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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郅恒:“好,我有车。”
许玖玥切了一声:“我也有啊,电动车不叫车嘛?你输了。换我先:我有耳洞。”
徐郅恒:“我有186。”
许玖玥觉得他根本没懂游戏规则:“不是跟你比,是叫你说你有我没有的东西。”
徐郅恒毫无求胜心理:“那我又输了,你接着说。”
许玖玥:“我有纹身。”
徐郅恒惊讶,半欠起身问她:“在哪里?”
许玖玥傲娇:“这个游戏最重要就是讲诚信,我要是骗你就让我从明天开始,不对今天开始赚不到一分钱!”
徐郅恒真的很好奇,可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比较私密的位置,现在断不会叫他看的。
徐郅恒:“我有贷款没还完。”
许玖玥震惊,咻地侧头,又引得脑浆子发胀,她认真地问:“你的豪宅是贷款买的?”
徐郅恒没回,他有很多投资项目是贷款,可许玖玥竟然觉得他在供楼,不过他也好奇她怎么看待这件事儿,静静等着她的反应。
许玖玥也支起胳膊:“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在我们老家就叫该一屁股饥荒,那么贵的房,但凡断了供就是倾家荡产,相亲市场上毫无竞争力。”
徐郅恒笑着问她:“那你还愿不愿意跟我?”
许玖玥:“我跟你又不是相亲认识的,再说你有房有车是你的事儿,我可没想那么远,你可别吓唬我。”
徐郅恒也不逼她:“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许玖玥信口开河:“你这么帅,我对你肯定是一见钟情啊!”
鬼才信!也不知道谁,打了那么多次照面儿都耳聋眼瞎目中无他。
游戏就这么被岔过去了,可俩人仍有聊不完的话,徐郅恒爱听她讲她小时候那些接地气的事儿。
许玖玥讲了个惊险的:“有一年夏天我哥终于学会用自行车驮人了,他骑个大人的自行车带我骑出去贼老远,被一条小河拦截了去路,水流特别急,湍急,后来才知道那是个水库的出口,水哗啦啦地从上游流下来就跟洪水似的。
我哥发现不远处有个像拱门一样的东西,有个比我们俩大不少的孩子在上边走来走去,后来上前一搭话儿才知道他是个聋哑人,他比比划划地跟我哥说来回这么走特好玩儿,还拽着我哥去试,我哥就壮着胆子小跑过去,又小跑回来,一脸兴奋地让我也去试。
我看俩人乐得都跟环游太空归来似的肯定也想体验一把啊,小时候娱乐本来就少,游乐场激流勇进啥的好像都没有,就算有,我身高也不够,这么刺激还不要票,不玩儿白不玩儿啊!”
徐郅恒暗暗捏了把汗,虽然她现在就这么好端端地躺在他面前,可那场景历历在目,实在惊险。
许玖玥继续说:“我站上石拱门以后,感觉整片田地都开阔了,远处还有牛啊羊啊什么的,就有一种整片草原都臣服在我脚下的感觉,远处的天和草被成片的晚霞晕染,真的太美了,美到我有一瞬都失聪了,我哥在底下嚷嚷着让我往前迈步,我回过神来低头一看,那水流稀哩哗啦的在脚底下开了锅一样!不光往前流,还往上冲!就像无数只手够着我要把我拽下去,吓得我腿一下就软了,颤颤巍巍就蹲下了。
我哥让我站起来,那聋哑孩子也在那儿啊吧啊吧的,我蹲了好一会儿也不敢起来,腿都麻了。后来我哥叫我坐下往前蹭,可是刚蹭了几下大腿就磨破皮了,那时候夏天嘛,裙子里边也没穿东西,我又疼又怕,终于忍不住,骑在拱门上就哭了,越哭就越没劲儿,后来我哥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就坐在那儿哭,手拄在身前都不敢擦眼泪。”
徐郅恒淡淡抱怨:“你哥也够二的,这要掉沟里一眨眼的工夫就得把你冲跑咯。”
许玖玥叹口气:“唉……是呗,后来我哥也害怕了,骑着自行车去找大人来救我,我坐在上面等了好久,昏昏欲睡,那聋哑孩子怕我睡着了再掉下去就坐在我身后搂着我。”
徐郅恒剑走偏锋:“男的女的?”
许玖玥:“男的啊,哪有女孩儿那么野一个人去玩儿那玩意儿的。”
徐郅恒倏地起身一步就跨到病床边单腿跪着坐上床沿,鞋都没穿,垂眸睨着许玖玥问:“他抱了你多久?”
许玖玥哭笑不得:“都是小孩儿,抱多久能怎么着,要是没有他我现在都住小盒儿里了。”
徐郅恒耍赖,一条胳膊探进许玖玥脖子底下慢慢把她扳起来靠在自己怀里霸道地说:“不行,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野孩子都能抱你那么长时间,我也要抱。”
许玖玥也没挣扯,知道他不会乱来,她笑着说:“那是东北,老工业基地民风淳朴,人家那是见义勇为。”
徐郅恒搂着她竟然唱了两句家在东北:“我滴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漫山遍野,大豆高粱~~~”
许玖玥赶紧打断:“难听死了,你一个燕城人别蹭东北热度!”
徐郅恒:“那我唱你爱听的,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
顾南征轻压病房门把手欠开一条门缝时,刚好听见徐郅恒唱《相依为命》的副歌部分,他唱的笑意吟吟,伴随着玥玥轻浅的嗔怪,他的嘴巴似乎被捂住,模糊不清的歌声还在持续。
病房的房门对着一条小走廊,要走几步拐进去才能看见病床,此时两人以怎样的姿势腻在一起他可以想象。
顾南征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明明知道真相,却总是忍不住靠近来找虐,大概真的像玥玥说的那样,他要和她一样痛苦才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