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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到达行宫的第二天,早餐时皇帝忽然降旨,温姬贬为待诏,迁往粗使院子圈禁。
这倒也不稀奇,温姬一直跟着皇后,受她牵连在所难免,太后也无心照顾她,横竖没丢命,何必插手多管闲事。
然而半夜里又听说皇帝不但下旨让温姬从圈禁院子出来了,还升为贵姬,转头又把董才人打死了。
太后刚睡了半日,午饭前得知温贵姬又被废为庶人,打回粗使院子了。
温婉一直住在皇城,不曾跟着皇后到此,太后着急赶来,也没想到带她,是以第三道旨意发出时,第一道圣旨还没进入皇城,倒免了温婉乍惊乍喜的跌宕起伏。
后宫升降起伏之间,又夹杂着柳冲夏安齐威齐武等人一时受皇帝夸赞,一时遭遇雷霆之怒被发配边疆,还未收拾完行李又得赦免,柳冲来向太后请安时神情憔悴,哭都不敢哭。
行宫三日,太后亲眼见识了皇帝如今性情大变到何等地步,一边暗自庆幸没有这段“共患难”经历,一边又烦恼无法开口为柳家求情。
眼见着柳家凌迟的刺配的一个个定了罪,太后实在坐不住了,派人去向皇帝开口:“我想见一见柳茂。”
不同于柳茂绝境中看到希望的喜悦,太后被折腾了这几日,已经不执着于为皇后翻案了,只问了几个问题,确认当真不是贵妃故意设局诱她犯错,便要离开。
“姑妈,姑妈你救救我爹娘,”柳茂扒着窗口上的木栏杆,一脸急切,“我愿意替他们受极刑,你帮我求求陛下,别杀他们。如果实在要杀,给个痛快,别用极刑。”
太后叹道:“已经晚了,抄家抄出罪证,又有家仆指认招供,今日便去法场了,三日后是你,我今天来看一看你,也算了结这一段尘缘了。”
“姑妈,姑妈!姑妈你别走!我那么盼着你来,你怎么能不管我们呢?你好狠的心啊,利用完我们家就抛弃吗?”
不同于皇后的不可置信歇斯底里,陈文一直是漠然的,只在得知三日后上路时提了个要求:“临死之前,我想见他一面。”
死囚的最后一顿总是丰盛些的,侍卫们便问她:“要见的他是谁?若是你家里人,那是不能了。”
陈文说:“我要见陛下。”
侍卫们便给她报到御前。
三日后,木门方被推开。
陈文听见大门吱呀声,下意识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抬头却只见魏来喜与身后捧着白绫的太监,不见那个想要见的人,便问:“陛下呢?”
魏来喜垂眸道:“你意图用香逼疯贵妃,今日落到这一步,怎能不说是报应呢?陛下不会来看你。”
“那我见贵妃也行,她赢了我输了,来送我一场吧,”陈文说,“一生到头,总不能连个送行的都没有吧?”
“陛下不会让贵妃涉险。您姐妹二人一同造反,黄泉路上也算有伴,何必要那虚名呢!”
陈文自嘲一笑,转头看着妹妹:“瞧我,做妃子连口海鲜汤都没让你吃上,孟婆汤却拉着你一起喝了。”
陈乐安笑道:“一起就一起,若有来世,我还做你妹妹。我们还做姐妹。”
“如果能有来世,我倒想做男人,哪怕如同野草一般,也是茫茫平原上狂风乱滚的野草,而不是生为女身,被打扮成精致的一束花,献给他人,一生困死宫中。我们做兄弟,就一起闯荡天下;做兄妹,我就护持你。再不要受人摆布了。”
柳茂扒着木窗喊:“早知道你就是个奸雄!做女人都这么阴险,做男人还不要阴毒百倍?”
陈文冷笑:“那也比你强,一辈子连个虚假宠爱都没得到过,还不如我呢!”
柳茂大笑:“我不像你,连亲爹娘都不是自己独有的。我不后悔,棋差一着罢了。来世我还要做我父母的女儿,早点看破情爱,做个垂帘听政的太后。”
死囚的遗言未曾上达天听,皇帝正忙着亲拟诏书,极力赞誉五岁的女儿至诚至孝,贼人叛逆谋刺君父,能立于身前以护驾,实乃旷世未有之贤孝。
晴翠没空搭理这些,眼下她正一脸紧张地向郝士多确认:“凌清荷真这么说的?”
“是。宗正很慌,也不知道衡阳……那人从哪里知道了叛乱消息,在大牢宣称他才是太后亲子,今上其实是惠太妃的儿子,”郝士多抹一把头上的汗,“宗正老王爷托臣向娘娘求个办法,他说:我是凌氏族长,贵妃是凌氏宗妇,算来是一家人。此事是我管理不善,现已把那失心疯的堵了嘴捆在椅子上,着人看守着,到底怎样处置,还请贵妃给个示下。”
晴翠笑道:“我家这老叔叔,忒会省事。什么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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