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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眉头微挑，红色布缎下的眼神更加厌恶，尤其是在看见程霄被打死后，这种厌恶感达到了顶峰。
不是厌恶牧图，而是厌恶把程霄和老人派来帮他的人！
然而下一刻，原本应该死去的程霄却忽然站了起来，甚至还直接来到牧图面前，一脚踹到牧图身上。
面对这一幕牧图好似早有预料，抓住程霄踢来的小腿后使劲一捏。
“咔~咔呲~”
骨折声响起，程霄的小腿在瞬间就被捏断。
但随着程霄肩膀上的脑袋几声低语，他骨折的小腿又重新复原，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抽空一拳打退了牧图。
“复苏？不，自身没死是不能复苏的，重启自身？有点像，但应该不是，重启自身大部分是鬼才拥有的手段。”
“应该是他肩膀上两个脑袋的缘故。”江陵深深凝视着程霄，在观察他技能的表现效果及破解方法。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无论是面对谁，只要对方施展了技能，哪怕不是对他使用，哪怕对他毫无威胁他也要在脑海里疯狂思索对策。
诡异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有随时可能成为敌人的盟友。
等别人用同样的招式来对付他，那就已经太迟了。
在被程霄一拳逼退后，牧图身上的鬼力明显更强盛了几分，伸手掌心对准了程霄的脖子，冷着脸沉声道。
“已经给你们下了最后的通牒，不会再有第二次。”
“程霄，快回来！”老人眉头猛跳，他意识到，这次牧图是真的对他们动了杀心。
他的思维是不会骗人的。
并且老人还在窥探牧图内心的过程中，看见了其他恐怖的东西。
程霄反应很迅速，在牧图抬起手对准他的时候就已经拉开了距离，但即便如此，他后退的身体还是在空中顿住，动弹不得。
依靠普通的手段根本无法脱身。
见此情景，程霄肩膀的两个脑袋在快速低语，已经冒出了冷汗。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牧图突然捏紧了手掌，鬼力翻涌。
“噗嗤~啪~”
程霄的身体又一次爆开，化作了无数块碎肉，鲜血滴落在地面上染出了一片小血泊。
一颗眼珠子漂浮在血水上，还带着几分惊恐。
但很快眼珠子就黯淡下去，无法再聚焦。
“牧图组长，你做的太过了。”亲眼看见自己的孙子被一次又一次捏成肉沫，老人慈祥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眼神越来越阴鸷。
“程老，你也是时候该入土了。”
牧图把目光转移到了老人身上，再一次伸出手对准了他，杀心大起的他不会再理会任何事情。
谁挡住他，他就杀了谁。
老人拐杖猛的下杵，身体表面泛起一阵白烟，肉眼可见他苍老，充满褶皱的皮肤在快速膨胀，血液流入全身，骨骼随着‘咔嚓嚓’几声响动变得坚硬。
现在的老人好似又回归到了年轻时候，年轻气盛，身体素质达到顶峰，反射神经时刻待命，英俊的脸庞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还以为他是八十年代的气质帅哥。
老人翻转手腕，手中的木头拐杖竟变成了一根缠着红缨的长枪。
“我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