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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能增加多少利润,若坏了招牌先得不偿失了。”
是这个道理。走精品路线,面向高端市场,让用户觉得物有所值。“哦,有没有想过降低成本的同时大幅度调整售价,薄利多销?”
“想过,但不是针对花露水,可以在花露水的基础上勾兑一种廉价地香水,名字不能一样,味道也得和花露水区别开来。”老四叉了下巴思考了阵,“最重要地不能影响花露水的市场,得让买主觉得这东西就是比花露水差,富贵人家不屑使用,农家小户又用不起地那种。”
老四盘算地仔细,大灯笼点亮时候仍在思考,二女已经回来贴我身上笑嘻嘻看了许久,颖靠了门上见妹子的模样以为我给她出了什么难题,好奇的拽拽我袖子,“老四今天安静了啊。”
“咱进去,别打搅她。”拉了拉二女,掺了颖进了院子,“二女干啥去了?天黑才露面,没我挡着老四就找你拼命了。”
二女仰脸一笑,飞快爬到炕上滚了一团,恨的颖甩手就是两下。正闹着,老四后面跟了进来,见二女的鬼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两眼甩门又出去了。是啊,话里话外能听出来,老四不会朝兰陵说那些话;二女……还有什么说地,全世界人都没她一个来的扎实,跟本不用想;胡账房除了帐目上外,经营上轮不到他插手,要真能想到这一点……那我就得给他涨工钱了。
这场子得找回来,估计被诈了,我这个准婆娘现在越发的厉害,若还拿看待古人的眼光去衡量兰陵地理解能力,包不准往后得栽多大跟头。怎么就弄了这么个关系出来,见不得离不得。
“没个刀子,我这会就想扎你几下。”兰陵见我乌眉斗眼的进来就开始发笑,欢天喜地的等我拿刀子扎她一样。
“你恨什么呢?想通了,打算和内府一起了?”
“想通了,你就妖精变的。还告诉你,我家没人给你算过狗屁帐,昨天出门我就激灵过来,花露水增加十倍的产量还叫花露水?泔水了!”
“哈哈……”兰陵捧腹大笑,指了我半天说不上话,断断续续吐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调。
“当我瓜啊?我比猴还精!”鄙夷,鄙视,各种打击对手的目光集群扫荡,“想让我回去闹老四,没门。”
“行了,少掰掰点,和人老四有什么关系。你口口声声老四怎么怎么,我可一个字都没提。”兰陵笑歪在床上,止不住,砸个枕头过来。
“明明就把我思路朝老四身上引,你还不承认?”
“人家老四可没随便给别人算账的习惯。”兰陵鄙视回来,好不容易坐直了,学了我地神态、口气:“看,我给你算个帐啊……”学完又笑歪了。
“我?”这学的太像了。我就是爱这么说话,可没记得在兰陵跟前算过花露水的帐啊,我又没得老年性痴呆。坐下使劲想了一个来回,“你胡说,我啥时候算过这缺德帐?”
“造纸作坊不景气时候你乱打地比方,你说完高兴了,给我家女掌柜撵回来独霸一方,我可还记得呢。虽然没给清头尾。可应用题嘛,怎么代方程式你可是手把手教我的,有个比例就能算了。”兰陵得意的晃了下眼珠,咬了嘴唇朝我示威,“以前不觉得。可现在才发现算学的好处。你教学生呢,学生有了成就,老师该高兴才是,愁眉苦脸的和闹灾一般。”
也是。得接受现实,学生拾掇老师地典故不少,这就是教育工作者地悲哀,兰陵算好的,还没动手打呢,万幸?
“好了,不和你罗嗦。想好没有?”
“不行,起码花露水上行不通。”
“不和你峙气。就像你家在江南道上和当地商人搞地那种模式就成,内府自然有办法经营。”兰陵扔过来个册子,里面纪录了江南道花露水作坊的股东名单,“不瞒你,内府已经着手从中收购股份了,陈家的不变,剩下的怕就只剩下内府了。是高价收购,没有仗势欺人。还留了周边关系给那几个股东。他们欣然接受的。”
“没用,这边用料上卡死。你就再收购,生产合同在那放着,有什么用?”嘴上硬气,可内心里无力感油然而生,借壳上市啊,运作方式已经超出了这年代的商业思维方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嘴硬了。
“取代他们就等于取代了你和他们制定的合同,再加上和你家剑南作坊、京城作坊两处地和约,内府已经掌控了你王家六成的产量,是吧?”兰陵漫不经心的拨弄下墙上挂的古琴,叮咚声过后,忽然笑了起来,“别老是说这说那的,赶紧想想办法啊。”
“想什么办法?你都掐脖子了,我还有啥办法?”冲过去给兰陵摁住,死命抽了几下,“什么时候学地这么狠毒,拿我练手的时候不知道先给个音讯嘛!”
“别打,”兰陵软软俯了软榻上,可怜巴巴朝我眨眨眼睛,“打死也由您了,可这当头上由不得我,内府对你家花露水太多的依仗,同样做生意,源头被别人……对内府来说是别人,捏了手里的话,您知道那种感受。”
“我不同意地话你就压价返销?搅乱国内市场?”
“怎么老说我,是内府嘛!”
“就说你,反正我不怪你,这当口这么干不影响咱俩感情,就是影响我情绪,动手打个人啥的。”说着又抽几下,“然后弄垮王家原有的销售体系,往后我就是想涨价也得考虑下会不会背上奸商的名声,弄不好还砸了招牌,是不是?”
“您别打了,头次理屈,再打就真哭了。”
“不打不行,总不能一肚子火回去打我家大肚子,她又没干坑害王家的事。”说完靠了软榻坐下,绕了指头寻思一阵,乐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瞎开心,嘿嘿笑了阵,弄的兰陵惊慌失措朝我摇晃,“没疯,看你急的。”
“你笑的人害怕,总是妾身做了亏心事。”兰陵内疚地看过来,“怎么说都是……”
“好着呢,身不由己的时候都不知道下一个要害谁,当初与内府签订合同时候我就隐隐约约觉得过,你们如今是欲罢不能了。就说前两天见时候他崔彰欲言又止的样子,怕内府也开始挤对别的势力了。”
“起个头,先探探风声,就和你一人挑明了说的。等后面摊子铺开了……”
“别太着急,小心弄急了大家抱成团和内府硬干,你得先让他们觉得可以从内府身上得个依托,吃亏保平安那种。挑选合适的合作伙伴,拉大势力侵吞小势力开始,要蚕食,不要鲸吞,五年计划,十年计划都要搞。”不知道我说这番话的心态是什么,反正很痛快的感觉,“要给别人生存空间,让他们吊在内府地体系里走不脱也饿不死,怎么干看你们地本事,哇哈哈……”
“恩,”兰陵点点头,埋怨道:“都是你,好端端个人,现在变的没点……”
“我也怪我,没事和你说那么多话自找苦吃。既然已经挡不住,你得慢慢学了去驾驭它。别问我,我就是个跑龙套地,没经过这么大阵仗。”
“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