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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忽然觉得非常的不划算。
迷迷糊糊进入酣甜梦乡时，顾瑶还在想着，自己真的不能再熬夜了。
严肃脸.jpg.
陆西臣如果知道顾瑶在想些什么，大概就不会着急着去想着怎么安慰她了。
但是，夫妻之间，情侣之间，正因为对对方的在意，以及各种忐忑的犹豫，才更有意思，更生动。
棕色发灰的树枝在寒风里瑟瑟地抖动几下，陆西臣看了看楼上的某扇窗，眉头皱皱地看了看手里的一捧花。
枇杷花很，细碎地在手心里，看着确实不怎么好看。
有些不太懂怎么去让花更漂亮一点儿，陆西臣有些无奈地拢住手心，缓步往楼上走去。
陆西臣走到了自己曾经的书房，专门用来放各种书，各种杂物的房间。
坐在高椅上，陆西臣把花放在棕色木桌上。拧眉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浇水和一叠彩色的方纸。
把花往各种彩纸上放了放，陆西臣最终还是选了张深绿色的方纸。
方纸和枇杷叶的颜色很像，陆西臣想象了一下，觉得花黏在上面，看起来大概也很不错的样子。
心中把成图想了想，陆西臣先把枇枘花一点点地放在方纸上拼成一朵朵花堆积的样子，然后一朵一朵的花层层叠叠。
好吧，陆西臣有些无奈，虽然想法很美好，但现实确实不怎么好。
比如，枇杷花并没有很多。
想了想陆爷爷看到枇杷树上稀少的花，大概……嗯，会很生气吧。
那……就希望他晚些时候发现吧。
陆西臣默默地祈祷了一下，觉得这样大概也好的样子。也许吧。
虽然心里确实有一点点的愧疚从脑子里一掠而过。但是，很快就被陆西臣抛之脑后。
一朵一朵花像是在纸上绽开，深深浅浅的绿色，陆西臣又拿了枝黑色的笔，在花周围，画上一片片深绿色的叶子。
就像是，一朵朵大朵的枇杷花堆簇着，在一片片绿叶中，或含苞，或盛放。
陆西臣放下笔，手指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带着苦味的幽香。
陆西臣忽然有些懂了顾瑶对菊花茶喜欢的心情。
想了想野菊花朵朵在田野间一簇簇地盛开着，看起来和枇杷花差不多的样子。
一样的寂静无闻，一样的独自盛开，不为人知。
陆西臣把方纸放在盒子里，又把东西都给放起来，这才抻了抻衣袖，站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
该吃午饭了。
咦？怀了孕，是不是需要摄入更多的能量？
陆西臣忽然很想看看顾瑶，把人搂在怀里好好地抱一抱。
孩子的妈妈，这种平日里只是想想的想法。
陆西臣忽然后知后觉地很开心起来。也许，在自己出发之前，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一份礼物。
比如，亲手制作的摇篮，或是亲手做的一件木吉他。
陆西臣站起来，忽然很想，去抱抱顾瑶，然后把耳朵放在陆西臣的肚子上，听听宝宝的声音。
瞧，大冬的，人快要被冻傻了，或许，只是乐傻了。
不到一个月的家伙，顶多就个胚胎，不可能再多了。
但陆西臣现在全然不管，大步迈了几步。又顿住，走回来，把盒子拿在手里。
愉快地闻了闻花香，陆西臣唇角勾得大大的，眉眼弯弯的。
如果顾瑶看到他这幅样子，大概可能会想抓拍。
在陆西臣不知道的情况下，顾瑶确实曾借着各种方法悄咪兮兮地拍了一些陆西臣各种姿势的照片。
比如，陆西臣看书拧眉的样子，比如，陆西臣在厨房围着大狗围裙的样子，再比如，陆西臣帮她穿针的样子……
唔，当然后面一件，是顾瑶故意的。
假作自己忽然穿不进去针了，但是呢，现在要缝衣服自己明就要穿。
这个时候，陆西臣往往会皱眉纠结两下，然后最终还是会帮她把线给穿进针里。
知道，衣服上的破洞，只是顾瑶故意剪破的。当然，这些衣服只是不要穿的。
当然，陆西臣往往不记得自己前一晚做了什么。当然，记得了，陆西臣也不会特意去问。
为这么件事去和顾瑶讲，陆西臣总觉得不太适当的感觉。
回归正题，顾瑶确实拍了很多陆西臣的各种照片。算是，顾瑶的一种乐趣。
难得情绪不太稳定，陆西臣非常有兴趣地快走几步出门，走到房间门前。
心情颇复杂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陆西臣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看了看房间的门把手，陆西臣握拳抵林下巴，沉思。
眼前的门，是正常关着的呢？还是，反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