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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索性囚禁在方寸之间,抬着腰抵上去……
所谓得寸进尺,大抵就是如此。
可惜,将她瞌睡闹走,还这般蛮狠霸道,岂能如了他的意!
以攻为守。
她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如愿得到意料之中的该有的反应。
他却乘风兴浪。
梁婠气急:“把命给我,我就给你!”
“这有何难?身、心、命皆可。”
低低的嗤笑。
这根本是在讽刺她白日对崔皓的说辞。
梁婠心一狠,冲着肩头咬上去,是名符其实要人性命的毒蛇!
他低哼一声,痛是真的痛,更是没想到她真会下狠手。
肌肤上的贴合,足以表明他并未因此受到影响,有所松缓。
他吸着气直笑:“咬吧,还想咬哪儿,都随你。”
被他一说,梁婠松了口,脸皮滚烫。
“无耻、无赖!”
突然就觉得好没意思。
梁婠投降认输,一如大战斗败的将士,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都这么久了,她也知道迟早是要被吃干抹净的,原本也是无所谓,可不知为何,越往后越不肯,一直在坚守,到底为何坚守,她自己也弄不清。
要知道,兵败如山倒。
她只觉得不能开那个头。
陆修已占尽便宜,又岂会不知见好就收?
是该鸣金收兵。
“我不迫你。”
他终于安生了。
梁婠气结,“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抱着她,在脸上狠狠亲了口,心情好得很,似乎完全不记得白天他们才大吵一架。
陆修将她往身上收了收:“夫妻无隔宿之仇。”
好女怕缠郎,古人诚不欺我。
行动上已然输了,梁婠也懒得再同他语言上争辩。
他埋在她的颈窝,放低了语气,声音闷闷的:“婠婠,我有我的原因。”
是,谁又不是有自己的原因呢?
那句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她杀了高潜,背后究竟是何深意呢?
梁婠闭上眼,不想去管。
他的原因,与她何干?
他低低一叹:“我自以为心肠够硬,却没想到你更胜一筹。”
梁婠贴着他,闭口不言。
终归脉脉。
日子似乎不曾改变,一如往昔。
十年九春旱。
真真应验了那句春雨贵如油。
谁也不知道有着瑞雪兆丰年祥兆的南齐,竟会迎来几十年不遇的大旱。
本该阴雨绵绵的季节,滴水不见。
已经一个月了,饶是富足如太师府,亦见紧迫,可想而知外头该是怎样一番惨象。
陆修亦是越来越忙。
府中人虽知灾情严重,可到底没怎么影响到自己,甚至还有所期盼,只巴望着下个季节到来。
梁婠可没那么好的心态,每日只计算着所剩仓储能支撑多久。
大旱之后,必会引发蝗灾,届时只恐要面对更严重的饥荒。
饿殍载途,白骨盈野。
何况,饥荒之下,易引动乱。
白露与谷雨在一旁忙碌。
梁婠蹙着眉头,伏在案前,很多事情她早已知晓,如今不过是再经历一遍。
可是,这所谓的灾情,对她来说,又如何不算一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