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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差使?”
“啊……那啥殿下!下官回来拿个东西,立刻……这就走!”我招她了?窜过来让我遭罪她才高兴?进屋偷偷给鱼竿藏了袖口里手上胡捏了个本子就朝外面走,路过俩女人时候刻意扬了扬,“材料忘了带,织造学里公务繁忙,招呼不周。殿下海涵。海涵。”
“王叔叔!”刚抬脚过门槛的瞬间,后面一声魔音让人顿生凉意。
扭头看。上官丫头拉着……准确的说是扯着一脸不情愿地九斤踉跄而至。赶紧露出富有亲和力的微笑蹲……袖子里有鱼竿,蹲不下来,只好弯腰朝丫头脑袋上抚了抚,“长这么大了啊。好好玩,九斤,快带了姐姐看你鸟笼去,我还有事要忙。”
“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啥袖子?”臭丫头一搭眼就看出我举动怪异,放开九斤就伸手扯了我袖子朝里面摸,刚想给上官丫头挤开,兰陵却抱了甘蔗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啊,袖子啊。竹子……教杆!农学里教学时候用的,回来一并取了。”
一来回地功夫,九斤已经跌跌撞撞的朝颖跑过去,看样子对这个姐姐不是很感冒,逃难一般。上官丫头到不在乎,非得拉了我袖子看教杆,兰陵还站了后面煽风:“要就给她看看,又弄不坏你的。”
恶狠狠瞪了兰陵一眼,拗不过只好拿了鱼竿在上官丫头眼前一晃,“看,竹竿嘛,有啥好看?快和九斤玩鸟笼去,可有意思了。”
“朝廷都明令禁止捕杀雀鸟,您身为堂堂学监为何致法令于不顾?”上官丫头一边小大人的口气质问,一边握了鱼竿一端贼心不死。
“哦?有这法令?”没记得吧,疑惑的望了望兰陵。
兰陵肯定的点点头,顺便给了个鄙夷的眼神,“钓鱼竿嘛,谁家的教杆?手里还拿了不知谁家地帐表,跑织造学里就教这个?丫头今天来问你难题来的,就别躲躲闪闪了。”
“……”兰陵眼尖,我都不知道手里是帐表,更是恼火的恨飚了兰陵几眼,无奈被上官丫头缴械。
颖坐了老远假装看不见这边,母子俩正在石桌前看字帖。上官丫头好奇的给鱼竿里面的竹节朝出掏,吓的我赶紧夺了手里。转移话题,和蔼道:“给叔叔讲讲。朝廷什么时候颁布不许捕捉雀鸟的法度了?是小鸟不许捉呢,还是连野鸭子、大雁都禁止了?”
毕竟是个六岁多的丫头,再伶俐所知也有限,被我问住,扣了小下巴犯难。兰陵哧哧怪笑几声,转身过去和颖交谈。
“爷爷说了,有吐蕃先例在前才禁令捕杀雀鸟地。王叔叔当然明白吐蕃什么先例,那自然也知道指什么鸟禽了。”上官丫头很快走出困境。用外交词令解决了问题,拉了我跑向另一个石桌。
说起来都是过家家地问题,大多是有关定理的,定是兰陵说不清其中道理才推托给我,可我现在还没带女学生地欲望,尤其学前班年龄的。“好好学。往后你再大个十岁就知道学这些没用了,不如走走针线,学学刺绣来的实用。说起来兰陵公主的针线世间罕见。往后和殿下多学学这些比证明大三角和小三角相似有意思。”
“恩,”丫头听话的点点头,“可觉得这个比针线有趣,若不然等十年后发现这些没用了小女再研习针线、刺绣?”
唉!看把好好地姑娘都教成什么了,一说就是教她念了什么书。练了什么剑法,不知道往后是打算当女教习呢还是女飞贼。兰陵明显不是个负责的老师,口口声声说我给她教坏了怕影响甘蔗以后的成长云云,可怎么就不怕影响上官丫头的成长?
手里也没本女训。要我说就给上官从小教这些,往后少出些乱子。迟了,已经迟了,这次是认个门,兰陵家离的太近,随便找个人就给丫头护送过来,一次次的来,一次次的问。九斤对这个姐姐已然有点害怕,而我则养成了上班带鱼竿的习惯,一下班就去鱼塘钓鱼到天黑。
颖蹑手蹑脚地给熟睡的九斤安置好,老气横秋的捶了捶腰眼,“这些天到是省心了。”
“省谁家的心?”好不容易逮个虎头风也被熟知法令的上官丫头放走了,门檐上挂了一排精致地空鸟笼当装饰,一点也没省心的感觉。
“九斤啊,”颖搬了竹椅半躺在我旁边。“上官家的丫头怪伶俐的。字啊文章啊会地多,一来就逮了九斤教。平时咱们教九斤都皮的偷懒。可就是听上官丫头的话。这不,爬了那写了一下午,这才累的睡了。”
“今又来了?”庆幸我深怀钓鱼遁绝技,虽说下了点小雨,可我依旧坚持钓鱼不回家,果然躲了过去。就是苦了九斤了。
“您是不待见这上官丫头吧?”颖提手轻轻在我胳膊上拿捏起来,“下午二娘子就在池塘边瞧见您了,怎么硬是不回来?”
摇摇头,“这倒不是,”上官丫头伶俐劲也招人喜欢,我不是不待见她,是不待见所有六到十二岁的儿童。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就烦,就想找个箱子给锁进去,锁严实。可能是我心理上有障碍,不知道九斤到了这个年龄会不会让我打死,估计和以前家里住在小学旁边有关系,每次下班正赶了学校放学,那声音啊,别提了,和挂玻璃一样。
“那就好好待人家孩子,家里一坐等您一下午,又帮了带九斤又陪了妾身说话的,小小个人说起正经话来还一套一套,比二女、老四俩三榔头打不出一句话好听话强多了。”
看来我的担心变成现实,这丫头赢得了除了我和九斤外所有人的好感,连颖都有帮了说话地意思。就不明白一个不到七岁的丫头哪来那么好学劲,我那个年龄还流了鼻涕跟了大孩子屁股后面当敢死队呢。
“试试吧,”敷衍的甩了甩被捏的舒坦的胳膊,“她愿意学,我教就是了。”尽遇见怪事,上官大人那么大学问,不在家跟了爷爷学,跑来找我练字都写不利索个文盲学什么劲。
其实上官丫头没有我想像中来的那么勤快,隔三岔五被兰陵接来的时候来那么一两次而已。说话时候透了一股灵气,学习时候却一板一眼的认真。和一般学生怎么教就怎么学不同,这丫头有自己地主见,稍有出处就立刻发问,立场坚定,问题刁钻。
每次上官丫头来地时候九斤就爬了跟前顺道听,肯定是听不懂,可有上官丫头这个榜样,总能坚持在跟前听完,次次如此,让我很是感动。
“九斤了不起,这么大点那来那么大耐性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往后肯定出息!”上官丫头走后我在颖面前夸奖九斤,由衷赞叹。
“什么出息,”颖听了掩嘴大笑,“倒是和您一个脾性,能偷懒时绝不放过。”
“偷懒?”
“那当他干什么呢?坐了跟前就能不写字,整整俩时辰什么也不干。”说着朝炕上努努嘴,小声道:“这会装睡呢,一直赖到天黑就把一天混过去了,呵呵……”
看颖给孩子逼的,这么小都知道耍心眼了。心疼道:“让娃再玩几年,别管教地太死,教育孩子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说着朝炕里吆喝一声,“起来,随爸爸去园子卸鸟笼,说不定抓了好看的。”
话音未落,一个小身影就从炕头翻滚下来,跌跌撞撞的就抓到我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