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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之后老胡来找何以谈话。
“竞赛时间在下个星期星期三到星期五,到时候学校会安排车辆接送,住宿也是学校出钱。”老胡说。
何以心里松了口气,星期三走星期五回来,打工的地方就不会那么为难。
“行。”何以应了句。
“还有一件事。”老胡又说,“你这次的生物不是很好,你自己要注意一下,你成绩很好,别让哪一门课成为你的短板。”
“知道了。”何以说。
“行了进去吧,这段时间压力也不要大,按自己原本实力发挥问题就不大,等会我会去找英语老师,让她这段时间多帮帮你。”老胡说,“进去之后把李轩叫出来。”
“你最近真的好可爱。”李翰抱着枕头看陆迟,“小斑比。”
“对吧。”陆迟翻着何以的朋友圈说道,“我也觉得可爱,我本来以为我请你吃咖喱鸡鸭已经够可爱了,没想到我还能更可爱。”
“行了两位可爱。”于慎笑着把外卖拿进来,“中午吃牛腩面,我还叫了一份大蒜。”
“拿远点。”陆迟皱皱眉头,“我受不了大蒜那股味儿。”
“本来也不是给你吃的。”于慎打开装大蒜的盒子,“不识货。”
陆迟收了手机,掀开盖子准备吃。
何以的朋友圈内容挺多的,估计平常的沉默寡言都是为了朋友圈的抒发厚积薄发。
从饭店广告到兼职信息再到生活记录一应俱全。
其他没什么可看的,生活记录还蛮有意思。
——“今天看见一只狗,养得油光水滑的,一看就吃得比我好,羡慕。”
——“不喜欢中午食堂的饭,给狗吃都不要。”
——“讨厌狗,一天到晚乱吠,虽然我不是个贼,但还是烦。”
——“果然我还是喜欢狗,真可爱。”
……
——“陆迟有疯狗病吧,坐我边上一节课。”
看完陆迟就一个感觉,狗真可怜。
被喜欢又被讨厌,太忙了。
“不要,我很忙。”何以说。
“别吧,帮个忙,老蒋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嗓子下来我们全都玩完。”李轩哀嚎道,“就陪我去一次。”
“第一,是你得玩完,不是我们。”何以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不要。”
“靠。”李轩转过去纠缠郑祯,“宝贝祯祯你得陪我。”
何以心里觉得好笑。
多大点事,嚎成这样。
刚老胡叫李轩出去,是因为老蒋找他告状,说李轩的作业全是抄何以的,让李轩下课来办公室一趟。
李轩回来的时候挺愤慨的,嚷着赵孟比我抄得多多了。
赵孟摸着自己的肚子挺安详,我跟你又不一样,我不会傻到一题不改。
郑祯在边上乐成个瓢。
何以在微信上跟领班确认了一下请假时间和换班时间,发了一条朋友圈。
——“累成狗。”
很快有十几个赞。
何以点开清零,却发现第一个点赞的人头像有点陌生,再仔细一看。
陆迟。
何以放大了他的头像,是一个戴着绿色苍蝇眼镜的中年男人。
何以心里慢吞吞地说了句神经病。
然后他点开神经病的朋友圈,却发现该神经病从来不发朋友圈。
何以有点吃惊。
他本来以为像陆迟这种传说中的地头蛇的朋友圈,怎么也应该是灯红酒绿骰子杯瓶今晚打谁我是你爹。
没想到却是空白。
挺神奇的。
陆迟这个人。
这两天何以比较忙,他要加班到凌晨两点。
所以作业基本在学校里写,下课都不见他挪窝。
陆迟照例不来学校,不过微信给他发了条信息。
——陆迟:星期六凌晨三点,我来你家楼下接你
何以在回家路上看见了这条消息,想了一会儿发了个行。
三万呢。
别说凌晨三点起。
凌晨三点拍到下午三点都行。
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或者说原则很坚定。
给钱就行。
陆迟没回信息,何以也没等,收了手机往回走。
他得快点回家做饭,完了还要赶班。
本来他是七点上班,现在改成五点半,赶了些。
三里弄堂是个三教九流的地方。
里头有个著名的沈老爷子,是一位国家级歌唱家,现在退休了在这安度晚年。里头也有块牌局,专门把人凑一堆赌。再往外是一条手工制品贩卖街,顶上挂晒着边上人家的衣服,最外边儿是个诊所和超市,叫做李翰诊所和阖家超市。
陆迟打小就开始混这块。
他爹是牌场老板手下收高利贷的,里边儿的人边赌边输边借,服务一条龙。陆迟打从十四岁,个头窜到一米七开始,就跟着他爹手下的人一道收钱。
“你那活,能不干就别干。”李翰盯着于慎给他换药,“太危险了。”
“没得选。”陆迟嘶了一声,“哪有我选的余地。”
“要不我们送你去外地吧。”于慎替他把棉布盖上,“你再这样哪天被人捅了我都不奇怪。”
“那你们就麻烦了。”陆迟很浅地笑了下,“谢谢,但真不了,这事儿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你自己心里有数,真扛不住了跟姐说,大不了我们一起搬。”李翰也笑了,“唉我是真看不得你这伤,看得我心疼。”
“所以叫你别看。”陆迟笑着说。
“不,我就看。”李翰喊起来。
“你别看了。”何以无奈地看着赵丽芳,“你看又看不懂,指甲油还抹我作业本上。”
赵丽芳翘着手指:“当妈的看一眼孩子作业,天经地义的事,就你事多不让看。”
“当妈的赚钱养家也天经地义呢。”何以嗤笑了一下。
“那不是。”赵丽芳说,“两码事。”
“行了我去上班了,你晚上把衣服收一下,这个月你的两千块给你放在房间里,省着点花。”何以边换鞋边说。
“哎呀知道了。”赵丽芳不满道,“两千两千,每个月花钱都抠抠搜搜的,笑死人了。”
何以没出声,往外走了。
今天是星期五了,凌晨两点下班,凌晨三点上班,刚好掐着点,中间还有时间吃个夜宵。
今天宵夜准备吃抄手,要大油。
陆迟从李翰诊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还有四个小时。
不知道怎么熬。
他打了个电话给蒋绍,蒋绍接了,但人在乡下外婆家,回不来。
能怎么办。
继续无聊。
陆迟想起来何以朋友圈里的广告,那个酒店好像就在那天晚上遇到何以的那条街上。
陆迟遛达到那个酒店里,在门口靠着,充当活招牌。
“操。”何以看着他,“操。”
“你再操一声我就……”陆迟说到一半卡住了,他低头点了根烟,靠在墙上看他。
“你就怎么样。”何以说着笑了,“操。”
“你还挺叛逆。”陆迟也跟着笑了。
“你怎么在这。”何以问。
“跟随你朋友圈的脚步,来追寻心灵的卓越与超脱。”陆迟很惊讶自己居然把那脑残台词给背了下来,而且看何以的表情应该还是一字不落。
何以没说话,但明显是强忍着笑。
他瞥了一眼领班,把手上的菜送到包厢里,然后走出来:“外边太冷了,你进来随便点一道什么菜,坐坐吧。”
“行。”陆迟说,“我要蒸蛋。”
“一份八块。”何以笑了笑,“进来,我两点下班。”
比茶餐厅一杯茶坐一个下午更讨厌的,大概只有在饭店吃蒸蛋一吃吃四个小时。
吃到后来陆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何以却很坦然。
“走吗?”何以问。
“赶紧走。”陆迟从位子上窜起来,快步走到门口。
“真冷啊。”何以裹紧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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