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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也许......那时看到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谢景在那栋别墅里,囚禁着一个人。
江梓衿大脑天马行空的想了很多东西,越想越荒诞。
谢景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不至于去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吧,江梓衿只能这样想来安慰自己。
老管家和约翰斯上了二楼,江梓衿看着他们走进了那间封锁起来的娃娃屋。
系统01:【去卧室。】
江梓衿:“系统?”
系统01:【我有办法让你神识跟着进入那间屋子。】
休眠状态醒来后的系统比起之前更加人性化,也越来越像个人。
江梓衿躺在卧室的床上,眼睛闭起,身上腾得冒出烟雾,夹杂着金色的碎光萦绕。
她又看到了那道人影,和中转站里面没有五官的影子不同,这次的系统有了明晰的轮廓和五官。
单看外貌,居然和谢景有五六分相似。
江梓衿:“系统?”
系统01:“我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力量,可以脱离识海现出原身。”
他的声音不再是机械般冷冰冰的调子,而是轻缓的,沉磁悦耳的男声。
江梓衿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飘了起来,越过层层阻碍的白墙,重新回到了那间阴森诡谲的房间。
01抱着她的腰,从空中稳稳的踩落在地面上。
“不要说话。”
男人冰冷修长的手指抵在江梓衿唇上,“他虽然看不到你,但是能听清你发出的声音。”
柔软的唇珠被磨蹭的有些红,昨天被谢景咬得发红发肿到现在都没完全消下去。
江梓衿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朝着那条漆黑的通道一路向前,01稳稳的跟在她身后,视线上移,似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房间里跟没有装灯一样漆黑一片,现在是大白天,里面却透不出一丝光亮。
江梓衿重新回到了那间巨大的娃娃屋,她看到了约翰斯。
约翰斯割破了手指,正在地上画着诡异的图腾。
鲜血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刚进去的江梓衿胃里阵阵翻涌。
约翰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嘴里还哼着歌。
“呜呜!!”
一个中年女人被绑着手脚,一下下的用头砸着墙壁,她眼神呆滞癫狂,口中流着口水,看起来有些痴傻。
“喂喂,谢景让我留着你一条命,可不是让你这么霍霍的。”
约翰斯站起了身,跟看不过眼似的,抬脚把女人的身体往空地上挪了挪。
他手上还在滴着血,一点一点掉在地面上。
女人看见了约翰斯手腕上的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张着口大声嘶叫,要不是她嘴里堵着棉布,那声音估计都能把房盖掀翻。
“唔唔!”
江梓衿脊背发冷,头皮跟炸开了似的发麻。
约翰斯似是有所察觉,眼神敏锐的朝着江梓衿站立的方向看去。
江梓衿注意到,约翰斯的眼睛在变,灿金色的眼瞳像流淌着的金水,在翻涌到一定程度时,那种颜色,已经无限趋近于不详的暗红色。
她不敢乱动,约翰斯的视线就像一台精细的扫描仪,将她从头到脚都跟着扫了一遍。
就在江梓衿以为约翰斯要发现她的时候,管家突然出声道:
“约翰斯先生。”
在他旁边站着的老管家像是已经快受不了了,他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站都站不住。
“大概还需要多久。”
瞧着老管家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低下头吐出来。
在他面前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鼎,里面红红白白的堆满了动物尸体,有牛有羊,那些动物全部都被扒了皮,除去了内脏,散发着腥臭味。
视觉的震撼让江梓衿也有些承受不住。
“那是祭品。”
01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道。
江梓衿张了张口。
“嘘——”
01捂住她的嘴巴,“你现在还不能说话。”
约翰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视线越过江梓衿瞥了一眼血鼎。
转过头,敷衍道:“很快。”
从他手腕上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宛如拥有了意识一般,朝着地上画着的图腾靠近,鲜血将凌乱的图案填满,又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见。
图案被鲜血浸透,变得越来越鲜红。
约翰斯单手就把装满了动物尸体的鼎抬到了木台上。
“嘭”
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江梓衿用眼神询问01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01冷嗤一声,“囚神。”
就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下一秒,整间房子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江梓衿站立不稳,扶住墙壁。
恍惚之间,她好像感受到了别墅外的汽车鸣笛声。
管家捂着肚子吐得昏天暗地,“我......我受不了了!”
他趔趄着跑离了剧烈摇晃的房间,这间房子好像和外界割离开了,这边晃得人晕厥,外边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江梓衿看到满橱窗的娃娃都跟活过来了一样,用手在推着透明的玻璃窗门。
“砰砰!砰砰!”
这种场景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我现在该怎么办?!”
娃娃屋乱得不成样子,就算江梓衿现在说话,约翰斯也已经完全顾不上她了。
他手臂上被无形的刀刃割开一长道伤口,似是割到了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约翰斯脸色跟着一白,祭台上的蜡烛安抚不了橱窗上躁动的娃娃,闻到血腥味儿的它们就跟开了荤的野兽,叫嚣着不顾一切的扑上来。
“砰砰!砰砰!”
01:“打断他的祭祀!”
躺在地上的女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失也跟着出现了许多伤口,但没有约翰斯那么严重。
江梓衿踩在地上连站都站不稳。
房间内如同被鲜血冲刷过一样,冲天蔓延的血腥味让她呼吸都不顺畅。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狼狈的中年女人张张口,口中堵着的棉布已经掉了出来,声音嘶哑难听。
“杀......杀了我......”
江梓衿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她坐倒在地上,长睫颤个不停。
约翰斯头也不回,他似是没察觉出江梓衿的出现。也可能是察觉到了,却无瑕再顾及她。
他将旗帜重重的插在地面上,在祭台背靠着的墙壁上,逐渐显露出一个人影。
江梓衿忍着反胃,视线聚焦在祭台上的人影时,瞳孔骤缩。
——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