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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迹鉴定专家范老师过来。
范老师是个快要退休的老者,在这一行干了大半辈子,大家都尊称他为范老师。范老师的笔迹鉴定准确率很高,从前从未出过错。
安磊的网店有很多评价晒图,买家们不光晒了商品,还晒了安磊写的贺卡,对照的参照物不少。范老师表示情况乐观,今晚就能出结果。
会议室里,易文翰主持案情分析会,吉时列席。
易文翰先是总结了案件疑点——房间异常干净,无指纹;遗书为手写,并未发布在网上,与其表示的自杀动机矛盾。总结完后,高朗也从小区拿回了昨晚,也就是安磊失联后直到现在的小区监控录像。
大家一起看了高朗截取的关键部分:今天凌晨2点10分,安磊乘坐电梯下楼,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一路离开小区。
高朗怎么知道监控中这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面貌的人就是安磊呢?是因为有小区保安的指认,这身衣服和帽子鞋子都是安磊的,这个人也是从17楼乘坐电梯下来。
况且,此人的身形特征与安磊相符,状态也很符合一个要自杀的人的状态,肩膀下垂,浑身无力,如同行尸走肉。
在路过小区垃圾桶的时候,此人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丢进垃圾桶。
“等一下,他把手机丢进了可回收垃圾桶里。”吉时的关注点在于垃圾分类。
高朗说:“他都决心要自杀了,还能在意这个?”
“同理,他都决心要自杀了,还能在意房间是否整洁?”吉时反驳。
易文翰总结:“总之现在不能确定监控上的这个人就是安磊,更加不能确定安磊意图自杀。”
“可是如果凶手在房间里杀了安磊,那么他怎么处理尸体的?”高朗问。
易文翰的目光直指技术科的负责人老王。
老王回答易文翰无声的提问:“做过测试,现场没有被清理过的血迹。”
“看来也许安磊跟凶徒发生过打斗,弄乱了房间,留下了指纹。凶徒为了制造安磊想要自杀的假象,所以才收拾了房间。不管安磊死没死,想要藏匿一个人或尸体都不是简单的事。还得继续在安磊的小区里搜。”易文翰冲手下下达指令。
“是。”一个小组接收到易文翰的眼神,马上响亮回复。
“走访邻居结果怎样?”易文翰问另一个小组长。
“我们重点走访了安磊家上下左右四户人家,这些人家都说安磊平时很安静,这两天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响。”
“安磊的账户呢?”易文翰又冲另一个投去目光。
被问到的这个人感叹了一声,回答:“查了,没有异常,只是那一万块的酬金……”
“怎么了?”吉时嘴快。
“3天前,一个名叫常忆的女人给安磊的账户转账一万块,而就在十分钟后,安磊又把这笔钱原路返回,转账还给了常忆。”
吉时惊讶,“这钱他没要!那他怎么不说……”
“是啊,为什么不说啊。”高朗也不解。
吉时却了然苦笑,“我之前还怀疑安磊不谢绝酬金是真的有私心,现在看来,不光是网上那群人,连我也是,小人之心。”
“什么意思?”高朗问。
吉时简单讲述了子贡赎人与子路受牛的故事,最后总结说:“安磊收钱才是表演,他根本不想要这笔钱,所以原路退回。但是他又不想让自己成为道德高标,所以宁愿自己背负骂名,也不为自己澄清。”
一屋子人都惊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原来安磊果真是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
“那,那给酬金又收回酬金的那个曾孙女常忆为什么不为安磊在网上澄清啊?”高朗为安磊打抱不平。
吉时掏出手机去看网上的情势,边看边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其实霍老的孙子已经删了微博了,只是一些人拿着当初的微博截图继续在网上声讨安磊。有些人说孙子被抨击先退出战局了,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孙子后来知道了一万块被退回的事。”
“那孙子跟曾孙女就更该在网上为安磊澄清啊。”高朗觉得理所应当。
易文翰摇头,“有些人,你想让他认错那是不可能的,沉默,对他们来说就是认错了。”
吉时难得跟易文翰站两个阵营,“我更愿意善意去揣测孙子和曾孙女,他们不是不想为安磊辩解,是安磊让他们不要说出退钱的事。因为安磊不想当道德高标。”
易文翰半真半假地夸赞吉时:“你跟那些恶意揣测他人的键盘侠还真是不一样,比他们高尚多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李嘉凡,哦,就是我的学生,安磊的表弟,他说他为安磊的事儿着急上火,可安磊却总是转移话题不提这事儿,他以为是安磊在逃避,而实际上很有可能是人家根本没把这事儿太放心上,安磊要的是无愧于自己的内心。”吉时对安磊的敬佩之情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浪更比一浪高。
易文翰继续分析:“也就是说,安磊想不开要自杀这个动机根本就不成立。安磊是真的出事了。”
会议室里群情激愤,对于有人伤害了这么一个难得的好人,大家愤慨不已。
“对了,”易文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吉时,“你说你在遗书里发现了问题,还是好几处,到底是什么问题?”
吉时被问住了,之前他说发现了很多,是想要参与调查,其实是耍了个小聪明。现在要他当众说出自己的发现,他有点心虚。
易文翰看出吉时的心虚,说:“反正也是等范老师的鉴定结果,你说说看吧,大不了我们就当休息听笑话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