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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郑观坚定道。
“夜袭?”穆之策很不解,“我军刚刚经历过一番苦战,正是需要休整的时候啊。”
“殿下说得没错,可敌军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郑观向前挪了一步,神色忧虑道:“今日鏖战,我军损失惨重,敌军一定以为我军必会修整,兵法有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举或许是目前唯一能挽回颓势的办法了。”
“这……”穆之策看起来很为难。
见到穆之策犹豫了起来,郑观立刻跪地动容道:“殿下,平原开战,我军本就是劣势,更何况又与凛风关失去了联络,今日此战的艰难殿下已经看到了,如若还是一味地循规蹈矩下去,明日只会败的更惨啊,殿下就信老臣这一回吧。”
穆之策无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情势竟会变得如此糟糕。”
良久,他黯然开口,“事到如今……就只能如此了,殿帅去办吧。”
“老臣遵旨。”
随后,郑观立刻找到了殿前司都虞侯萧平。
“即刻率五万精锐,夜袭元纥大营!”郑观厉声道。
“……殿帅。”单膝跪地的萧平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郑观,他似乎还想再确认一边郑观的话。
“还愣着干什么,此番行动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快去啊!”郑观呵斥道。
“是……末将遵命!”
收复凉羌关的消息和北阳王战死的消息传入云京的时间前后只差了一天。
“你知道吗?北阳王战死了。”酒肆里的食客一口饮尽了酒盅里的酒,一边斟酒,一边砸了咂嘴说出了这句话。
“嗨,你听谁胡说的,那么大的官怎么可能会战死。”桌对面的食客笑道。
“千真万确,我内弟在殿前司当值,他亲口跟我说的。”
“啊!真有此事啊。”
“那还能有假。”食客夹了一粒花生米嚼了起来,撇了撇嘴,“哎,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时候想想还是咱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自在。”
“是这么个理儿啊。”
永宁宫。
眼圈发红的宁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北阳王战死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他缓步走到殿门前,伫立良久哽咽道:“传朕旨意,追加陆天远太子太保衔,画像……入世勋阁,谥号……武昭,陆子羽即刻……承袭北阳王位。”
闵州城下,萧平正带着御林军在暗中观察着元纥军营,稀疏的篝火和打着哈切的士兵看起来没有一丝的防备。
萧平的心中的疑惑还是放不下,因为殿帅事先并没有向他说过会有袭营的计划,难道说,殿帅和元纥人之间的合作破裂了?
但毕竟军令难违,萧平还是带着五万御林悉数冲向了元纥的营地。
在迅速杀死了把守营门的元纥士兵之后,御林军纷纷奔入元纥的营帐,刀枪刺破帐篷的声音裹挟着浓烈的杀气,可他们却没有见到想象中酣睡的元纥士兵。
不合常理的现象让萧平立刻明白了过来,他急忙大喊:“快撤!”但却为时已晚。
冒着火光的箭矢漫天而下,喊声震天的元纥士兵顷刻间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
“郑观老儿,你害我!”萧平怒目嘶吼,话音刚落,一支箭矢生生地穿透了他的喉咙。
在混乱中被敌军包围,下场往往会很惨。哪怕你是什么所谓的天兵。
主将已死,无人指挥而又惊慌失措的御林军瞬间丧失了战斗力,不计其数的御林军死在了元纥军队的弯刀之下,那晚,御林军的大溃败从元纥军营一直蔓延到了宁军军营。
“殿下!殿下!”郑观恸哭着跪在了穆之策的面前,“败了,我们败了,袭营的主力被元纥军队杀溃了,元纥人已经杀到营前了。”
“什么!”
“殿下快随老臣逃命吧,殿下若是有个万一,老臣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杀的啊!”郑观失声乞求道。
“郑观,你着实误了本宫,误了社稷啊!”穆之策的手颤抖着指着郑观,大恸道。
“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郑观声嘶力竭地朝着账外喊道“快来人啊!保护太子殿下撤退!”
那是大宁建朝百余年来从未有过的狼狈,元纥大军的追杀之下,丢盔弃甲的宁军慌不择路地向南奔逃,一时间死伤无数.
辎重、钱粮、马车、兵甲散落的到处都是,狼狈至极,就连穆之策的冠冕都不见了踪影。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溃军整整奔逃了一夜,方才不见了元纥人追杀的踪影。
天亮以后,郑观又连忙整理部队,但此刻身边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了。
出征时的十万天兵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是这般的狼狈。此情此景让满面灰尘,披肩散发的穆之策忍不住放声哭嚎:“北境丢了!北境丢了!本宫有愧社稷,无颜再见君父啊!”说完便要拔刀自尽,但所幸被在场将士死死地拦了下来。
由于害怕元纥人再次杀过来,郑观直接率领残兵退回了祥谷关。不日便会回京请罪。
大败宁军之后,元纥军中自然是一片欢腾,当天便一鼓作气拿下了闵、怀二州。之后,元纥军队每每攻下一座州府,燕长风都会亲自去安抚那些占领地的百姓,对他来说,占领区的百姓们能够继续安居乐业比什么都重要。
没了朝廷和北平军的保护,那些地方州府几乎毫无抵抗能力。元纥铁骑所到之处,燕长风又连下八州。
此时,大宁北境就只剩下凛风关以西的七个州府了。
这日,元纥军队在燕山护的带领下正准备进攻同州,薄弱的城墙和寥寥几百人的厢军,燕山护丝毫不放在眼里。
胸有成竹的燕山护直接下达了一个时辰攻下同州的命令。
元纥将士们同样欣然领命,大宁最精锐的部队都差点被他们全歼,一个时辰拿下一个小小的州府又有何难呢?
可就在他们听着异常熟悉的号角和鼓声冲锋时,身后却冲来了一群头系白绢的鬼煞。
没错,鬼煞,因为只有用鬼煞才能形容元纥军队那天所经历的恐惧。
北阳王战死以后,元纥方面想当然的以为北平军已是群龙无首,只能龟缩在凛风关内不敢出来,大败御林军之后的兴奋又让他们几乎忘却了这支军队的存在。
大意,往往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奔涌而来的北平军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向了元纥阵营。
燕山护在看到北平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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