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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趁着陈淳入神,徐泽在纸上列出了三个题目:
题目一:同舟煤炉和蜂窝煤均在成本价基础上加价40%售卖。为贺天宁节促销,分别对煤炉和蜂窝煤打7折和9折。当日售卖若干,得钱399贯,若不打折可得490贯。问煤炉和蜂窝煤的成本价几何?
题目二:同舟社欲将一批货物从梁山运输到东京,再从东京转运另一批货物到管城,若从梁山按此路线运输货物到管城的利润为钱,其中从梁山到东京扣除其它开支后每车利润480钱,从东京到管城每车利润520钱,货车每增加1辆时,利润就减少20钱,求有货车几辆?
题目三:康家庄欲建造一个容积为8立方丈,深为2丈的长方体蓄水池,池壁的造价为每平方丈100钱,池底的造价为每平方丈300钱。如何设计底面边长,才能使总造价最低?
写完题目,见陈淳还在入神中,徐泽索性把解题过程也写上去,待写完抬头时,发现陈淳已经盯着写满算式的纸发呆。
“厚质?”
“嗯。”
“这种书写方式如何?”
“嗯,很好!”
“可看得懂?”
“嗯,似懂,非懂。”
“想学?”
“嗯!”
“先把这两本书悟透了,再来找我”。
……
徐泽“编写”的《数学》只是用于开蒙的初级教材,不到两天陈淳便看完了,急匆匆找徐泽要后续部分,徐泽暂时只编了这一本,现编的话,哪忙不过来?
便拿话敷衍他:“何不依此《数学》体例,将《算学十经》的内容系统整理一遍?”
古代中国数学的两级分化非常严重。
一方面,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学术成果构成了古代中国众多的数学高峰。
另一方面,整个“数学”却又非常零碎,不成体系。
甚至于就没有出现“数学”这个概念!如今大宋官府开办的“算学”,还置于太史局之下,办学宗旨也只是为了服务天文和历法。
而历朝流传至今的各类“算经”,更像是“习题册”,很少讲系统和理论。
这种零碎的高成就,使得数学一直是极讲究天赋的领域,入门容易,进阶却极难。
徐泽的敷衍之语,却给陈淳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
陈淳满腹疑惑而来,又兴冲冲而去。
然后,原本让徐泽痛疼不已的“编书”工作,便被陈淳主动承揽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