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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后背肩膀处的白灰要比他腰臀相接处留下的白灰印记轻,一般人中刀之后,身体都会弯得像个虾米,根本不会直挺挺地靠在墙上。”
闻言,卡斯拉突然笑了起来,“就算你说得对,那么这血迹你要怎么解释呢?”
(鲁米诺是真实存在的哦~mango写的绝对都是有科学依据滴~读者们有没有学到很多呢~嘿嘿)
“呵呵,要是解释血迹,那就更简单了。”布莱恩再次将手插进了口袋里,“鲁米诺之所以能发出荧光,是氧化导致的,这就意味着有很多氧化物以及能起催化作用的金属也能让鲁米诺发光,这其中包括日常使用的次氯酸漂白剂。如果凶手用漂白剂清洗过现场,就有可能干扰鲁米诺的使用。这两种发光情况略有不同,漂白剂导致的发光是快速闪现的,而血迹导致的发光是逐渐出现的。”
听到这,法医开始挠头了,“警长,您说的确实都对,可,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做短时效应的研究啊!”
“呵呵,我没让你去做研究,我只是怀疑现场被有人心用漂白剂清理过,所以,我决定让现场干燥几天,等漂白剂的干扰作用消失,我们再使用试剂验证也不迟啊。”
卡斯拉上前一步道,“折腾了这么半天,你只是想验证血迹是否存在么?”言外之意,卡斯拉其实就是在说布莱恩断案不找重点,然而布莱恩却只是微微一笑。
“探长,凡事都不能太早下结论。因为漂白剂本身就会把血迹与鲁米诺的反应抑制住,所以针对次氯酸的化学结构,对于它含有的氯原子,我们可以从中找到合适,并有效的抑制物。要知道血迹在被鲁米诺处理过以后,它所含有的遗传物质dna,还能从中提取出来供警方做鉴定。”布莱恩顿声揪了揪“卡斯拉探长,不知道您对我的这个解释还满意么?”布莱恩将头偏转,笑看着卡斯拉。
“哈哈哈!满意。”卡斯拉笑道,“今天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到鲁米诺吧!但是真的没想到这东西会这么神奇,简直是‘包治百病’‘无所不能’啊!哈哈哈!”
“恩,这是很神奇。但鲁米诺确实也算不上无所不能。它本身通常是无法从实质性解决一起谋杀案的,使用鲁米诺,只能算是在调查的过程中,一个,一个必要的步骤吧!”
卡斯拉转身道,“不管是不是步骤,反正就凭它能还原现场,我就认定它了!下回估计我没它都办不了案了呢!哈哈哈!”
看着卡斯拉的笑容,布莱恩突然发现,其实这个所谓的探长,也不过是个孩子吧,“探长,如果你只想用鲁米诺去判断这里是第一现场或是第二现场,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恩?那还能怎么用?”
“用法只有一种,但是······还是这么说吧,在很多情况下,你都可以通过鲁米诺发现隐藏的血液或血点,看它们的飞溅模式,然后就能找到攻击点,甚至可以知道凶手使用什么样的武器,要知道子弹和刀是不一样,还有血点中的异同,很多时候,在案发现场的血点里,不止会有死者的,还会有犯罪嫌疑人。”
“可是这样排查不会很麻烦么?”
“当然麻烦,但是我们的工作不就是在繁琐中理出一条条悬索的头绪么?”
布莱恩的眼睛里亮亮的,卡斯拉的也是,只见他轻轻拍了拍布莱恩的肩,“我希望我们的切磋,会不止这一次。”
一个警长,一个探长。
尽管卡斯拉和乔治的私交不错,但是布莱恩这样的怪才思维,也足够让卡斯拉钦佩的了。
——
——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内,白可可已经被打了失去了直觉,就连鞭子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都不知道。
那小小的身体在接踵而来的鞭打中变得木讷,好像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什么冷了,另外的那两个彪悍的男人,都脱下了他们白色的弓背装,直挺挺地站着,男人们黝黑的肌肤上渗出了很多细密的汗珠,肩膀上那大块大块的肌肉根本大得让人无法直视。
“人呢。”
首先开口的是张千,由于这里没有安装吊灯,灯光又太过昏暗,以至于根本看不清楚白可可躲在哪儿了。
然而。
白可松却蹙着眉头,耸了耸鼻子,并大踏步地绕过了那两名大汉径直朝右下方的一个角落走去。
——az香水的味道。
很香,但是很淡的味道。
或许别人问不出来,但白可松不可能问不出来。
“咝——”
白可松顿了顿脚步,此刻他大腿上那条苦修带的疼痛感愈发地重了起来。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去接触像az香水那样恶心的,那样肮脏的东西。这里全是一些已经腐臭了,变质的木板,踩上去的感觉就像是脚撵豆腐。
女孩纤瘦的身体蜷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团,衣服破破烂烂的,且上面有很多处被鲜血浸透的,嫣红色的鞭痕,女孩儿长长的头发乱得像杂草,想来这应该是她被鞭子抽痛时,在地上不断翻时滚弄的。
白可松只觉得心中疼痛难忍,自己所有的坚持都在这一刻变得溃不成军,就像谁用刀在心尖儿上割下了一块儿肉一般。
“谁允许你们这么对她的!”
白可松突然的一声低吼,吓坏了这屋子里的两个大汉,别看他们块头大,却也不敢怠慢了乔治带来的人。
“白,白先生。”其中靠右的男人站了出来道,“白先生,乔治先生的命令,是让我们想办法撬开这女人的嘴巴,我们,我们只是奉命罢了。”
“你们——”
“你们要是把她打死了,打疯了,再也问不出真相了!谁负责?”张千边打算白可松的话边大步走向他,且他的右手死死地攥住了白可松背在后面的左手。
张千很聪明,他这抢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诫白可松,万事不能冲动,面前站着的都不是吃干饭的,他们都是乔治的人。
听张千这么一说,那两个大汉也不由得在心里抓挠起来,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到底死了没有,疯了没有。
领头大汉的额头处,不禁渗出了点点紧张的汗珠,“先生们,真,真的很抱歉。这一点确实是我们疏忽了!真的很抱歉!”
说完,那大汉连鞠了两个躬,可白可松看上去还是不为所动,连话也不说,就知道一个劲儿地盯着白可可。
这让张千彻底急坏了,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白可松的妹妹吧!送死的事儿,他哪能这么办?然而,就在张千准备开口圆场的瞬间,白可松却突然阴沉嗓子说起话来。
——“乔治先生想要的自白剂我们已经研究出来了,但是还需要在活人的身体上进行实验,实验成功才能给这个女人用!但是如果你们把她变疯了,或者是让她死了,那么这项研究将会彻底报废!到时候别说查真相了,乔治先生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你们!”
果然。
白可松的理智压过了感情用事这四个字。
在接下来的一分三十秒内,白可松都没有再看过白可可一眼,他和张千两人拿到了仓库的钥匙后就上了电梯,回到了他们的实验室。
与此同时,乔治也接到了那两名大汉通上来的电话,他们交流的内容如下。
——
那个私自放走作为白可松人质的中国女人,和白可松应该是没有任何合作关系的,他们彼此应该不认识,而且白可松非常爱惜自己的每一次研究······
······
当乔治怀疑是白可松和这个中国女人合伙放走单柯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想好了这个计划。
白可可身上的鞭痕,大多是抽在手臂和小腿上的,再加上鞭子上原本就是沾了血的,所以抽到衣服上的感觉,就像是真的被抽到了皮肉一样。为了保证白可可能够更加逼真地演绎一个虚弱的女子,乔治特意让人给她打了剂量不多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