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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米走过去,迅速拿捏住蛇七寸,徒手将蛇从南晴小腿扯下来。
季东霖扶额,几乎晕厥:“女神你放下蛇,我们好好说话。”
西米莫名兴奋,盯着一双蛇眼,向季东霖要一只饮料瓶。
季东霖将喝了一半的饮料倒掉,闭着眼将空瓶递过去:“女神你不觉得它很恶心吗?”
“怎么会,美味啊。”西米下意识舔唇,“天堂有路你不走,人腹无路你却闯进来,对不住了,下辈子记得做一条聪明的小乖蛇。”
南晴嫌恶地用湿纸巾擦小腿,头皮阵阵的发麻。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不约而同与西米拉开一段距离,生怕那条菜花蛇从她的背包里钻出来。
山路走到三分之一,天色渐暗。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手机终于有了信号。
西米打开微信,看见应曲和留言,愣了一瞬。他居然……带着ulrica来了白岩山?
应曲和下飞机后看见她的微信,得知她要跟季东霖一起上白岩山,当机立断坐车到嘉陵,从嘉陵古镇上了山。
他上山前给西米发了条微信,按照时间推断,他和ulrica应该先到山顶。晚上七点钟,西米与季东霖、南晴终于抵达山顶木屋。
木屋周围有果树菜地,因为数月未曾打理,菜地已经一片荒芜,果园的柿子长势不错,红了皮。西米四周看了一圈,没看见应曲和,打电话给他却不在服务区。
进了木屋,她将东西放下,辗转又打电话给周明。
电话接通,周明反问:“怎么?老板还没跟你会和吗?”
西米:“没有啊?跟他一起上山的还有谁?有电话吗?”
周明:“老板带着ulrica一起上山,让我先回锦阳,我刚下飞机。”
西米有点慌,偏偏这时候山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森林,没有一点光源,西米心底涌上一股不安情绪。她从房间里取出雨衣,从衣柜里翻找出电筒,试了一下光源,电量足够,穿上雨靴冲出了木屋。
季东霖正拆薯片,看见她要出门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下雨了!”
西米拉上雨衣帽衫,回过身嘱咐季东霖:“如果一个小时候我还没回来,你们就打电话报警。”
季东霖往嘴里扔了一只薯片,问她:“你干嘛去?”
“我去找应曲和。”
……
应曲和原本想走捷径上山,却误入密林失去方向,无奈只好原路折回,继续走宽敞的山道。
天黑之后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源,可视范围变窄,屋漏偏逢连夜雨,山里开始下小雨。泥泞的山道上光线不足,应曲和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朝后仰倒,栽进密林。
山坡倾斜度较大,应曲和的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滚了一段距离,最终被树木拦腰挡住,头部受到撞击,疼得没有余力走路,喘了口气,靠坐在树干上。
ulrica冲过去舔舔主人的脸,应曲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艰难地揉揉狗脑袋,“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ulrica围着他打圈,表现地十分焦躁。
ulrica将手机从草丛叼出来,牙齿触动按键,屏幕重新亮起来。
难能可贵的是,在雨水冲刷下手机依然保持亮屏状态,但依旧没有信号。
ulrica忽然转身,丢下应曲和朝黑暗深处跑去。
……
西米沿着山路往下走,听见有狼嚎声,忽然顿住步子。
不会……真的有狼吧?qaq
细雨密密麻麻溅在西米雨衣上,噼里啪啦。她不敢看山道两旁的密林,漆黑深不见底,里面仿佛随时会有一只黑爪钻出来,将她撕得粉碎。
下雨天走山路是西米最忌讳的,人夜后走山路她还是头一遭。
巨大的恐惧感弥漫全身,但想到应曲和,便莫名有了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走,一面祈求奶奶保佑,一面期盼快点找到应曲和。忽然从草丛钻出一条黑色野兽,吓得西米腿一软,往后一退。
电筒扫过野兽,尖尖地耳朵、森白的牙齿,以及喉咙里发出的野兽的低吟。
“野兽”猛地扑进她怀里,脑袋不断往她怀里拱。西米看清是ulrica,顿时松了一口气。
成犬的叫声低沉浑厚,它摇着尾巴迅速转身,带她走进密林。
雨渐渐停下来,密林里的路十分泥泞,一踩一陷。
大约走了五分钟,西米终于看见应曲和,她握着电筒走过去,在他脸上晃晃:“鳖孙道?你还好吗?”
应曲和腿部的痛感已经逐渐消退,扶着树起身:“摔了一跤,还死不了,”伸手过来揉揉她的脑袋,似乎在安慰她:“走吧。”
西米看着眼前这个咬牙坚持的男人,鼻尖莫名发酸,拽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我走。”
两人身高差距太大,应曲和腰弯得费力。走出密林,他腿部的力量终于恢复,反搂过西米的肩,让她尽量往自己怀里靠,并替她拉好帽子,掌心朝下替她挡从树上滑落的水珠子。
西米感动又心疼,自己都摔成这样了,还要逞强。
回到木屋,应曲和脱掉衣服,没有多余的衣服换洗,只能用一张薄毯裹住下半身。
季东霖看着一身狼狈的应曲和,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应先生,这么短的山路都能迷路,您的方向感有点着急啊。”
南晴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狠瞪季东霖一眼:“落井下石有完没完了?”
应曲和坐在床上,双脚泡在温水里,他接过西米递来的洗脸帕,擦擦脸。
西米蹲下身,替他洗腿上泥,看见他小腿腹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先用药酒替他清理消毒,向季东霖要了几张创口贴,贴住。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刚才在山下买救急药品和零食的时候,谁在耳旁喋喋不休,说我多余来着?”他眼神撇向南晴。
“就你话多。”南晴拎着季东霖去了隔壁房。
木屋隔音效果不好,能清晰听见季东霖的抱怨:“你干什么呀?”
南晴的声音压低:“你这个电灯泡不嫌自己亮啊?”
……
西米蹲在脚盆旁红了脸,用手指戳戳他的小腿,仰头问他:“还疼吗?”
“不了。”应曲和揉了一把她那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你去擦干头发。”
西米看着他的伤口,眼睛都红了一圈:“应曲和你是不是傻?走路不会好好走?怎么就摔下去了?如果不是ulrica,你今晚被野猪分尸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好吗!”
应曲和无奈叹息一声。
还真是个小姑娘……
他扯过枕巾,裹住她的头,替她揉额前打湿的刘海:“这不是有你么?”
西米起身坐在床沿边,抓住他的手腕:“你胳膊上也有好多伤,当时,摔下去……是不是特别地疼?”
“也没有。”应曲和一双深眸里脉脉含情,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将脸凑过去,故意逗她:“想到你,就不疼了。”
西米呼出一口气,语气好无奈:“应曲和,不许勾引我。”
话音刚落,便被应曲和拉进怀里。
她的脸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肌肤与肌肤之前没有任何衣料阻隔,炙热的温度几乎煎熟她的脸。
他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蔓延开,覆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不是勾引,是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