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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饭是四个菜,腊肉炒白菜、炒鸡蛋、萝卜丝、炒花生米。主食是杂粮窝头。
李明玉和妻子分别陪陆明成一家吃过晌午饭。
陆明成看天色还早,便让李明玉陪他们去地里看看。
临走,陆庄氏拿出二两银子递给李明玉的妻子:“大妹子,这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你一定要收下。”
她吓得连连摆手:“夫人,这可使不得!”
陆庄氏笑着说道:“这有啥使不得的,以后这个地方我还想请你当家的帮我照应着,再说这是我给孩子的。”
“孩他娘,收下吧,这是陆夫人的一片心意!”
她这才收下银子:“谢谢陆夫人!”
从李明玉家出来,陆庄氏和丈夫随着他来到地里。
这个季节,地里早已一片荒芜,只有呼啸而来的寒风,刮得人瑟瑟发抖。
陆明成蹲下抓了一把泥土,土质优良,确实是良田。
“李管事,村里人的生活条件如何?”
“唉——!”李明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陆员外,不瞒你说,以前我们种出来的粮食,东家收五成,再加上交赋税和种子的,剩下的粮食,大家压根不够吃。这么说吧,村子里的人就没有吃饱饭的时候,每年一到年底,就有人家揭不开锅了,甚至……,唉!大家的日子都难熬,可没有办法,故土难离,离开这个地方,大家也不晓得上哪儿去,就这样一年一年地熬着。”
陆庄氏听他这么说,也晓得他说的是实话。佃农的日子不好过,种出来的粮食,经过层层盘剥,最后所剩无几,实在是不够干啥的,连填饱肚子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可没办法,大环境这样。
“李管事,你们都种啥粮食?”
“小麦,粟米。”
“产量如何?”
“咱们这里的土地比较肥沃,只要不是灾年,产量都不低。”
“陆员外,我替乡亲们谢谢你,你救了大家的命,让大家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李管事,我也是种地的出身,我理解大家的难处,好好干吧,日子总会过起来的!”
下午,陆庄氏和陆东不到一个时辰就和村民把剩下的契约签完了。
陆庄氏对李明玉说道:“李管事,我想请你做如意山庄的副管事,主要负责管理这帮农户,工钱一个月是二两银子,回头我再派人过来共同管理这个山庄。你看如何?”
李明玉惊呆了,好像听到了幻听,他不敢相信地问道:“陆夫人,你说请我做副管事,一个月二两银子,对吗?”
“对!你能让我们相信你吗?”
“谢谢老爷和夫人对小人的信任和栽培,小人保证认真干活,管理好乡亲们!”李明玉直接把陆员外改成了老爷,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这两天派人过来送点粮食,你给大家按人头分下去,我帮大家渡过这个难关。要是有啥急事,你就去陆家村找我们。”
李明玉抬头把眼里的泪意逼回去,哽咽着道:“我代大伙谢谢老爷和夫人的善举!今年咱们村子不会再发生饿死人的事了!……”
离开如意山庄,天已经快黑了。
陆庄氏和丈夫坐在马车里,商量着买多些粮食。
“媳妇,你看咱们买多少粮食合适?”
“当家的,庄子里一共有八十七户人家,我看家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这么的吧,咱们买一百担糙米、五担细面粉。让李管事统计一下人数,按人头分——小孩子吃的少,可以少分点。”
“这个办法比较公平。家里人口多的,也能多分点。”
“另外快过年了,咱们再给每家分五斤猪肉,让大家包顿饺子吃。”
“行!明儿个我和大郎就把这事办了。”
天刚黑透,马车就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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