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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生产力。
有句老话说的很对,民以食为天。
粮食永远是第一位。
大部分的经济贸易源自什么?还不是源自国家生产稳定,百姓们能吃饱饭,只要解决了饭钱,那就想着玩乐。
不然饭都吃不饱,还去消费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村镇县里面,不会有什么酒楼花楼一个道理,老百姓都吃不饱饭,还怎么去勾栏听曲?
而府郡当中,为什么这种行业多?因为大家最起码解决了基本的要求。
吃饱了,就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所以,如果当今皇上是明君的,会在一瞬间知道安国策的问题所在。
这也是许清宵留个心眼,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计划全部写进去,要全写进去了,那要自己做什么?
监督?管理?
抱歉,这种人大魏简直不要太多,随便找几个王爷的儿子监督一下,或者找几个儒生去监督一下,完全足够了。
自己一下子就显得好像没什么用。
除非自己又拿出新的东西吸引皇帝注意。
自己有吗?
肯定有啊。
但为什么要直接拿出来?
得慢慢拿出来啊,现在拿出来做什么?嫌东西多?
自己好说歹说是武者,活个两百岁不过分吧?
按照大魏王朝的情况,和女帝的性格,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掏空,那要是没了,在女帝眼中是什么?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益价值的臣子。
要是女帝念旧,让自己回去养老,还算是挺舒服的。
可万一自己做错点事呢?又看自己没用,女帝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弃子呗。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办法很简单。
不去当官。
大不了自己以后低调点,见到朱圣一脉就低着点头,客客气气喊一声诸位兄台好。
大不了让程立东一直找自己麻烦,忍无可忍,举报一下,鱼死网破。
大不了让白衣门找自己,哦,不对,白衣门找自己,肯定是让自己加入其中,然后让自己当卧底,还是得去当官。
所以现在的局面,自己不能不当官。
甚至必须要去当官,而且要做强最大,再创辉煌。
如此一来,才能保住自己。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异术,如同悬在头顶上的刀,自己去当官了,知识更全面,针对异术就更简单了。
至于怕不怕,许清宵目前是不怕有人举报自己修行异术。
当初自己八品的时候,大儒看不穿自己,如今自己七品明意,至少天地大儒也看不穿自己。
至于天地大儒之上,许清宵不清楚,但也不管这么多了。
所以自己必须要去当官。
自己没有任何人脉资源,唯一的人脉就只能是皇帝。
朝堂,无非就是皇帝的游戏。
安国策让皇帝看到希望,那么生产力就能让皇帝看到更多希望。
而这个生产力,许清宵有三个办法解决。
第一,种子水稻,简单点来说,找到土豆红薯这种东西,大面积种植,目前没找,仔细找找应该有。
第二,优化工具,类似于水车啊,犁地工具升级一下,尤其是水车,搭配一下渠道灌溉,各地各县就不会因为水源大打出手,保证每一块土地都能得到水源支持。
第三,类似于化肥这种东西,不过这东西许清宵没有任何研究,说完全不懂也不是,懂一点皮毛,想要解决还是得多看看书,好好研究研究,总能出结果的。
以上三点,足可以让大魏女帝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而且最容易实现的就是水车,这玩意可谓是安国神器。
就拿平安县举例子,五千亩田,只有两条水源,勉勉强强可以管好自己,但隔壁县就不行,所以年年为水源的事情大打出手。
最后还举行各种比赛,谁赢了谁获得水源资格,如此一来,肯定是偶尔丰收偶尔不丰收。
有了水车,再加上这是有修士的世界,完全可以搭建更好更完善的渠道灌溉系统,到时候五百里外的水运过来,十个县都能利用到水源。
想不丰收都不可能。
如果自己再找到土豆红薯,甚至搞出杂交水稻出来,那简直是功德无量。
要是再能弄到化肥,提高生产量,甚至搞出三季稻这种东西来。
不出五年,大魏王朝就又要进入全面富饶的阶段,而那个时候自己推广出大魏钱庄,促进经济发展,打开天下贸易。
开海禁,玩一手扩疆殖民,天下人替大魏打工。
请问一下,自己在皇帝眼中是什么?
是能臣吗?
格局小了。
是亲爹。
是老天爷派来让她享福的亲爹。
这个时候,许清宵可以保证,就算有人举报,自己修炼异术,那又如何?
皇帝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举报人干掉,满朝文武哪怕是儒道一脉,也得捏着鼻子证明,自己没有修炼异术。
安国策,生产力,开海禁,殖民计划。
光是这些东西,就能让大魏强大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那个时候,北方蛮夷?
我他娘的肉蛋牛奶全给大魏子民吃上,下一代人人如龙,一个打十个蛮夷。
朝东边横推,打上圣山。
朝南边横推,推平十万大山。
往西边横推,把西域一块通通干翻。
往北边横推,打到蛮夷老家建个都护府。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没事干,就看看有没有仙界,有的话就打上仙界。
想到这里,许清宵露出了笑容啊。
不过打上仙界有些夸张,但横推天下是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这些事情就交给武官们去做。
自己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当下,许清宵开始制定计划,以及画图,将水车这个概念搞出来。
他没有多少时间,三天后就打算离开南豫府,回去一趟,向老师报喜,也算是衣锦还乡。
所以直接开始做事,不浪费一分一秒。
也就在此时,李鑫来了。
“许兄,好事,大好事,京都不少国公郡王都给你发来了贺帖,送来了几十车礼物。”
“你所做之事,赢得这些武官好感,他日入了京,至少有些底气啊。”
李鑫十分兴奋,将贺帖交给许清宵,兴奋无比道。
“恩。”看到这些贺帖,许清宵反而十分平静,而后开口道:“李兄,帮我个忙,将那些礼物全部变卖掉,留一小部分,我另有用处。”
许清宵开口。
对于别人送来的礼物,许清宵自然全部照单全收,可收下并不是为了个人享用,而是用来做其他事情。
比如说这个水车工程。
搞水车肯定要花钱,而且花的绝对不少。
刚好这些银子可以拿来搞水车。
“行,我现在让人去做。”
李鑫点了点头。
而许清宵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认真做自己的事情。
转眼之间,过了三天。
这一日。
南豫府下。
百姓们相送,李鑫,王儒等人也送行,南豫府的读书人全来了。
“诸位,就送到这里吧,许某何德何能,有这般待遇。”
城门外,许清宵朝着百姓们深深一拜。
朝廷圣旨下来,百姓们也知道许清宵为他们求情之事,这份恩情百姓记在心中。
如今许清宵要离开,他们自然过来相送。
一拜过后,许清宵与陈星河转身离开,李鑫王儒二人跟在身后,他们要送许清宵十里。
离开南豫府。
许清宵将几张纸交给李鑫。
“李兄,不要多问,你命人将此物打造好来,然后用我上面写的方法去做就好,至于所需要花费的银子,之前不是变卖了那些礼物吗,若是有余,先存放于你,若是不够用,劳烦李兄先帮愚兄垫付一番,往后自然偿还。”
“同时,每隔一段时间,李兄切记,一定要与我书信来往,遇到任何问题,也要及时告知。”
许清宵拿出的东西,是水车设计图以及使用方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
水车好不好,有没有作用,适不适合大魏王朝,都说不准。
贸然去京都,然后告知皇帝,这东西非常好,你赶紧推广,先不说皇帝答不答应,万一没用呢?万一有其他问题呢?自己怎么解决?
倒不如让南豫府先试一试,李鑫是自己的迷弟,许清宵信得过。
也根本不怕李鑫拿出去说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毕竟这种事情,要是瞎说,随便问点相关问题就答不出来了。
要是闹大了,天地大儒可是拥有问心之力,你要是不怕死,尽管承认。
所以许清宵没有任何顾忌,但还是得提醒李鑫好好保管。
“请许兄放心。”
“若是超额,愚弟来付,无需许兄垫付。”
李鑫接过图纸,但并没有去看,而是认真回答道。
“不用,该是多少是多少,而且也不需要我来垫付,行了,你们也莫要送十里路了,有些遥远,就到这里吧,我也不想走了,师兄我们上马车吧。”
许清宵拍了拍李鑫的肩膀,随后看着王儒道:“王兄,别送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喝酒,只要不去烟花之地就好。”
许清宵笑着说了一句,便与陈星河一同上了跟随的马车。
抓紧时间回去吧。
“许兄慢走。”
“许兄,我过些日子也要去京都找亲戚,到时候找你喝酒。”
李鑫与王儒开口,目送许清宵与陈星河离开。
马车疾驰,黄沙滚滚,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官道上。
与之前不同的是,南豫府给许清宵安排的马车都是极品千里马,回去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到时候许清宵也要坐这辆马车去京都,
所以在平安县待两天差不多,五天的时间,足可以赶到大魏京都。
车内。
陈星河一如既往的清傲,不怎么说话。
许清宵本来是想让陈星河弄水车之事,但想到自己这位师兄比较清傲,而且喜读书,不想耽误他,再者权力上这位师兄也做不到李鑫那般。
毕竟李鑫是府君之子,所以就没有让陈星河帮忙,但也无妨,无论是谁都一样。
随后,过了四个时辰后,一直沉默的陈星河忽然开口。
“师弟,师兄便不与你同回平安县,师兄回去一趟,过些日子打算云游,你到了京都记得给我写封信,我好知晓你在何处,没事可以通通书信。”
陈星河开口,他不打算回去,倒不是有什么要事,而是跟许清宵在一起,回去也没多大意思。
“师兄,不去见一见老师吗?”
许清宵有些惊讶。
“不去了,车夫,停一下。”
陈星河很果断,让车夫停下之后,便从车内下去,一个人独自离开。
“师兄,若是有事,直接书信,来了京城,也一定要通知师弟。”
许清宵对陈星河还是很有好感的,自己师兄学朱圣之意,却为了自己,与朱圣一脉成为敌对,光是这一点,许清宵便知道这位师兄对自己很好。
他大喊一声,而陈星河背对着许清宵,挥了挥手,当做离别。
马车疾驰。
待声音越来越小后,陈星河不由回过头去,看着滚滚黄沙,不由缓缓开口道。
“既生河,何生宵。”
淡淡的一句话,表达出陈星河痛苦的内心。
他何尝不想回去衣锦还乡?
可在许清宵面前,一切光芒都显得那么的黯然,他陈星河宁死不当绿叶。
“我要云游四方,拜访明贤,师弟,虽然现在你已明意,但师兄一定会超越你的。”
“下次再见时,师兄一定立言!”
陈星河开口,说完此话,他满脸坚决地离开了。
就如此。
两个时辰后。
马车来到了平安县。
此时此刻,平安县几乎所有百姓都聚来了,在县门等候。
待看到马车,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是许清宵来了!”
“是许万古来了。”
“许万古来了,快快快,打鞭炮。”
“奏乐,奏乐,你们还愣在干什么?敲锣打鼓啊。”
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顿时之间,平安县显得无比热闹。
敲锣打鼓之声。
鞭炮齐鸣之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来了。
马车停下,许清宵缓缓走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李县令便急急忙忙赶来。
“清宵,清宵,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来来来,赶紧去县衙,给你准备好了庆功宴。”
县老爷最为激动,上来就拉住许清宵的手,显得无比热情。
“县老爷,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感受到众人的热情,许清宵有些哭笑不得。
“唉,还叫什么县老爷,见外了,见外了,叫声叔就行,你小时候不就是这么叫的?”
“走走走,去庆功宴庆功宴,咱们县出了你这位大才,可谓是光宗耀祖啊。”
李县令激动无比,硬拉着许清宵去庆功宴。
而周围数千百姓也显得极其兴奋。
“清宵,我是你三叔啊。”
“清宵,我是你二大爷,还记得我吗?”
“清宵,你小时候来我家,我还给你两鸡蛋,记得吗?”
“叫什么清宵啊,叫万古,许万古,人家是万古大才。”
“万古,你小时候不是觉得我家闺女长得还不错吗?要不要联姻啊?我女儿嫁给你。”
“清宵,我女儿漂亮,我女儿水灵,喜欢吗?喜欢嫁给你。”
“万古,要老婆不要?”
村民们无比激动,他们各自喊着,许清宵压根就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能不断笑着点头。
如此,一直到了庆功宴上。
所有差役轮番上来攀关系,各种羡慕各种吹捧,整个庆功宴在祠堂摆着,李县令和各方族长纷纷烧香祭祀,感慨平安县出了一位大才。
等祭祀完了,李县令非要让许清宵写点字,做成牌匾挂在平安县祠堂和县口。
乡亲们的热情,让许清宵实在是招架不住,但写字还是得写。
就写了个人杰地灵,字迹还行,挺工整的。
然而在众人眼中,这就是圣人之字,一个个吹捧。
甚至许清宵用过的毛笔,直接装盒,放入祠堂供奉,属实有些夸张。
随后便是庆功宴开始。
众人纷纷敬酒,许清宵也一一回之。
喝了足足两个时辰,最终许清宵有些醉意了,大家也觉得差不多了,就送许清宵回去休息。
是夜。
许清宵躺在床榻上。
他有些醉意,但并没有真正醉。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许清宵便开始继续练功。
这些日子明意,却没有安安心心练功,有些荒废。
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自己儒道七品,但许清宵时时刻刻明白,自己是名武者。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忽略自己是武者。
这样也挺好的,等自己武道追赶上来,如果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以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时。
自己完全可以亮出这张不算底牌的底牌。
来个重拳出击。
一刻钟后。
许清宵运转周天结束。
第一条气脉圆满,完全可以凝聚第二条气脉了,不过现在不急,等到了京城再突破也不晚。
武道不能急,基础得打好。
下个月凝聚第二条气脉,再下个月凝聚第三条气脉。
就可以考虑突破八品的事情了。
九品凝脉。
八品则是丹田境。
武道这条路,必须要走,而且绝对不能忽略。
因为这是真正能自保的东西。
皇权也好。
儒道也罢。
人脉再好。
都不如自身强大,若有朝一日,自己当真没有才华,当真遇到麻烦,若自己是一品武者,请问一下谁敢找自己麻烦?
就算是大儒又能如何?
你大儒是克制邪祟,我又不是邪祟,我许清宵正能量的很。
真要是把自己惹急了,信不信大儒我都敢打?
所以笃定这个主意后,许清宵安心入睡了。
翌日。
天刚亮。
许清宵便起身洗漱,而后来到马车当中,取出一些银票,和不少礼物,银两是变卖国公送礼的银两,绝大部分在李鑫手中,用来制作水车,一部分在自己手中。
银两不算少,一共有两千两,许清宵找到李县令,将银两交给对方,用来发展平安县,也算是报恩,自己毕竟是孤儿,从小到大肯定受过大家的恩惠。
两千两银子对他许清宵来说很多,但对于整个平安县来说不算多,权当做是报恩。
礼物备了两份。
一份给了赵大夫,只是赵大夫并不在家中,许清宵也没多想,将礼物留下。
剩下一部分许清宵带给自己老师周凌。
来到周凌家中。
师娘最为激动,早已经备上诸多菜肴,而老师家中也不止一人。
十里八乡的夫子都来了,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这就是许清宵吗?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不错,不错,不愧是万古之才。”
“周夫子,还不来看看你的爱徒,唉,我为何遇不到这般徒弟呢。”
“一大早就来,你这徒儿是尽了心,还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当真是羡煞我等啊。”
众夫子纷纷夸赞许清宵,同时也无比羡慕周凌。
而周凌缓缓从大堂内走出来,穿上了一件新衣,容光焕发,看得出来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尤其是一些夫子夸赞,让周凌是开心的要起飞。
不得不说,许清宵第二天清晨就来,这的确是给面子,心中有他这个师父,还备上不少礼物。
这如何不让他喜悦?
之前还有人揣测,说许清宵如今大名鼎鼎,可能都不会记着他这个老师,毕竟他也没教许清宵什么。
如今许清宵的出现,狠狠打脸,也让他风光无限啊。
“学生许清宵,今高中府试第一,前来恩谢师父师娘。”
许清宵朝着周凌行大礼,一来是由心,二来也是给这些夫子看的。
自己老师肯定要让他有面子。
“无妨,无妨。”
周凌笑着回答。
而师娘更是笑容满面地拉着许清宵道:“别这么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师娘给你准备了不少好菜,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很快,许清宵入座,也向众夫子行礼。
饭桌当中,众人对许清宵简直是赞不绝口,夸的许清宵如同圣人下凡一般。
而周凌不怎么说话,全程笑着,毕竟再说点什么话,容易惹人妒了。
这顿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夫子们也有些不舍离开。
让许清宵与周凌师徒二人好好待。
“老师,陈师兄说有些事,过几日再来见您。”
许清宵开口,提了一声陈星河的事情。
“你师兄的性子为师知晓,料到他不会来了。”
“行了,你今日前来,为师有些话正好问问你。”
“陛下让你过些日子就进朝中,你有何打算?”
随着夫子们离开,周凌很认真开口。
询问许清宵未来的打算。
“老师,学生打算,去了朝中,先去拜访一些人,问问他们的意见。”
许清宵说出想法。
“恩,不错,为师听闻朝中有不少人对你颇有好感,你先去拜访是对的。”
“不过要记住,少说多听,听听他们的意见,同时不要尽快做决定。”
“朝堂深似海,每一句话,每一步,每一个动作你都要想清楚,切莫乱语。”
“不过为师方才与几位夫子谈论,你已得罪朱圣一脉,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和解,毕竟朱圣一脉,乃天下文人之首。”
“得罪他们,对你有害无利,再者有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参合进去。”
周凌十分认真。
“请老师明言,学生谨遵教诲。”
许清宵回答。
“北伐之事,千万不要参合,无论如何,与你无关,这是朝堂争斗最大之事,国公郡王,文臣大儒都争的不可开交。”
“你无根无萍,参与此事,不亚于是步入深渊,知道吗?”
周凌无法告诉许清宵,该走哪一步,只能告诉许清宵哪一步不能走。
“学生谨记。”
许清宵点了点头。
“恩,那为师就没什么说的了,对了,有件事情,你帮下为师。”
周凌起身,这般说道。
“老师,您直说。”
许清宵有些好奇了。
而此时,周凌抱来厚厚一叠书籍,摆在许清宵面前道。
“这是为师写的育人书,你帮为师在上面落名,也不多,一百来本就行,回过头为师要去周围几府,谈论一番。”
“你要入京,所以为师就不拖着你,来,写吧。”
周凌很认真道。
自从许清宵出了名以后,他也跟着出名了,十里八乡,各县各府都来问他是如何培养许清宵的。
所以周凌就写了本育人之书,想着要是许清宵落个名,估计能更好卖出去,到时候赚来的银两,既能补贴家用,也能开设学堂了。
许清宵微微沉默,但还是老老实实落名,主要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这。
“对了,我这些日子研究古籍,发现有个地方跟你上次说的明月山有些相似。”
看着许清宵在落名,周凌随便扯了个话题。
“相似?”
“恩,不过应该也不是,反正你现在也不找了。”
周凌看得出来,许清宵对此事不感兴趣,所以不再提了。
“恩。”
许清宵点了点头,他已经得到了武帝遗宝,望秋山就是明月山,找到个相似地点,估计意思差不多,对自己没什么作用了。
很快,数百本书籍落名结束。
许清宵松了口气。
周凌又抱来了几十本书道:“再落几个,反正时间还早,陪为师聊聊。”
许清宵:“......”
武昌一年。
四月三十日。
天微亮。
许清宵坐上了马车,在平安县数千百姓的目光之下,缓缓离开。
待许清宵离开后,李县令大手一挥,顿时数十人拖着一块石碑,立在了县口。
上面赫然写着。
【许清宵故乡之地】
与此同时。
南豫府。
也是一辆马车缓缓出来。
马车当中,坐着的人正是严磊。
南豫府的遭遇,是他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
许清宵,他记在心中。
马车缓缓行驶。
一个时辰后。
突兀之间,马车停下来了。
严磊微微皱眉。
将帘子缓缓推开。
是一名男子,站在马车之外,挡住了去路。