无法与这个面容平常的中年人相比。
不,甚至十分之一都赶不上吧……尽管他们的实际战力应该相差不多,可这个人身上透出的,却是那种在无数尸山血河之中,一路前行而来的凌厉杀机!这样的一个对手,便有可能让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化成浮云,更何况那里主持祭祭祀的,很可能还是个至少被冠名**师的施法者。
银黑相间的光芒在周身闪烁,就像是狂舞的电弧,在空气中发出了噼啪的清响。还未接触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白色的水汽。
极为纯净的能量像闪电般从体内散发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交叉飞舞的银龙与黑蛟,纺织出了一张两色相交的大风,暴走的雷光在空中疾走,卷起了飓风似的狂岚,那强烈的雷光包裹了前庭中的一切,整个世界就像是只剩下银黑两色的光芒。
被电网所笼罩的武士被整个罩进了这张巨大的网中,颜色不同的雷光劈碎了周围的空间,留下了黑色的裂缝。正好被电光所笼罩的源氏武士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有一部份的血肉从这个世界剥离,被吞噬进了黑色的次元缝隙中。
这里确实很危险,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可怕的战场……。
面前ji烈的雷电,足以提醒猎人做出这个判断。
可是自己却是有理由必须呆在这里,甚至必须与之敌对的……,其实爱德华本人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何如此坚定于这个信念一那只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或者说是认知,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它在他的脑海里不可撼动,坚不可摧,即使是对于危险地感知已经在不断的尖叫警告,他仍然没有一丝一毫改变主意的兴趣。
站在祭坛中部的台阶上的**师在下一刻,抽出笼在袖子里的手掌。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奇异的匕首,弯曲如蛇,反射着悠悠的,锋利的光泽。
下一瞬,他手中的短刃已经猛地刺入那可怜的俘虏的左胸肋骨处,一刀便拔开了热气腾腾的骨肉……,在凄厉的尖锐惨叫声中,他毫不犹豫的扩展伤口,伸手探入胸腔随着那令人牙酸骨痛的唧唧摩擦声,他手掌中便已经多了一颗突突乱跳的心脏。
连接在心脏上的血管和筋肉噼啪的断裂,然后这血肉就被抛进一个黄金铸造的精美盘子。另一名陌生面孔的黑袍祭司恭谨地接过盘子,娴熟地捏了捏那颗鲜活的心脏,把心脏上的鲜血涂在一面绘制了黑鹰图腾的浮雕像上……。
而另一边,那还在微微颤抖的女子身体则又被分割了几次,手脚,身体,头颅都被仔细的分开,再在那石台上堆叠成为一个小小的塔装……,这样做,显然是为了沥出她身体之中的每一滴的血液。
迅速做了几个手势,手指的动作快地几乎让爱德华也难以分辨,只能勉强分辨出大概是一种的法术仪式,鲜血的法阵微微发出黑色的光芒,一阵仿佛时间停滞般的寂静过后,那黑沉沉的晶石雕琢的台座忽然开始发出白光。
虽然是白色的光辉,可是却是苍白,冷漠的,暗淡的光泽不但不会让人感觉清净温暖,反而令人厌恶,酸楚恶臭的裹尸布一般的不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