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sp;“小事,”兰陵不在意的摇摇头。叮嘱道:“你不用怀疑刘仁轨。他还能分清左右,不是你所说的两面三刀。该什么事朝他身上推就行了。”
‘哦,姓刘的不是啥好东西,没那么好推。”
“平时或许不行,不过现在可以了。别问我为什么,呵呵……”兰陵阴侧侧的笑起来,“就看着,哪怕给农学一把火烧了都别心疼。哦,对了,”说着扭身在台子上拿下个长盒子递过来,“别为这事烦心,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幽青碧绿的一把鱼竿,不看装饰,光看竹节地比例就不是凡品,几十亩竹林未必能找出这么均等笔直的竹竿来,光颜色就让我家里十几贯拿下的那支象形见拙了。轻轻抚摸了接口处玛瑙黄的半透明血丝环套,“犀牛角的?”
兰陵点点头,“合手不?”
“你不怕我带了这玩意钓鱼让雷劈了?”太奢侈,奢华无度指地就是这个鱼竿,光犀牛角也算了,手把处套镶的象牙柄子上为了增加摩擦度,还镶嵌了几十颗零碎的小宝石,摸上去贴手,看上去闪眼,拿出去危险。
“小心意,若不要就算了,满长安怕找不来第二支。”
兰陵笑了伸手就朝回拿,我赶紧闪身护住,三两下装起来硬塞到袖筒里,“给了就别想要回去。正说农学一下丢了差使犯闲,明就拿这个去钓鱼,谁敢说闲话就拿这个轮他,轮完再让他赔!”
忘记和兰陵一起吃的什么饭,回家时候还不放心,非得借了兰陵俩侍卫一路护送,上了炕上拿了手里美啊,专门让达莱按了鱼竿地身形做个秋裤套上,往后这就我弟弟了,挂了炕里制高点,一躺下就能看见的位置,除了我谁都不能碰,老四敢动就朝死里打,二女敢动就……颖一般不问就动了,“快放下!”
“希罕的,”颖白了一眼,对犀牛角很感兴趣,试着拔了拔,把我命要了,两下抢了手里高声传令:“给三九抱来,老子揍他!”
“好端端打孩子干嘛?”颖不情愿的回身打了一把,“没您这样子的。”
“母债子偿,哼哼,”给宝贝鱼竿挂起来,扫了一旁偷笑的二女一眼,“你也小心,往后这就是咱家规矩,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什么人,”颖接了奶妈抱来的九斤朝我显摆几下。“越是好看了,眼睛睁的圆圆等当爹地揍呢,也下得去手。”
“恩,这孩子不错,有志气。就是奶味太大,下次抱来的时候洗干净。”
二女爬跟前看了看,学了颖的样子给孩子捏鼻梁,九金最喜欢这个。一捏就笑,一笑就尿……
讨厌这个,生下来下半身就不能自理,太没出息,不肖之子。躲远远看这帮人折腾,家里添个新地,农学里也添个新的,爱折腾折腾去。可总觉得李敬玄和俺家九斤有共同之处,笑起来和九斤小便一样的声音。
人模样不错,属于很标准的人样子,浓眉毛高鼻梁,大眼睛薄嘴唇。五官搭配的很柔和,不似刘仁轨那么棱角分明,但个头上和老刘一般高,四肢匀称。蜂腰宽背,举手投足间一股名门气质扑面而来。
真是有学问,常贵本还闹了情绪,可两人交接手续地小半天工夫里就对李敬玄地学问大为叹服,虽说常贵不是个宽于利人的人,可说到这个上面还是打心里佩服,总是:“李少监地才学是少见的,这点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佩服就好。和人家学学,给你往后当少监打点基础。”懒洋洋的搬了竹椅在试验田边晒太阳,右手里举个瓷壶,左手揉俩三瘪四不圆的卵石,程初一旁也学了模样,不同的是这小子脚地下还垫了个兽皮墩子,拽极了。
常贵没料想我说这个话,自嘲的笑了笑。“能在少监您手下听差就足够了。其他的事在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嘿嘿……”我还没搭声,程初先笑了几声。“让你学就学,子豪兄地话有错的么?说起来学问,满长安敢在子豪兄跟前提学问的人屈指可数。是不,子豪兄?”
程初话音刚落,谈学问的就来了,李敬玄卷了香风就到了跟前,这小子怕是在陈家定制的香水,闻起来令人打心眼里不自在。
“子豪兄好兴致啊,”人没到礼先到,虽说是朋友间地称呼,可行的是官员觐见上级的礼节,这称呼到位,礼数到家,人听了顺耳,看了舒心。
“李兄多礼了,农学里同是少监,何必如此。”赶紧起身回礼,让过个竹椅一同坐下,指了程初两厢介绍,常贵则陪笑站了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帮腔。
李敬玄这人有特长,先不说学问好坏,不管到了谁跟前三两句就能摸清你地脾气,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的有了听头,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程初这些显贵,甚至连常贵这种身份低微的人也能扯上话题,总是你爱听的。
看不出来这厮已经四十岁的年纪了,说二十五六都相信,保养的好,从走路动作看还是个练家子,浑身没一点老化的样子,刘仁轨在坡上正监督小水利系统,李敬玄猫腰就从坎子上窜上去。
“这身手还够看,”程初欣赏的点点头,“李敬玄这小子有门道。”
一般我不接这茬,这个高度我上不去,一般都是踩了梯子朝上爬,没李敬玄那么利索,很反感谁在我跟前卖弄身手。扭头问常贵,“李少监地办公室安排的怎么样了?感觉他没事可做啊,农学里弄的和耍把势卖艺一样,有辱斯文。”
“该有的都安顿好了,今天来人装什么沙盘,这才耽搁了一阵。”常贵说起沙盘就一脸敬仰,这年代文武双全的人很受大伙尊崇。
“沙盘?”和程初对望一眼,程初咧嘴乐了,“竟然有在农学里支沙盘的?不知道这学监、少监都是兵阵上的行家么?”
我也纳闷啊,我就不说了,好坏混的就是武职,刘仁轨在东边地战功有目共睹,要说这农学这俩领导换到军校也没人惊异,可偏偏又来个敢支沙盘地少监,这不知道是学农还是学武。
没点觉悟,显摆错地方了,文官就是文官,弄这个不沾边的东西就遭人笑话,何况还是硬安插进来地,本就不受欢迎。
刘仁轨显然看不惯李敬玄这一套,板个脸就事论事的说话,不给一分颜色。兰陵说的对,老刘见我一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再没埋怨过,就好像我理当如此,我为操办孩子满月连假都不请都没问过一句。
三九满月这天,老刘赶了点上带了农学几个有头脸的人上家里送了贺礼,我那时已经喝的有点高,崔家的歌舞班子看的正爽,必恭必敬的请了老刘进来给大伙介绍,面对李义府老刘竟然还微微点头,和几位老令官谈笑风生的痛饮几杯,而对随后赶来李敬玄连看都没看,仿佛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直到和李义府对饮了两杯,俩人称兄道弟的聊了几句才明白刘仁轨对李敬玄是起的什么看法,用李义府的话讲就是:怪不得人刘大人,刘大人心正人直,见不得李敬玄的作为,为了攀身份能休了发妻另娶的人……说着小心的看看左右,忽然一拍脑门,大笑道:“过了,王家的酒名不虚传,于子豪大喜的日子里说胡话,自罚三杯,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