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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损失。陈家,可有可无,药材上压不了家里的势,咱又不是从他一家进货。”二女在搞作坊的时候就提出原料供应上的注意事项,如果只从陈家一家拿药材,时间一长,人家将供应给作坊的各种药材总数算个比例出来。就和秘方的配比八九不离十了。再稍微的用点心思,说不定弄的比正品还好。所以作坊成立后。一共拉了六家供应商,陈家拿了大头而已。老四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常找颖抱怨,颖对妹子宠爱不假,但这个事地立场坚定,没给老四任何机会。如今要按二女的想法,把蒸酒攥到手里的话,陈家的利润进一步被王家吞食,老四仍旧得和颖闹上一阵,嘿嘿。
“有本事!就按你说的来。你拿事,不用找我商量。”还商量啥,二女脑子比我好用,有找笨蛋商量地理由吗?一千来年的知识见识,听起来有够唬人,可也就那么一会事,自欺欺人而已。要精明不如颖,要聪明不如二女,要悟性不如兰陵,要模样不如崔彰,要武功不如程初,要理想不如秦钰,要啥没啥。我就一样好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多大本事,从来不许超过自身能力的愿。客串个参谋可以,要领衔主演,那就是死路一条。“事先给夫人打个招呼,往后老四来泼烦的话,你俩也好一个说辞。”
我家二女地本事那不是盖的,光打出来的月饼,看着就香,吃着嘛,也香吧。别说烤箱之类,连煤都缺的条件,弄成这个样子就极品了,反正饿了,吃啥不是吃。
保鲜手段落后的原因,打月饼的活动要到八月十五当天进行,一家人都围坐在院子里,桌上摆放各种时令鲜果,中间一盘杀气腾腾的月饼(我认为是带陷的烧饼)示威般地与明月面面相觑,葡萄酒加烧酒,很有气氛。
晴朗,月亮出奇的亮堂,顶到头上和自家的一样,就着月光,连点灯笼都省了。旺财好福气,中午被我洗的干净,兴高采烈的在脚下撒娇,于是,得到了半块咸芝麻馅的烧饼,啊‘月饼’。
“明年我亲自给你俩打月饼,看看为夫的手艺。”这个时候正是果子最旺的季节,弄点糖加果肉馅地容易,品种一多,人就忽视味道了,蒙人地把戏。我起身给二位夫人斟上葡萄酒,我喝不惯,还是烧酒对胃口。端了酒杯,“来,一家人就不说那么多废话,干一杯,晚上睡觉香。”
“这才是我夫君说的话,要是长篇大论就没意思了。”颖笑着将葡萄酒一饮而尽,见二女喝地磨蹭,捏了小丫头鼻子灌了进去,笑道:“密水一样的东西,至于跟喝药一副模样不。”站起来将酒杯都斟满,“从去年这个时候起,一年时间就变了模样。别说是旁人,就妾身自己有时候都不敢相信。早起睡醒了就怕是梦过去了,先看夫君在不在身旁,”说着摸了摸二女的小脸,“再就是这丫头。跟前要是少一个,妾身就不踏实,都看在眼里才放心。”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辛酸事,抹了抹眼角。“妾身是个有福的人,跟了夫君是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叽叽歪歪,有完没完了。”伸手抚慰拍拍颖消瘦地肩膀,“赶紧喝,没看月亮长这么大,等咱赏呢。不开心的事少提。”掰了粒葡萄塞二女嘴里,这丫头灌了一杯,还喘气呢。“有夫人和二女俩能干的,咱这家就再没败的道理。你俩好就啥都好,谁再叽叽歪歪提以前的破事,小心为夫打人。”
“可不是,再不说了。”颖挪了挪椅子。坐我旁边,将身子靠了过来,“夫君您放心,这跟前没外人。话好说。别家啊,有正室糟践外室的,不见怪。可这事决不会在咱家里出现。二女跟妾身有年头了,从前也拿了出气,也打;那时侯妾身还小,不经事,”说着拉了二女过来搂怀里,“丫头别嫉恨。别往心里去。往后再都没这事了,心疼还来不及,别说动手了。”
“打,不听话还得打。”我捏捏二女小脸,“丫头模样长成了,这年龄还没到,往后还得有人管教着,惯是惯。别过分。”拿过二女酒杯替她喝了。这丫头不经酒,脸红的厉害。递了块月饼给她,“快吃口,猴屁股一样。”
“今天月亮好,就是给咱家人准备的。”颖贪心地指了指公家的月亮,“都说这神仙住的高,月亮上怕都住满了吧。地皮兴许贵的没个说法。”
三句话不离本行。颖现在是一天盘算地皮的事情,连神仙的房地产都想有个投资,这就过分了,月亮上的地皮生意是那么好开发的?千年后还没人敢往那上面投资呢,“你是发癔症了,谁家地地皮都不放过,小心人家神仙搞你岔行。”
“呵呵……”颖头搭在我肩上轻笑,“您说这人啊,可就是贪心不知足。当年日子过不顺利,只想了夫君能回心转意。现在稍微有个好光景,就不经自己了,想法越来越多,这手就越伸越长。有时候想想也觉得不好,可就是停不了这个念头,是不?”
“这是好事,”我肯定的点点头,欲望和能力是成正比的,没了欲望,活人才活的没意思,正常。“谁都一样,这是常理。”
“那夫君有没有这些想法?”颖头来回的在我脸上磨蹭,“光景越好,人就越有念想,您呢,您想些个什么?”
“我就比你高尚多了,”我自斟了一杯,一口干掉,酒好,下了肚子酒开始烧,爽。“你看,这造纸作坊,花露水作坊,往后地棉花地,一件一件的起来,可不都是我的想法吗?自己赚钱也罢,为国为民也好,活在世间就要图个轻快,舒坦。别家里咱没能力管,但咱自家,咱庄子庄户,往后能过的好些就行。”
“恩,“颖点点头,“这才是真正过日子地话。原来也想着,夫君既然这么大本事,进了朝堂未必就比那些官员差了。可转念一想,先不说里面明里暗里的争斗,光手上的公差都忙不过来,还谈什么过日子。顺利呢,忙一辈子回来落个好名声,有命善终,这是最好;不顺利的浮浮沉沉,终老一生没个盼头,有甚者还不定被怎么个下场呢。”说着惬意的闭了眼睛,喃喃自语,“还是咱家好,不卷到那么些恶心事里,夫君仍旧得了名声,妾身二女在身边也过的踏实。或许呢,有个好朋友天天来谈学问,您说,这学问有谈的那么勤快的嘛?怎么也不觉得夫君是能做了学问地人。”
“明天就叫谈学问的把送你的首饰都要回去,你就知道学问的好处了。”我笑着拉了颖小手拍了一掌,“来,二女坐我腿上,这边看月亮顺。”
抱了二女和颖有一句没一句的拉扯,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壶下去,颖也逮住葡萄酒放开酒量,越喝话越多,越喝觉得月亮越亮,没一点想睡觉的意思。和老婆一般没多少话说,尤其过日子久了,拉扯的都是家长里短的话题,没多大意思。也许是月亮地作用,俩人谈地投机,啥话都能说到一起,尤其喝了点酒,更没了忌讳,竟然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千杯,没到,反正怎么睡到炕上地,怎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