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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流鲜血，也免不得触目惊心。
【哎呀，那你偷运无元界灵力吧，我不管了。】
刚刚检测，那子弹已经射中心脏了。
商淋心脏很痛，感觉像是在撕裂一样。
偷运灵力治愈自己，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仙鹤知道她遇到什么问题才会不偷运灵力，但现在，商淋再不自救，肯定是要完蛋的地步。
现在要怎么办啊！
啪嗒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陆枫瞥一眼坐在地上的女孩，神情满是冰冷。
他手上拿着一把枪一步步走了过来。
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见那双手在颤抖。
陆枫蹲在她身边，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你不是神明吗？怎么会受伤?”
商淋已经无力说话了，但手上却努力运转灵力。
“他们说，让我来杀你。”
陆枫手枪缓缓移动，但看到那张苍白无力的脸，终究是放下手枪。
“真是败在你手上了，我送你去医院。”
商淋握住他的手腕，摇头说道:“射中心脏了，他们救不了我。”
陆枫愣住了，呢喃道:“你不是神明吗？怎么会这样。”
商淋闭上双眼，将无元界的灵力与自己的灵力汇合。
那伤口正在愈合，不过好痛啊。
“你是不是要死了?”陆枫心中有一点慌乱。
见女孩没有说话，还闭上双眼，心中的恐惧感也逐渐上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他不喜欢这种被牵着的感觉，感觉透不上气。
“你不是说你是神明吗？说话啊。”
陆枫又用手去探了探商淋脖子上的脉搏。
幸好，还能跳动。
“商淋?”
“骗子，又说你是神明。”
“你真的是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
陆枫说了很多，但商淋就靠在墙上一动不动，还闭上双眼了，像是没有生命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始看见商淋这个样子也有点心堵，但现在却松了一口气，也靠在她身边坐下，头仰在墙上，深邃的眸子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许久，才呢喃道:“不在了好啊，这样就不会被你左右情绪了。”
“我总是生活在血腥的日子里，久了，也会变成疯子，哦不对，我本来就是疯子。”
一出生就是疯子。
他们的厌恶，他们的憎恨，这些才是最真实的人类情绪。
“我曾经还想把你拉下泥潭，但发现……呵。”
陆枫自嘲的笑了笑。
手枪也被他扔在地上。
以往的记忆碎片也涌了上来。
“傻子……”沙哑的声音传来。
陆枫一下子紧张起来，看见商淋满头大汗的样子，那苍白的唇瓣已经咬出鲜血了。
“你还没死啊。”
“我说过，神明不会那么容易死。”
商淋抬了抬手臂，最终还是因为无力塌了下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眸子竟是红色的，但下一秒，就恢复黑瞳了。
陆枫愣了一会。
“你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