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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营扎好,负责守御这座大营,可是一个苦差事,挖掘壕沟,每天都要给过往商队引路,到了夜里,起码要有一半的士兵留守在外面,鞑子来的时候,即便可以往城里退,也不知能不能撤的及时,还会担着生命危险。诸位将军,你们哪个愿意主动请缨,承担这个苦差事呀?”在众将全都点头之后,吴思南又发表了自己的言论,最后希望有将领主动站出来,揽下这个差事。
“大帅,末将愿意一力承当。所谓食君之路,担君之忧,末将身为张家口参将,理应首当其冲。我等投身行伍,就有为国守土之责,在城外扎营,如有鞑子进犯,虽然危险,但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得其所。还请大帅,准末将担此重任吧!”参将廖飞第一个站了出来,想要揽下这个差事。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紧跟着,其他游击将军也纷纷站了起来,希望能够得到这个差事。
吴思南说的这个差事,看似艰苦,其实是个大大的肥差。挖掘壕沟,谁的手下没有个千把人,大家一起动手,最多两天功夫,也就干出来了。给商队引路,那是白引的么,你要是不给钱,不管进出,都是休想。要知道,守卫张家口北门,那是最肥的差事,不过却是由田秀手下最为心腹的将领把持,田将军在商人那里捞大头,吃空额、喝兵血,不差这两个过路费,但手下的人可是缺钱的,就指着这个发财呢。
作为张家口的参将,田秀吃空额、克扣军饷,廖飞是知道的。但田秀后台硬,廖飞也不敢去告,赶田秀心情好,每年赏下几个子,也就算不错了。所以廖飞,一直觉得这个参将干的很憋屈,钱来捞不到几个,好处都让田秀拿走了,自己和个摆设没有什么区别。有心调换岗位,可是自己没有什么靠山,可赚不到太多的钱给上面行贿,所以在张家口混曰子。廖飞并不是什么勇敢的主,那曰鞑子攻城,田秀是第一个逃跑,他后脚就跟着跑,没派上第二,也能派上第三。可现在有机会赚银子,自己怎能不冲到前面。在城外安营,成为出入关口的毕竟之路,这不就相当于给进出关卡设置了第二个收费口,出塞做生意的,利润最少关内的五倍,为图方便,谁也不差钱,尤其是那些走私军需物资的,更是不差几个小钱。而在商人与田秀眼里的小钱,在这些将领眼中,可就是大钱了。
至于说什么鞑子进犯会有危险,真到那个时候,自己身为主将,想要逃进城来,还不容易。尤其是眼下,鞑子肯定不会再度入关,要来也得是冬天,那个时候,自己就在城楼上不下去了,能有什么危险。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伙都是一个想法,吴思南瞧了一转,最后说道:“廖将军,果然勇气可嘉,很好。可你终究是参将,由你亲自驻守,实在不妥……”说到此,吴思南指向廖飞身边的一员游击将军,说道:“许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大帅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所托……”一见吴思南点到自己,这位许将军赶紧走到中央,躬身抱拳一礼。
吴思南点了姓许的将军,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除了许将军外,还有廖参将。因为,许将军归廖参将同属。憋苦的是另外几位游击将军,尤其是现在负责统管北门防务的那位。
此人姓秦,名叫秦南松,乃是田秀的心腹,可以说是被田秀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北门最好的差事,也是由他来负责。秦南松怎能拱手将这么好的差事让给他人,当即出列说道:“大帅,末将以为许将军难当此任。”
“哦?”吴思南眉毛一掀,说道:“秦将军为何如此说?”
吴大人的表情虽然差异,但心中却是暗喜。他现在正巴不得有人出来反对呢。
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这就要从前天吴思南在宣府巡抚衙门想法子对付田秀,以及那些晋商说起来。
吴思南手下兵太少,而张家口其实是在晋商和田秀掌控之中,他担心一旦发现违禁物资,这帮人会狗急跳墙。同样,他也担心自己手下不够用,晋商可以勾结守城官兵,背着自己把货悄悄运出城。于是,吴大人是左思右想,最后他想到一点,那就是再坚固的堡垒,也可以从内部打破,田秀一向克扣军饷,士兵对他只是畏惧,绝不会全都真心为他做事,所以张家口也不会是坚硬的铁板一块,那些士兵仍旧就朝廷的士兵。只是在将领那里,自己要做点文章。
于是,吴思南又叫来陈重,向他询问张家口的内部人员情况,谁和田秀关系好,谁和田秀关系不好,哪个被田秀排挤,哪个又是田秀的心腹。
陈重在张家口属于老资格了,什么事不清楚,当下是娓娓道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给吴思南。张家口自田秀以下,一个参将,五个游击,因为田秀太贪、太独,也不把手下将领太当回事,所以参将并不富裕,没有太多油水,跟田秀不是一条心,但对田秀还是比较忌惮。廖飞手下,管着两员游击将军,其中一个叫许光达,并不受田秀待见,这次派兵上城抵御鞑子,主要是两员游击将军手下的士兵,一支是司马乔禹的,另一只就是这许光达的。许光达手下就一千人,这一战下来,虽然没有全死光,也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过二百多号。好在自己还有点身手,加上跑得快,才得以保住姓命。另一员游击将军叫作闻铁成,一向依附田秀,安排到廖飞手下,也可以算是监视吧。
田秀手下的三员游击将军,分别是司马乔禹、秦南松、刘振友。司马乔禹为人正直,但大战之前被关入大牢,想来破城之时已经死了。秦南松是田秀的心腹,北门这个肥差,就归他统管。刘振友也是依附田秀的,但到底和田秀的关系如何,陈重也不太清楚。
吴思南得到这些有用的消息后,才想出这条离间计,瓦解张家口的内部。在城外扎营,就是实施这条计策的关键。
眼下秦南松提出反对意见,吴思南马上问他为什么反对,这一来,许光达心中怎能不窝火。可以说,现在的许光达,恨得牙根都痒痒。
这时,只听秦南松说道:“大人,您刚才也说了,在城外扎营需要一千人马,经过上次一战,许将军麾下的兵马死伤惨重,剩下的不过二百多人,根本不够担当此重任。而且,镇守北门的是末将的兵马,眼下要在北门外扎营,由末将承担,应该最为合适,内外配合,方便统一调度。”
他的话讲完,许光达气的,恨不得上去抽秦南松几巴掌,心中暗骂,“老子手下的弟兄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竟然好意思说,老子现在没有兵!”
吴思南只是微微点头,说道:“秦将军的话,说的很是在理。对了秦将军,你现在麾下还剩多少人马?”
“末将麾下还剩一千五百人。”秦南松答道。
“你是负责镇守北门的,本部院想好奇的问一下,鞑子在攻打张家口的时候,你的部下有多少人在南门那边据守,有多少人在北门这边据守?”吴思南突然问道。
“这……”秦南松一时语塞,鞑子打来之时,他的部队可以说是最先跑的,自己是嫡系,而且还负责北门,想跑还不容易。但是大人现在这么问,那可不好回答了。再怎么样,自己不能说自己手下只有一千五百人,得说有三千人,可三千人是怎么个死法呢?
好在这小子反应还算可以,思量片刻,答道:“其中有一千人驻守在北门,另外两千,被田将军调到南门参战。鞑子攻入关来,因为死战,折损了差不多一千五百人。”
“那你当时是在北门还是在南门那边呀?”吴思南再次问道。
“末将是在……南门……随同田将军守御,当时还是末将护卫着田将军一起夺路撤退的。”秦南松结结巴巴地答道。
“是这样、是这样……”田秀连忙帮着打圆场。
“哦……”吴思南又是微微点头,说道:“这一战一定很是惨烈,本部院虽然没有亲临战场,但也能想象的到。”
“是呀,太惨了……”田秀赶紧跟着附和。
“秦将军,城内打的如此惨烈,守在北门的官兵,都在做什么呀?”吴思南再一次问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这个……”秦南松再一次语塞,好半天才答了一句,“末将也不知道。”
“那逃到安全地方的时候,没有问问吗?”吴思南追问道。
“问了……”秦南松赶紧说道:“末将想起来了,后来问过了,他们说见城内情况不妙,就撤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可不敢说没有,否则的话,巡抚大人一旦心血来潮,把守城的官兵找来询问,再漏了底,那可倒霉了。
“见城内情况不妙,就撤了……”吴思南听了这话,沉吟一声,猛然重重一拍桌案,怒声喝道:“混账!”
他这一嗓子,声音极大,吓得秦南松和田秀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田秀连忙说道:“大帅息怒,大帅息怒……他们也是看城内情况不妙,知道抵御不住,才先行撤离的……还望大帅看在朝廷用人之际,姑且原谅他们一次。”
“哼!”吴思南冷哼一声,看向秦南松,说道:“秦将军,你在留他们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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