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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的黑料还少么?这点儿算个屁!”
顿了下,她又面无表情道,“人本就众味难调,我也不是什么吉祥物,哪儿能人见人爱?与其整天应付他们的笑里藏刀,我倒宁愿听见他们直愣愣的说坏话。”
有句早就被用烂了的话说得好:不经风雨,怎见彩虹呢?
远的不说,就拿前阵子刚成为自己新晋偶像的裴女士来说吧,她年轻时遭受的苦难可别这些背地里的议论大多了,可你再看看人家现在!活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手底下的作品那都是送给国家元首、高官显贵的,那荣光!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要接受老太太的熏陶,才艺方面一时半会儿是不成的,那就先从生活态度上着手。
你也许没法改变别人对你的态度,但你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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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在意,但杨柳肯定也做不来被人打了左脸还巴巴儿把右脸凑上去的傻事儿,打那天之后,就不再请客了,偶尔聚餐也是能不去就不去,自己一个人,哦,有时候拉着贺厉和黄师傅偷偷的吃独食。
滚你妈的吧,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娘不伺候了!
你们不是说我架子大么,嘿,我还就摆谱了,我还就是喜欢看你分明看不惯,却还不得不看着我越过越滋润的死样子!
贺厉并不迟钝,杨柳对剧组人员态度的变化他看在眼中,有几次就在私底下问,是不是谁得罪她了。
他自问对这个姑娘,哦,准妈妈还是比较了解的。一般情况下好脾气,实心眼儿,对自己挺节省的,但对自己人极其大方,只要不真的惹毛了,轻易不会翻脸。
原来杨柳是见了谁都给笑脸,哪怕别人递给她一张纸都绝对附上一句“谢谢”“辛苦了”。可现在,她不说全程高冷吧,可对某些人,却完全是冷若冰霜,带搭不理。
出现这样的变化,要是里面没有猫腻,打死贺厉都不信!
都是朋友,杨柳也没瞒着他,就说有些人看自己不顺眼,所以自己干脆也不低声下气,不然连带着她家江先生和宝宝的面儿都给撩了。
贺厉就笑,挺无奈的笑。
拍戏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并不是每一次都跟固定的人合作,而且一个剧组这么多人,林子大了,什么鸟儿也都能出来叫几声,你总不能抓住之后直接拖出来杀了吧?
杨柳却又反过去安慰他,“你可别拿着当事儿,我这次过来享受了这么好的待遇,本就挺不好意思的,想来你也跟着承受了不少压力,别再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跟大家闹得不痛快,到头来连你也给连累了。”
“瞧你说的,”贺厉瞪她一眼,“我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吗?”
“当然不是!”杨柳回答的斩钉截铁,又竖着大拇指狂拍马屁,“贺哥的仗义和大方那是远近驰名的,谁不服气?”
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胡乱找些话题岔开,这事儿就算这么揭过去了。不过具体贺厉又在后面做了什么处理,杨柳并不知情……
这部剧男演员很少,杨柳是当之无愧的一号,女二号是近两年国内颇有人气的年轻女演员孔末。
孔末比杨柳还要小一岁,听说本来也是小巧玲珑的,但为了这部戏硬是增肥十斤,然后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去化妆,从头到脚包上硅胶特效服装,最终达到那种足以乱真的肥胖体型。
但这种技术还是不太适用于细微表情丰富的面部,尤其是那种近距离的脸部特写,很容易就会被抓到穿帮,因此孔末的脖子以上又是另一套很轻薄的“面具”,而这样显然不够胖,所以等正式拍摄的时候,她还要在嘴巴两边各塞一团用水打湿的棉花,硬生生把腮帮子撑起来……
这样真心累,因为每次穿道具服都要好几个小时,根本不可能像普通戏服那样随意添减,孔末往往一穿一天,中间没有她的戏的时候也完全没办法休息。每次最后卸妆的时候都满身是汗,几天下来,身上有些部位都起痱子了。
杨柳是真心佩服她,觉得小姑娘这样挺不容易的,难得还没有怨言。
贺厉为人比较实在,该训的时候就训,该夸的时候也从来不端着。孔末这种敬业的举动显然深得他心,几次收工之后大家一起出去聚餐,都是贺厉亲自过去喊人,然后戏里戏外也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赞赏。
在片场,导演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尤其是贺厉这种地位比较高且稳固的,但凡他瞧好的演员,星途总不会太差。
于是孔末的地位和待遇也就隐隐水涨船高起来,一开始还仅仅将她视为三线艺人而有所敷衍的工作人员也悄悄改变了态度……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小姑娘,却不知是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被什么人蛊惑了,竟然做出了自毁前途的蠢事。
这天早上,杨柳照例出来遛弯,刚走出两步就发现了异常。
她房间的地理位置比较得天独厚,就在丁字形走廊中间段的尽头,从猫眼看出去视野开阔,不仅能第一时间发现外面的情况,及时作出反应,而且往来人少,十分安静。而再往前面一点就分别是贺厉、黄师傅和秋维维他们的房间,总体对她形成两侧夹道保护。
差不多刚走到贺厉房间房门的位置,杨柳就看见前面走廊丁字路口的位置晃出来两个陌生男人,她完全来不及反应,那两个男人就已经看见了她,然后双眼放光,几乎是小跑着往这边来了。
杨柳直接就被这种情况弄懵了,但她并不想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站在原地或迎上前去弄明白情况,而是本能的往回跑,刷卡、开门、关门、挂锁,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而这个时候那俩人已经跑过一半路程。
翻身顶在门后,杨柳一颗心砰砰直跳,相当惊恐。
就这么一瞬间,她脑子里就涌出了不下十种可能性:
剧组那些看她不顺眼的混蛋们终于按捺不住,找了人要来修理她?
还是说哪儿的绑匪想绑架自己,然后跟爸妈或是江景桐讨要赎金?
再或者是她什么时候得罪了厉害的角色还不知道,现在人家来报复来了?
可这个时候,外面却出传来了喧哗声:
“站住,你们谁啊!”是准备出门陪她散步的阿黄。
保险起见,每天杨柳出门的时候都要有两个人陪同,秋维维、彭玲玲和阿黄轮班,而今天正轮到阿黄和彭玲玲。
“别激动,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记者!”
“是记者就更该抓起来,”彭玲玲特有的小尖嗓门儿也响起来了,带着满满的怒气,“大清早上的,你们来堵一个孕妇的门,还要不要脸?万一出什么事情,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刚嚷嚷完,还穿着睡衣的贺厉跟黄师傅也先后推门出来,一看这个阵势,两人就先完成了包围圈:
彭玲玲和阿黄第一时间就站在了杨柳房门前,而两边就是装饰用的大花瓶,足有半人高,关键时刻还能举起来当武器;现在贺厉跟黄师傅再把来时的路一堵,那俩弱鸡似的男人还真是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