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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烈并没理浮香的话茬,他怒目转向伏跪在地,正瑟瑟发抖的真可儿,冷叱道:“贱婢,给本王子滚回宫去,在殿内罚跪……罚跪……三个时辰,好好思过”,成烈虽气,但真责罚真可儿时,又变得吞吐犹豫。
真可儿鼻音很重地应着“是”,瑟缩起身,弯腰倒退几步后,惨兮兮转身离开。
恨恨扫了一眼真可儿孤寂的背影,成烈觉得心乱如麻,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玉佩,举起手就要摔了,手突然顿在半空,犹豫了片刻,又无奈地把手放下,他将玉佩扔进袖笼。成烈竟怕真毁了玉佩,将无法再面对真可儿。
浮香将一切看在眼中,知道成烈心中不快,也明白他需要发泄,遂浪声道:“走了!大王子,让妾身侍候您,好好放松一下”。
韶光殿内,成烈无精打采地坐在案后,侍**丽端了酒进来,成烈直接拿起酒壶就喝,只喝了一口,将酒壶举到眼前细端详,问阴丽:“这是……白鹿族酿的酒?”。
“是!大王子真是神了!一喝便知”
半透明黑纱袍罩体,披散了半湿黑发的浮香,摇曳着满身香气走了出来,浑身透着刚出浴的娇懒妩媚,她边回答着,边挥手支退阴丽。
阴丽嘴角噙着心思了然的窃笑,忙挥手招呼殿内侍者都离开,她别有深意地扫看了一眼殿内的两个人,为将行好事的娘娘高兴。大王子已经太久没来过韶光殿了,久的阴丽都恍惚觉得,快是上辈子的事。
成烈仰头眯眼打量着,袅袅妖妖、凸凹有致、露腿光脚,一身桃色皮肤的浮香,温声问:“你,怎么会有这酒?”。
浮香紧靠着成烈跪坐下来,娇柔道:“在白鹿族酒窖……意外发现的,就十几壶,知道大王子喜欢,妾身就让父王全送过来了”。
成烈半靠在软垫上,举壶又喝了两口,感叹道:“唉!以后,怕是再也喝不到……这样的好酒喽”。
浮香拿着浸水的软帕,捧着成烈的一只手,边如珍似宝地轻轻擦拭着,边柔声道:“还会有更好的!妾身会去找”。
真情实意最能打动人心,成烈感受到了浮香的温存爱惜,他眯着虎目,眉梢眼角含着春意慢慢起身,手指挑起浮香的下巴,看进那双猫般浑圆铮亮的金色眸子里。
浮香傲娇地仰着修长的脖颈,媚眼如丝,红舌开始舔着,成烈举着的手指,电流般的颤栗,瞬间击倒已五迷三道的他。
浮香如只正春情的黑猫,“喵喵”叫的热辣撩人,她贝齿咬着红唇,一把推倒成烈,欺身上去,凌空一抓,一条红菱在手,媚眼纷飞野性魅惑,她放肆地一圈一圈细细捆着迷醉的人。
成烈眉头紧蹙,眯着精光烁烁的虎目,勾着一抹邪气,意乱情迷地望着眼前尤物,一副欲擒故纵的跃跃欲试。
浮香风情巧笑,极尽招摇逞能,长长的指甲如刀,衣缕被片片抓飞,在成烈的皮肉上留下道道抓痕,当见虎目偶露凶光时,又酥指点唇,媚态百生……
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
被惹火的成烈热血翻滚、内力膨胀,手上的红菱被瞬间震成碎片,如猩红的花瓣在空中飘荡飞舞,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尽情逞着山大王的威风……
一阵阵撕打搏击,“稀里哗啦、叮叮当当”是案塌幔落、灯倒坛碎声。
酒在地上燃烧着,殿内红光漫漫,照着一对交颈鸳鸯,春光一片大好的纠缠……
久旱逢甘霖,一场狂风骤雨后,得以释放的成烈酣然入睡,这一夜他睡的很满足。
浮香对她的王是心悦臣服,望着成烈嘴角挂着笑意疲惫睡去,她一手撑头,一手描画着那俊朗的眉眼,满眼流光溢彩,竟痴痴看呆。此刻,她的王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浮香舍不得这美好的时刻,一夜都不忍睡去。
还有没睡的,就是在武德殿苦苦等待的真可儿。
真可儿知道成烈生气了,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拥抱?还是那块玉佩惹恼了大王子?她被今日的情景吓坏了,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不好女色的大王子,今日怎么会突然来抱她?
大王子不爱女色,已是宫内人的共识,谁都知道,大王子对两个侧妃基本上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另外有一个曾爬上大王子榻,试图魅惑他的婢女,被他命人拖出去,直接乱棍打死,之后,再没有敢招惹大王子的胆大妄为者。
其实,并不是成烈不近女色,只是他更喜欢如父王那般,一生只爱那一个倾心的女人,并至死不渝。
但事与愿违,成烈无奈早早娶了两个侧妃。
一个就是被算计、醉酒失态而娶的浮香,这个侧妃虽然人长的妩媚,但太攻于心计,成烈是个直爽刚烈的性情中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弯弯绕的阴谋算计。
另一个就是他表妹——弥蛮蛮,是手握魔军重兵二叔骁腾的独女。弥蛮蛮从小就愿意往成烈身边凑,长大更是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为了大局和怕父王为难,成烈咬牙娶了她。弥蛮蛮不但长的丑,还刁蛮任性、粗鲁低俗,一桩桩不堪的丑事让成烈很是反感,两人最后基本没了交集。
成烈这两个侧妃为了后宫权力和争宠,与其家族势力一起,在很多方面逼迫他就范,成烈不胜其扰,索性谁都不理,对她俩是避之三舍,也放任二人去折腾,自己则躲在武德殿图清净。
魔王也知道大儿子成烈的婚姻不幸福,也曾示意他再寻可心人,以便绵延子嗣。
成烈口上答应,但想要遇到真心相爱之人,却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真可儿身子单薄,刚跪了两个时辰,就已摇摇欲坠,她心里却开始担心未回宫的成烈。
过去近二百年,成烈只要在宫中,都是在自己的武德殿独自就寝的。真可儿想到他应是留宿韶光殿了,就又开始担心起,他是否有可换的衣袍?是否换地方睡不着?该不该再等,给他留着一盏烛光?
真可儿最后还是守着灯,边给成烈缝袍子,边静静守候着他可能的归来。
疲劳袭来,真可儿活动了下麻木的腿,顿时感觉疼的不行。摸着跪伤的膝盖,真可儿又想起被大王子拿走的玉佩,在寂静的深夜里,她又独自抹起了伤心泪。
真可儿从未想过,在宫内要什么?她感恩成烈给了自己一个安身之所,每日挂念照顾成烈,一是尽心尽力做好本职,二是出于感恩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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