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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郝士多又说:“陛下,娘娘,开设赌场与放印钱者,几乎人人有罪,依照旧例,其子孙当为贱籍。这也是刑罚惩戒的手段之一,打入贱籍便是为了警醒百姓莫要作恶。”
晴翠说:“你们刑部没有铡刀吗?”
郝士多不明所以:“娘娘意思是?”
“陛下已经下令关停,这勾栏赌坊便是禁止从事的行业,谁干就杀谁,一人干就一人杀,一家干就一家杀,”晴翠说,“如果让他们子孙仍旧是贱籍,他们没法从事其他行业,这勾栏赌坊最终还是要死灰复燃的。”
郝士多说:“娘娘之言,臣认同后面一半。至于前面……圣人之治,首重德行教化,还是不要杀戮太过为好。”
晴翠反问道:“杀人和软刀子磨人,哪个更慈悲?子子孙孙打入贱籍不能翻身,何如一刀砍头不牵连子孙更仁慈?本宫正是吃斋念佛菩萨心肠,才选择给他们一个痛快。”
郝士多:“……您要杀就杀吧,但别说您是菩萨。”
春训之后,皇帝降下恩旨:“敕:赐昭阳宫大金吾海初雪正六品骁骑尉爵。赐左金吾李杰、右金吾夏安从六品飞骑尉爵。赐昭阳宫一等侍卫正七品云骑尉爵。赐少金吾邵进从六品阶。二等侍卫春训合格留昭阳宫名录者,俱赐正七品阶。钦此!”
夏安嘿嘿直笑:“我都没去参训。”
晴翠说:“你为国生病,劳苦功高,赏你个爵位接着就是了。”
夏安直拍大腿:“别骂了别骂了。”
李杰在一边笑:“我想到今年去行宫都还有些打怵。”
晴翠说:“今年咱们去新地方,永福宫已经收拾好了,张毅说还不错,没什么难闻气味。本月底咱们就动身,你们早些预备。”
夏安诧异道:“今年这么早?这才三月啊!”
晴翠说:“李待诏现在五个月了,她又想跟着去行宫,稳妥起见赶早不赶晚。圣旨过两天就发,你们可以先跟家里通个气,提前收拾。”
众人应了。
钦天监为衡阳王府挑选的吉日在六月,然而每年此时圣驾都在明春苑,朝中亲贵大臣几乎都在行宫随驾。衡阳王自从被降爵之后,原本亲王规格的别院也被收回,这样一来,婚礼在哪儿办就成了个尴尬的事。
太后本打算今年不去明春苑,理由也想好了:宫中现有一个孕妇,产期在七月底八月初。圣驾五月动身去行宫,孕妇随驾辛苦,产后休养也有些紧迫;若留在紫微宫,照料母婴又不够方便。虽是庶出,到底也是皇帝头一个孩子,重视一点无可厚非。
太后想得很好,大家都留在京中,也就不存在婚礼场地的问题,衡阳王就在王府办他的婚礼,京中重臣贵戚没有理由不去道贺。六月办完婚礼,七月或者八月李待诏产育,再休养个一两月,也就到秋天了。
偏偏李素梅不乐意,去年待诏和部分侍巾不曾随驾,留在紫微宫中差点没热死,六尚局大部分也都去了明春苑,要一碗清凉的薄荷汤都要不到。因此李素梅在得知消息的当天就面见太后皇帝:“嫔妾托赖太后与陛下洪福,自有孕以来不晕不吐,身体很好,每日也常外出走动,并非不能出门。嫔妾不过一微末之人,岂敢使陛下、太后及满宫娘娘为嫔妾一人而受盛夏之苦呢?”
太后说:“这也是为了你和孩子着想。你预产期在七月,五月舟车劳顿实在危险。”
李素梅也犯了难:“太后慈爱,可嫔妾……”
凌清辉说:“那今年就早些动身吧,趁着你这阵状态好,天也凉快,咱们早去几天,权当春游了。”
太后看李素梅骤然松了一口气,也只得说:“那就这样吧。路上你若觉得颠簸难受,不要不开口,一路上能住的地方还有,分五日到行宫也未尝不可。”
李素梅十分感激:“多谢太后恩典!”
凌清辉现今不在气头上,对着即将出生的孩子也有了几分期待,看李素梅很顺眼:“晋李待诏为正七品采女,命司仗处为她单独预备一辆马车。”
李素梅大喜:“多谢陛下!”
太后说:“叫她跟着皇后一车就是了,吃喝也方便。”
凌清辉还记得李素梅单独向他哭诉皇后克扣份例的事,便说:“皇后也有她的事要忙,又不是没有车了,何必挤在一起呢?”
太后又说:“那就让她的车跟着我吧,到了行宫就住在我那里。荣安又不回来,我那里空闲得很。”
凌清辉无可无不可:“那就托赖母后照顾了。”
待到安排妃嫔更改调换住处时,皇后又闹起了幺蛾子:“杨贵姬如今也是一宫主位,该带两个小宫嫔了。”
晴翠无可无不可:“那就托赖皇后娘娘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